姜恕的这间别墅是她之前购置下来的房产。毕竟那些国际大牌若是选择在华国举办活动, 地点几乎不是魔都就是帝都。
姜恕也不曾预料到,谢家居然在此处也有房产,而正是这么恰巧的又在自家隔壁。
刚从浴室里出来的谢之韵刚踏上台阶,就看到了这幅场景:
一楼大厅内的奶油色沙发上窝着同样刚刚从浴室出来的姜恕。不比自己的s-hi漉漉的长发, 姜恕的头发虽然能看的见水汽, 但显然已经被她吹得半干,此时正四散在肩头。
楼下的姜恕显然也看到了楼梯上的谢之韵:“你又不吹头发。”
简简单单一句话, 却立刻化解了谢之韵的尴尬:“嗯, 不喜欢吹。”
她从旋转楼梯上走下, 身上裹着姜恕的墨蓝色浴袍, 轻巧地落座到了姜恕身边。
“你一会儿打算干什么?”
“唔……窝在被窝里看电影?”谢之韵看着窗外的天气,随手从沙发上捞起了一个抱枕,耸耸肩,“反正不想出门。”
想起了家中那位“狗屁膏药”小姐,谢之韵把脸埋进了抱枕里:“……也不想太早回家。”
姜恕闻言失笑。她终于不再抑制情感,做出了自己一直来都想做的举动——直接揽过了谢之韵的肩膀,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窗外是皑皑雪景, 怀中是温软爱人。
“你不打算和我一下解释,那位李小姐的故事吗?”
谢之韵看似乖巧地窝在她的怀里没有动,嘴上却不饶人道:“以何种身份?还是以姜老师的‘朋友’吗?”
彼此试探的游戏宛如一曲不停歇的探戈舞曲, 虽然有趣, 但亦会疲惫。
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 早够谢之韵看透自己的心了。
“我也早就受够了口头上的‘挚友’,想要换种身份了。”姜恕的手轻柔地攀附在了谢之韵的腰部,凑近了她的耳畔, “谢小姐如何看呢?”
不止是语气暗哑,姜恕的睡袍本就宽松, 加上她身材纤细,稍微动作下,领口就被扯的更开,左肩的领子已经半落到了肩头。
春|光乍泄,偏偏她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嘴角微微上翘,一本正经地看着谢之韵。
这样的姜恕给人感觉十分危险,也意外的有种别样的魅力,诱人沉醉,诱人堕落。
一颦一笑,眼角眉梢微动便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
但偏偏谢之韵是个例外,即便面对这样的姜恕,她仍能保持理智与之谈笑。
说到底,什么样的姜恕她没见过?
“那不知道姜老师想要什么样的身份?”谢之韵仰着头,凑近了姜恕唇边,眼角的泪痣让她此刻看上去像是个货真价实的妖j-i,ng,“前女友还不够吗?”
姜恕摇摇头,坠下的发丝扫过了谢之韵的脸颊:“听着不吉利。”
这都什么理由。
谢之韵心中好笑,她佯装不知姜恕的心思,挑眉道:“那么意外认识了多年的邻居呢?”
姜恕伸手,用柔软的指腹点了点谢之韵的泪痣:“太客气了些。”
“剧组的编剧。”
“过于疏远。”
“那我可就没辙了。”谢之韵拖长了语调,“也不知道姜老师到底想要什么称呼?”
“我想要什么,你明明就知道。”姜恕停下了在谢之韵脸上滑动的手,凑得更近,“我……”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空灵的音乐,谢之韵和姜恕齐齐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是手机来电。
“喂?嗯,妈,我挺好的。”谢之韵翻身下了沙发,走到了阳台的另一边。她声音带笑,听着就十分轻松,“李旭雯?嗯……小时候的事情我确实记不清了。”
“我现在在朋友家呢。”
“不是景容、谷双,也不是卉子。”谢之韵笑道,“是另外一个朋友,嗯。”
谢之韵还不知道怎么和母亲提起姜恕。毕竟原本母亲只以为她们两个曾经见过面,算是泛泛之交,大概压根猜不到“泛泛之交”突然变成了自家女儿的女朋友。
不,也许自家母上大人早就猜到了什么。
电光火石间,谢之韵猛地睁大了双眼。
“嗯,你自己有数就好。”对面的谢母轻巧地绕开了这个话题,“那个李旭雯虽然是我故交之女,但你若是实在受不了,也别委屈自己。”
“您放心吧,谁能让我委屈自己呢?”谢之韵又笑着与谢母撒了几句娇,这才结束了这次交谈。
挂了电话的谢之韵转身便看到姜恕抱着膝盖,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看她走过去也毫无反应。
若是别人看到可能还会心中不安,但在谢之韵眼中,此时的姜恕简直像一只被抢了小鱼干的大猫,满脸写着“快来哄我”。
可惜自己没有养猫的经验,不过倒是有养狗的……
这么想着谢之韵重新上了沙发,伸手戳了戳姜恕的胳膊:“怎么了?又生气了?”
“没有。”姜恕声音清清冷冷,“我是朋友,朋友没资格生气。”
“朋友”二字的读音,刻意加重。
“你要真是‘朋友’,我自然就和我我妈直说了。我妈刚才也完全听出来了,才没继续追问。”
谢之韵到底没憋住笑,她直接笑倒在了姜恕肩头:“为这点事生气?姜老师,您今年多大了?”
姜恕被她笑得没了脾气,无奈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那个李旭雯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