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到周凭身上,分开腿面对面坐在他腿上,粘粘乎乎地凑过去:“你真好……”
周凭脸上没有一贯的嫌弃表情,反而一反常态,用一种非常直白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珍惜的眼神看着陆新宜。
这让陆新宜很快就脸红了。
他垂眼抖着睫毛去亲周凭,没一会儿就被周凭抱进了卧室。
陆新宜用腿圈着周凭的腰,在他c-h-a进来的时候艰难地吸气,很久之后才发觉周凭没有像往常那样凶狠地c,ao他。
他在等他适应,眼神紧紧追随着他,实质般描摹陆新宜的眉眼。
“疼不疼?”
“嗯……”陆新宜小心地感受后x,ue的情况——即便再温柔,周凭对他来说都太大了,后面完全被撑开的感觉不太好受,似乎随便动一动就会被弄坏,“好胀……”
周凭低下头吻他:“我轻轻的。”
他一手托着陆新宜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握在陆新宜的屁股上,腰部谨慎小心地控制着力道,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抽c-h-a由浅至深、从慢到快耐心得可怕,最终陆新宜头一次被温柔似水又缠绵彻骨的快感送上了高潮。
温柔的高潮与激烈的高潮好像甜品和烈酒的区别,它们最终都指向愉悦,可一种是清醒的,后者则来得更凶猛、强烈且无法自控。
这一晚周凭的yù_wàng强得令人无法招架,他几乎每次都是s,he了很快就又硬了,然后再开始在陆新宜身上新一轮的温柔攻势。
最后陆新宜被他折起双腿抵在床头c,ao,硬烫的y-inj-in-g缓慢地破开潮热的x,ue口c-h-a进去,他俯身舔了舔陆新宜的嘴唇,问道:“想要深一点还是浅一点?”
陆新宜神志全无地回答:“要深……深一点……”
陆新宜不记得这场漫无止境的情事结束在什么时候,只记得第二天中午他都爬不起来,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腰和大腿根隐隐作痛,周凭拿了杯水进来,坐在床边问他:“怎么样?”
想了想,陆新宜捂着眼睛说:“爽……”
“……”周凭说,“喝水。”
最终是周凭一个人去的贸易点,陆续有人来家里搬东西,陆新宜也发现确实是得留一个人在家里,负责交接和收尾款。
卖光清单上的东西刚好用了一个星期,中间村里来过一次人,找周凭去“修东西”,陆新宜被吓了好大一跳,害怕被发现家里空了不少的事实。
“新房盖的不错。”挎着冲锋枪的男人说道,“埃德是把好手。”
“他一个人弄的?”
“偶尔镇上也会有人来帮忙。”
“不过大多数时候是一个人。”陆新宜说,“他很辛苦,一年多时间几乎都用来干这个了。”
“那也值得。”男人在漆好墙面的新房里走动,时而用枪托去敲打墙体,“我们这样的地方盖房就这么点好处,什么材料都拿木头来充,几乎不要他妈的几个钱。这房子至少五十年不会出毛病。”
“我明天再来,你告诉他明天别再出门了。”
陆新宜点头答应:“好的。”
第二天上午,周凭去了一趟村里,下午还是去交易的地方。
第七天晚上,周凭把存了他们所有钱的存折拿给陆新宜看。
这些钱全是拿他的一切变现得来,除了此刻埃德握着他的手,他一无所有,可他却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
他只感觉到快乐,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他把人生的新开端交给爱情,因为信任,所以没有任何不安。
“你来保管吧。”陆新宜把存折递回给周凭,“我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钱。”
“接我们的车是明天晚上来吗?”陆新宜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
周凭道:“晚上九点。”
在卷饼屋门口,会有一辆送货车来,卸货后他们三个人上车,然后直达关口。
离开的包裹就堆放在门口,相关的细节两个人已经确认过无数次,甚至于连过境前的每一餐都早有定论,可能是因为紧张,也可能是兴奋,陆新宜还是问个不停。
“我得给杰伊准备更厚的衣服。”他小声念叨,“尤里说暴风雪可能就在这几天了。”
躺在床上,陆新宜还是睡在周凭怀里。他说:“中国的菜太难做了,我怎么都学不会。”
周凭说:“我来做。”
陆新宜知道自己在撒娇,但还是说:“那你也要学俄罗斯的菜。”
周凭答应道:“好。”
他突然翻身压在陆新宜身上,黑暗的空间里两个人良久地对视,最后陆新宜在他嘴角亲了亲,说:“睡吧。”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陆新宜在沉睡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周凭不在床上,他走出卧室,看到挎着冲锋枪的男人。
“妈的。”他们对着睡眼惺忪的陆新宜破口大骂,“你养的狗跑了!”
他们在不大的房子里到处搜查,可是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连可供泄愤摔打的碗碟都没有,遑论一个身高一米九二的大活人。
过不久,小镇上慢慢有了新的流传的故事,故事的大意跟“农夫与蛇”一致,细节颇丰地讲述一个姑娘被负心汉骗光所有身家的经过。
故事里的“姑娘”有时会路过那间挂着“快乐卷饼屋”的店,九点钟的路灯下从来都没人赴约,到现在也没人在等了。
埃德做什么事都认真和耐心过任何人,包括骗他的这两年。
陆新宜想,背叛自己的人总得付出代价,也许埃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