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期艾艾话没说完,突然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咕噜~叫了起来。
安歌:……
越子墨:……
越子墨:“安哥,你多久没好好吃饭了?”
安歌:“不记得了……最近没什么胃口。”
越子墨叹气,“那怎么行?我去给你做饭吧,红烧牛r_ou_面怎么样?”
安歌站起身来:“不用这么麻烦,我记得有方便面……”
越子墨慢慢伸开腿:“不、不行,你等我下面给你吃,等等啊,我腿有点麻……”
总觉得被他占了便宜……
安歌伸手拉他,“抱歉,压疼了吗?”
男孩低着头,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慢慢抬起头,冷冷地笑了:“没错,压疼了,你打算怎么赔我?”
安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男孩却突然站起来,拽着他的手往后一推,将他压在了卧室门板上,居高临下地将他困在自己和门板之间,身体倾轧着制止他的挣扎,低头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低声说:“如果不知道……那就好好补偿我吧。”
安歌最后的反抗是:“等等……说好的先给我下面呢?”
男孩调笑:“别急,这就给你下面。”
安歌:流氓!!
这个夜晚剩下的时间漫长而短暂。
安歌再睁眼时,天色都大亮了,他扭头看时,旁边睡着的人已经不在原处了。
空气里弥漫着和暖的香气,有红烧r_ou_的浓香、薄荷的清香和面汤的醇香。
他稍微挪了下身体,令人尴尬地察觉到残留的酸疼。然后还是硬着头皮下床,去了餐厅。
越子墨穿了一身黑衣黑裤,更衬托得腰身挺拔宽肩长腿,身材好得跟男模似的,又系着格子围裙,简直是足以上镜的迷人大厨。
他站在热气腾腾的汤锅跟前,回头对安歌展颜一笑,“安哥你醒了啊?牛r_ou_面马上就好,你先去洗脸吧。”
……要吃到这碗牛r_ou_面可真不容易。
夜晚的记忆清晰分明地在脑海里翻腾,安歌无所适从,窘迫又羞涩,同手同脚地去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望着热气腾腾的红烧牛r_ou_面。
切得大块的红烧牛r_ou_酥软入味,色泽晶亮,连牛筋都炖得绵软可口。上面点缀着碧绿的薄荷叶子,清香爽口的滋味,和牛r_ou_是完美的搭配。因为安歌不爱吃葱,越子墨还体贴地没有放葱。
红褐油亮的汤汁底下是新鲜的宽面,是越子墨一早起来现做的,用了优质小麦粉,打上j-i蛋,依靠强劲的臂力揉了很久。现切的面条顺滑劲道,裹着浓香的汤汁,热腾腾地入口,嚼劲弹牙,余味清甜柔和,简直是一碗难得的珍馐。
越子墨也坐在对面笑吟吟看着安歌吃面,一脸心满意足,“好吃吗?还有好多。”
安歌自然是用力夸奖,更让男孩高兴得像叼着两大根骨头回窝的萨摩耶。
然后越子墨问:“今天周末,安哥想要做什么?”
当、当然是约会……
他说不出口,借着喝面汤避开了越子墨灼热的视线,然后想了想,“我打算去特对委,有点事要问。”
越子墨说:“好,那一起去。正巧我也有事想问。”
他顿了顿,突然严肃了表情说:“安哥,昨晚,我、我喝醉了。抱歉,做了荒唐的事……不是我本意,你不要生气。”
安歌心里猛地一沉。
一夜荒唐后,渣男翻脸不认,都是用喝醉了的借口,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没想到越子墨也是这样……要说荒唐,那还真是足够荒唐。
但是安歌自认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于是强迫自己笑了笑:“嗯,没关系。”
剩下的牛r_ou_面已经变得索然无味。
特对委办公室里,张鸿一边喝着红枣枸杞茶,一边左右打量两个人,“总觉得……你们有点不对头。”
安歌没什么表情,反而是越子墨微微一笑,搂住安歌肩膀:“我们之前有点小摩擦……现在已经和好了。”
张鸿点点头,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对了,你上次让我打听的东西还真找到了。”
越子墨两眼一亮:“真的吗!太好了,拿出来拿出来!”
张鸿慢吞吞喝着茶,伸出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搓了搓,整个一脸j,i,an商相。
越子墨也是一副在商言商的表情,“放心,钱不是问题。”
安歌狐疑地打量两个人,“这是做什么?”
张鸿笑了笑,“你们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经历了早上的事,听见张鸿这么说,安歌更觉得刺耳,但他也只是皱着眉不说话而已。
越子墨却抓住他的手说:“安哥,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因为张鸿说没什么指望,我就怕你失望所以没告诉你。”
张鸿已经起身,去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其貌不扬的蓝色细颈酒瓶,乍看跟啤酒瓶没有区别,但是瓶身什么标签都没有,只有瓶颈上有个玻璃浮雕,是纠缠的葡萄藤形状。
另外还有两个白瓷小酒杯,瓷色晶莹剔透,薄如纸白如玉。
张鸿将它们一起放在两人的茶几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