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早就凉了。卫熎看着他之前还好心情专门买的那些早点,根本没任何的心情去吃,全一股脑的扔进了垃圾桶。
他在客厅里静静的坐了许久,才彻底的冷静了。
仲彻念的房间没有一丝一响的动静。
整个屋子都是一片死寂,只能听到客厅墙上钟表的滴答声。
卫熎以一个姿势坐着听了死寂许久,才回过神来,觉得太静了,他有些怕仲彻念出了什么事。
他皱着眉变了个姿势,犹豫了下,又坐直了身,想了想,才站了起来,往仲彻念房间的方向走。
x_i,ng道具在仲彻念体内还嗡响着,而仲彻念趴在床上,静静闭着眼,赤裸的身子上红色的火焰花纹和抽打的痕迹交错在一起。床上一片狼藉:血迹,j,in,g液,还有一片扩散了的黄色尿迹。
卫熎有些紧张了,他皱了眉快步走了过去,迅速将埋在仲彻念体内的东西扯了出来,调整了铁链,立刻把仲彻念翻到了正面。仲彻念这回没有再有任何的抵抗或攻击,就那么软趴趴的随着卫熎动作翻了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仲彻念身上还有温度,卫熎会以为仲彻念已经死了。
他真的是怕了,惶恐的摸了摸仲彻念的鼻息和脉搏,确定还有,就哆哆嗦嗦匆匆忙忙的把那些铁链都拆了,也不怕仲彻念逃了。因为床单脏了,又s-hi着,他便立刻将仲彻念横抱了起来,出了房间,温缓的放在沙发上,并拽过靠垫塞在仲彻念的头下枕住。
接着他从另一个房间里拿来了稍微厚一点的被子给仲彻念又盖上。虽然已经是春末了,但因为没开空调,所以不比那个卧室暖和。
仲彻念还没醒。
卫熎紧张的摸了摸仲彻念的额头,抚了抚对方的头发,然后起了身,接了盆热水,用毛巾给仲彻念轻轻擦着身子,拭几下后毛巾在水里一泡一摆,水就带上了淡淡的铁锈色。卫熎只好更小心,换了几次水擦完后,就拿来了碘伏给仲彻念消毒。
碘伏以水为溶媒,所以并没有碘酒或酒j-i,ng那么疼。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这会儿才怕仲彻念疼了。
他发起狠的时候从来没担心过。这会儿这么做,只是让他心里好受些罢了。
仲彻念的重要程度在不知不觉之中已不是“想得到”了,而是“灵魂伴侣”。
虽然恶俗,但对他而言却是再贴切不过了。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在以前相处的经历中,仲彻念理解他、支持他,这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欣喜和充实。
仲彻念是他的另一半灵魂,如果仲彻念不属于他,不能和他融为一体,那他就相当于死了一半。
他觉得仲彻念比他自己所想象的要重要得多。
上完药后仲彻念还没醒来。
卫熎坐在那不安的等了一会儿,开始站起身在沙发跟前来回的转。他眼睛从始至终都盯着仲彻念,紧张苦恼。
他在想是不是仲彻念身子太弱了——以前的仲彻念并不如此,身材匀称且结实,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自从他将仲彻念关在这里,尽管他每次都想给仲彻念做好的吃,但一方面是他自身生活本来就不规律,连带着让仲彻念也变得不规律了起来,另一发面是他不敢给仲彻念吃太饱,以免仲彻念养足了力气逃跑。再加上身心状况,以至于仲彻念现在比以前消瘦许多,他抱起来都觉得没以前费力。又因为长时间的不见阳光,看起来苍白了些,此刻看起来,似乎有些病怏怏的了。
这让卫熎有些难受:类似于在野外看见了一支漂亮新奇的花,欣喜若狂的把它挖回来带回家养着,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衰败,枯萎。
他惋惜着,却并没有产生一丝一毫想放走对方的想法。
他宁愿仲彻念就这么“凋零”在他手里,也不愿意放对方离开。
他考虑是不是该给仲彻念打葡萄糖或其他营养剂。他怀疑仲彻念是因为营养不良而醒不过来的。
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仲彻念还算个意志坚强的人,而卫熎也从没这样发疯似的对待仲彻念。
接着他就真的开始思考给仲彻念打营养针的事:他不可能将仲彻念带到医院,而他也不会打针。
但如果必要,他会拿着书和针管现学——他对人体还是比较熟悉,只是要直接拿仲彻念试验让他有些忐忑。
就在他焦虑发愁的时候,仲彻念醒了。
仲彻念睁开眼先失神的望着某处,半天才缓过神,渐渐的聚了焦。他转过头,就看见在旁边转来转去的卫熎。而卫熎见他醒了,此时也定了下来,睁大了眼看着他。
仲彻念的第一反应就是紧绷了唇拧着眉,憎愤厌恶的表情下尽可能努力的掩饰着惊恐与害怕,他的眼睛难以察觉的瞪大了些,充满了紧张不安。
然而卫熎还是看出来了。他心里有些难受,面对仲彻念的排斥。
但他只是表情平平的俯视着仲彻念,居高临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他本身其实是想亲近的蹲在对方旁边,关切的询问对方怎么样。
他就那样冷冷的盯了仲彻念半晌,转身走了。沉着脸,垂着眼睑,步子比平时快了些许。
看起来像怒冲冲的离开,实际上他却如逃一般。
他不知道如何在那种情境下和仲彻念相处。仲彻念的反应让他感到痛苦,并难以接受。
他快速的进了厨房,脚步停止在料理台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