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程亦钦望向楚奕扬，注视着后者j-i,ng致的侧颜。
“我也差不多。”楚奕扬简短回道，但他神色依旧淡然，看不出什么痕迹来。
程亦钦习惯了他这样。
若哪一天楚奕扬的表情丰富起来，他才会觉得奇怪。
车子很快上了高速。
今天是工作日，又是晚高峰之前，便一路开得顺畅。
高速上车子速度快，风便也大了许多。
耳边是轰轰的风声，听久了有些难受，程亦钦索性便关上了窗。
半个小时之后，当楚奕扬再转头去看程亦钦时，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手松松握成拳头抵着额际，双眼紧阖只给楚奕扬留了个安静美好的侧颜。
这傻瓜，还说自己不睡。
仅这一会儿工夫，他就睡着了。
楚奕扬转回头的那一刻唇角轻轻上扬。
约莫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楚奕扬和程亦钦抵达机场。
他慢慢悠悠开进了地下停车场，找了个空位停下后静心等待着程亦钦醒来。
等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程亦钦依旧睡得香甜并没有醒来。
但他在睡梦中变换了位置，从原本的靠窗转换为了面向驾驶座这一侧。
楚奕扬轻声下了车，从车头绕到了另一侧，悄悄打开了程亦钦身旁的门。
程亦钦仍旧未醒，歪着脑袋靠着另一侧。
楚奕扬倾身过去，细细端详着他的脸庞。
他凑得很近，程亦钦脸上小小的痣也都尽收眼底。
更何况是他j-i,ng致的五官以及纤长浓密的睫毛。
“程亦钦。”楚奕扬轻声唤道。
但程亦钦并没有任何反应。
“楚夫人。”
还是没反应。
“小傻瓜。”
依旧没反应。
“你再不起来我就走了，把你一个人丢在机场。”楚奕扬一共唤了他三次，但三次都不见他睁开眼睛。
他也只给程亦钦三次机会，既然程亦钦都错过了，那他也不会再多给了。
“真的走了。”楚奕扬说着，挺直身躯关上门，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好了嘛，楚奕扬你给我回来！”方才还在熟睡中的程亦钦蓦然睁开眼睛，匆忙将门打开，朝楚奕扬的背影喊道。
“你知错了吗？”他这一声呼唤成功让楚奕扬停下了脚步，但他却并没有回过头来。
程亦钦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认了错，“好了我错了，我不该装睡。”
但让程亦钦疑惑的是，自己明明装得很好，便连睫毛也克制住了没让它们颤动，楚奕扬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在装睡的？
“那快过来吧，我们去乘电梯。”楚奕扬张开了双臂，同时也是张开了怀抱。
程亦钦大喜，松开安全带后双脚安稳踩在地上，关上门急急朝楚奕扬怀中奔去。
两个人相拥着，如胶似漆。
在楚奕扬怀中，程亦钦只觉得温暖安逸。
抱过一阵后，楚奕扬和程亦钦一同折回去拿了后备箱的行李出来。
“走吧。”按下车钥匙上的按钮，楚奕扬牵起程亦钦的手，带他往电梯口走去。
“对了，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在装睡的？”电梯上，程亦钦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第一次喊你的时候，你嘴角有一丝极小的动静。”
虽然楚奕扬给了他答案，程亦钦却还是大吃一惊。
他很清楚当时自己的嘴角是什么情况。
——那是他在想笑之前竭力克制住了那股冲动。
所以，他可以十分笃定，自己唇角牵扯的幅度是真的很小很小，小到不用力看是坚决看不出来的。
然而楚奕扬却清晰地发现了这抹微小细节，这让程亦钦不禁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你在傻笑什么？”在电梯发出“叮”的声响之后，楚奕扬问道。
“啊？哦，没什么！”程亦钦见门开了，正准备出去，一听楚奕扬这样问，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