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源示意虞泽下车,自己也打开车门跨了出去,“林叔,外公睡了吗?”

“老爷子最近睡眠不好,这个点还在下棋——对了,大少昨天也回了家,这可真是巧了!”

“靳楠?他回来干什么?”祁源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转身揽过了虞泽,带着他往大院里走,“待会儿进去后,你叫一声我外公就行了,千万别理旁边那个油头粉面的二逼。”

林叔:“……三少,大少这次还在老爷子面前夸了您……”

“呵呵。”祁源冷笑了一声,“他不撺掇着外公把我的腿给打断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踏进了大门。客厅里灯火通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和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男人执棋对弈。

“外公。”祁源放开了揽着的人,一改先前懒懒散散的态度,端正了姿势,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句。

老爷子落下一子,这才不紧不慢地看了过来,“稀客啊。”

“咳咳……外公,我这不是最近学习太忙了吗?”祁源干笑了一声。

“这就更稀奇了,忙着考倒数第一?”靳楠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

一个“c,ao”字含在嘴里到底是没吐出来,祁源深深吸了一口气,“外公,我的胳膊受伤了,方便叫家庭医生过来吗?”

老爷子这才拄着拐杖起了身,朝两人走过来,“怎么回事,又跟人打架了?”

祁源信口胡扯,“没有,我就是在街上见义勇为,不小心被砸了一下——是不是啊虞泽?”

“啊?……是。”虞泽到了陌生的地方习惯性自动开启防备模式,将自己和周遭隔绝开来,这时候突然被cue,也只会下意识地附和一句。

“叫人。”祁源压低了声音催促道。

怎么叫?叫什么?虞泽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大脑中一片空白茫然,情急之下也冒出了一句:“外公好。”

祁源得逞似的弯了弯唇角,甚至不得不垂下眼睛才能掩饰住眼中的笑意。

老爷子年过古稀,腰板依然挺直得像铁尺。颇具威严的眼神转向了虞泽,“这位是?”

“虞泽,我媳……我同学。”祁源差点脱口而出真心话,忍了忍才调转了话头,又不无得意地继续道:“我们全校第一名,准全市高考状元!”

老爷子面露一丝惊讶之色,“成绩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愿意搭理你?”

祁源:“……外公,您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虞泽:……

靳楠也站了起来,慢悠悠道:“可能是最近的高中流行一对一j-i,ng准扶贫?”

“靳楠你再逼逼一句我就把你的头打掉,信不信?”祁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大声骂了一句。

“哎呀我好怕怕啊——爷爷您快看,祁源要把我的头打掉哦——”将近一米九的成熟男人装起娇弱来堪称是得心应手。

虞泽:……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比一个戏j-i,ng。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是个比想象中更年轻俊秀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说话声音温和轻柔。

他仔细检查了祁源的胳膊,很快就确定了只是裂纹骨折,用夹板固定几周,修养修养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但祁源却全程故意闷哼个没完,吓得医生以为自己下了多重的手,频频跟他确认“重了吗?”“疼吗?”“这样可以吗?”……

虞泽闷不吭声地看着,倒是靳楠实在是受不了了,出言讽刺道:“差不多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叫-床。”

“我c,ao-你大爷!”老爷子已经回房休息了,这下祁源不用顾忌,一下子就要蹦起来。

纱布正绑到一半,医生差点按不住他,急得冒汗,结果只听一旁的少年清清冷冷的一句:“祁源,别动。”手底下的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总算是处理完了胳膊,医生松了口气,一边收拾带来的医药箱,一边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准备离开。

“我送你吧。”靳楠走了过来,狭长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了医生的背影,语气不容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后,偌大的别墅里恢复了平静。

祁源莫名其妙地嗤了一声,长腿一用力站了起来,无比自然地用左手揽住了虞泽,“走,去我的房间看看。”

和他自己家里的房间相比,这间卧室里的人情味儿要重了不少。暖色调的墙纸和地板,架子上满满的各种玩具和手办,充满了一股温馨怀旧的气息。

虞泽收回了悄悄打量的眼神,看向躺倒在床上的人,“我睡哪里?”

“当然是这了,你还想睡哪儿?”祁源半撑起身子,往后挪了挪,靠到床头上,笑得很有些不怀好意,“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害羞什么?”

虞泽无语了好几秒,冷冷回道:“我宁愿去睡楼下的沙发。”说完竟真的转身去开门。

“别别别!”祁源急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不小心碰到了右手的夹板,又低低地叫唤了一声。

虞泽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了顿,重新转过身子,微微拧着眉低斥了一句:“你能不能小心一点?”

祁源趁机坐倒在床边上,一边吸气一边说:“糟了,我的夹板好像挪位了,你帮我看看?”

一听夹板挪位了,虞泽毫不迟疑地快步走了过去,俯身检查他的胳膊。

他凝视着少年紧张到微微颤动的睫毛,压低了声音哄道:“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嗯?但外公这里是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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