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鸣看他低头沉思,似乎要把一张小脸埋到殷红的玫瑰花里去, 便揉着他的耳朵道:“怎么了?是不是太饿了?想啃两口玫瑰?”
“没有。”叶思栩温顺地蹭了一下秦越鸣, 一想到柳灏可能是躲在暗处看到他们, 心里就有些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好像一条扭曲的蛇, 在某个y-in暗角落里吐着危险的蛇信一样,叫人压抑而畏惧。
“不是说演出有临时意外?是在开场还是中间部分?你提示我一下?”秦越鸣慢慢地问道。
叶思栩这才想起来这件事, 忙道:“在后面,就是我有一下摔倒地上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秦越鸣,“你真的没发现吗?还是……”
还是你哄我的?不愿意告诉我让我难过呢?
秦越鸣握住他有些温凉的左手, 用力按着他的手背:“没发现。全场应该都没发现。那为什么摔了?”
叶思栩听他说“全场”都没发现时,的确是不由自主地松口气,解释道:“我也不晓得,就是椅子位置有一点点不对,我也没看到,坐下去的时候,就摔了。”
“那疼吗?回去我看看受伤没?”秦越鸣接过去道,然而心里也在琢磨,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的?看当时的情况,那位女演员的镇定自若现在一想,极为微妙。
叶思栩别开眼:“不要看,不疼。”
摔在屁股上,怎么能看?他就是一天到晚的乱说。
秦越鸣也意识到关键,淡笑,戏谑道:“我看看怎么了?万一受伤,给你敷药。”
“不要不要!”叶思栩气鼓鼓地抗议,“丢人。”
秦越鸣用力捏他的脸,真是可爱的小兔子。
两人吃晚饭回家,叶思栩受了惊,吃得多,饱食过后软绵绵、懒洋洋地窝在车里,一动都不想动,手指头都懒得抬。
“明天休息吧?”秦越鸣问道。
叶思栩“唔”了一声:“我想睡懒觉。”
“那就在家待一天,我明天有个饭局,晚点回家。”秦越鸣道。
“哦。”叶思栩开始盘算起其他事情,他想明天回家去看看叶明康,这两天叶思贤倒也没事,只是有点忙,自己的首演也没叫她来。
想着过阵子,等到后续正常上演后,再邀请叶思贤和叶明康一起去剧院。
到家后,秦越鸣照旧要抱着他下车。
叶思栩实在是吃的有点饱,脑袋也晕晕乎乎,不愿意思考,也没有抗争,乖乖地顺着他,只是靠在他肩膀处,语调软软地说:“一会儿阿姨他们看到怎么办?”
“就说你不舒服,我助人为乐。”秦越鸣一板一眼地瞎扯。
叶思栩想想就觉得好笑,他这么严厉刻板的长相,又高大又魁梧,以前山一样沉默的,现在却总是抱着自己、还说这种不搭调的话,反差强烈。
叶思栩将脸藏在他的肩上:“很坏。”
秦越鸣感觉到怀里热乎乎的,心里踏实,他问:“什么很坏?”
“你……很坏。”叶思栩控诉他,“很坏很坏。”
“现在知道了?叫你招惹我。”秦越鸣拍他的屁股,却听他到抽一口冷气,“怎么了?打疼了?”
“唔。”叶思栩在他怀里扭了一下,“我要回自己房间。”
秦越鸣忙道:“对不起,我忘了。那我帮你揉揉。”
“……”
叶思栩飞快按住他乱来的手:“不要呐!”说着推他要下地自己走。
秦越鸣赶紧搂住了怀里的宝贝,大步流星地走向一楼的客卧。
好在从车库去客卧不用经过客厅等地,阿姨们都没在。
叶思栩脸红心虚地想,要是真叫向姨或者张姐看到,她们会相信自己因为病了才叫秦越鸣这么抱着吗?
骗鬼呢。她们肯定不会信的啊。
他觉得秦越鸣原先刻板严肃的样子,现在变得不靠谱起来,总是说一些叫自己脸红心跳的话,还常常胡言乱语。
到了房间后,秦越鸣将他搁在床上,郑重其事地皱着浓眉问询:“真的不要我看看伤势?”
“不要么。”叶思栩可怜兮兮地推他,“你快出去。”
秦越鸣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等我一下。”
说完他开门又出去。
叶思栩心道,他干嘛?进进出出的,非要整栋别墅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俩现在这样么……
他磨磨唧唧地坐起来,其实pi股也还好,就是尾椎骨摔得有点疼。
他回忆当时舞台上的事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像很多呼之欲出的线索,可是又没有证据,也不好立刻下判断。
不一会儿,秦越鸣又推门进来,将红玫瑰搁在他的桌上:“我叫向姨准备个花瓶?”
叶思栩看看漂亮的花束又看看这大男人,快站起来,往外推他:“不要了!就这样放着好了。”
否则向姨问起来,他还要费心思解释呢。
这怎么解释得清楚?
秦越鸣双臂抱着他的腰:“阿叶,十点来看电影。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