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喊我董事长。”解扬挂掉电话。

仇经纬的电话很快又打了过来,解扬直接挂断,然后再次将手机关机,转身朝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走去。

解扬做好所有准备后走进重症监护室,仇行依然睡着,他坐到病床边,伸手握住仇行的手。

“他们闹起来了,我听你的,没有去管他们。”解扬倾身,碰了碰仇行头上的纱布和保护头套,“我很累,你起来帮帮我?”

仇行依然睡着。

解扬笑了笑,倾身隔着口罩亲了一下仇行的眼睛。

“没关系,我等你。”

“扬……”

解扬一愣,忙低头朝仇行看去。

仇行的眼睛睁开了一点缝,又很快闭上,但解扬明显感觉到,仇行被他握着的手轻轻动了动。

解扬心跳不受控制地快跳起来,声音却很轻:“阿行?”

仇行依然双目紧闭,沉沉昏睡着,似乎刚刚的清醒只是解扬的错觉。但解扬很确定不是,他刚准备起身去喊柯克曼,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间的柯克曼和柯克曼的老师就一起快步走了进来。

解扬忙让开病床边的位置。

柯克曼和他的老师检查了一下仇行的状态,看了看各项仪器的数据,快速交流着。

“不是无意识的反s,he反应。”

“麻药褪得比预计的快。”

“麻药一褪就短暂恢复意识,好现象,看来手术过程中没有伤到脑组织。”

解扬仔细听着他们的每一句对话,手无意识地紧握着。

柯克曼和老师交流完毕后注意到仍站在一边的解扬,朝解扬笑了笑,安抚道:“开颅手术后病人越快恢复意识越好,刚刚仇对你的呼唤产生了反应,这是个好现象。”

解扬放松下来。

“但仇需要多休息,你必须减少呆在重症监护室的时间。”

解扬连忙点头,又远远看了仇行一眼后转身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这一晚解扬又是彻夜未眠,他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一旦仇行出现苏醒迹象,就立刻起身朝里看。

到天亮时,加上无意识的睁眼反应,仇行总共醒了三次,其中一次仇行还出现了一个扭头往观察窗这边看的动作,解扬立刻凑近观察窗,朝仇行挥了挥手。

仇行见状却似乎皱了皱眉,试图说什么,但到底j-i,ng力不济,很快再次昏睡过去。

太阳彻底升起后,解扬终于熬不住,回病房睡了一会。

只睡了一个小时解扬就被吴水喊醒了。他坐起身,按了按发沉发重的额头,问道:“怎么了?”

“仇经纬带着好多高层、股东一起来了,要求见仇总。”

解扬清醒过来,说道:“全部赶走。”

吴水领命下去,过了十分钟,吴水又回来了,说道:“他们要求见您。”

解扬正在浴室里洗脸,闻言他撑着洗脸台看了看镜中满脸憔悴疲惫的自己,说道:“去告诉他们,我十分钟后下去。”

吴水点头,再次离开。

十分钟后,解扬来到楼下的大厅。

仇经纬和众股东立刻迎了上来,仇经纬沉声问道:“解董,仇董到底怎么样了?您不能一直这样敷衍我们。仇行的健康状况关乎荣鼎的未来,如果仇行不好了,我们必须提早做安——”

“仇行很好。”解扬打断仇经纬的话,示意大厅出口,“出去,别堵着医院。”

仇经纬明显怒了,但他没说什么,倒是旁边的股东们闹了起来,开始说一些“荣鼎是大家的荣鼎,你瞒着仇行的身体情况是对大家的不负责”之类的话。

“那就当我不负责吧。”解扬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神情冷冽,“我还是那句话,仇行很好。你们信的,就耐心等仇行康复,不信的……你们随意。”说完不再管这些人,转身离开。

解扬回病房后没多久,吴水上来,表示仇经纬等人已经离开。解扬应一声,吩咐道:“注意一下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人试图混进医院打探情况,有的话你找个信得过的保镖漏点消息出去,就说仇行快不行了。一会我拍一张仇行的照片给你,你让人连着消息一起漏出去。”

吴水不太懂解扬为什么这么安排,但他没有多问,低头应是。

当天晚上,微博上出现了仇行快不行了的爆料,同时还有一张仇行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照片流了出来。照片是从病房外往里拍的,只拍到了一点仇行的侧脸。照片中的仇行苍白显瘦,情况看着很糟糕。

解扬在爆料出来后没多久开了下手机,他毫不意外地再次接到了各方打来的电话,这次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只发了一条微博,内容很苍白,只有一句话:仇行很好。

之后他再次关机,并用吴水的手机给风清霖打了个电话,问道:“让你查的东西查得怎么样了?”

风清霖似乎很忙,回话的语速很快,带着疲惫:“医生说木周易十一月初的时候j-i,ng神状态没有明显的改善,和刚入院时差不多,她是到快出院前的十天左右才慢慢稳定的。对了,医生说了一件事,木周易在出院前的一个多月经常去花园晒太阳,和照顾花园的一个临时工聊天。那个临时工在木周易出院前一个星期辞职离开了,据说也是个华国人,但用的是y文名应聘的,叫亚当。”

解扬眯眼。

亚当。

原书中提到过,陶央在仇行病逝后曾开过一个新的服装系列,名字就叫亚当。他不信这是巧合。

他吩咐道:“继续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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