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明明是现场仅有的思绪清晰理智在线的人的他,只是不想参与这种幼稚行为而已,就莫名陷入了好像一走就会破坏气氛的泥沼之中……
哼。
别人开不开心,想不想轻松玩乐,关他什么事。
他做出的决定死也不悔改,这次也不例外。
脚仍是傲气十足地迈了出去,少年的银发在半空中甩出酷极了的弧度,他本人当然更加冷酷。
听这句话就能体会到了:
“我。”
“去找点酒来!”
——都要在这儿傻坐着看花了,喝点酒不是正好的事儿吗!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不对,不是这句。
“这个除了花和妖j-i,ng什么都没有地方,埃利克你要去哪里找酒啊!”
应该是这句才对。
可埼玉喊出来的声音到底只能悠悠飘远,起不到阻止银发少年离去的作用。
在传开之前,埃利克就已经消失了。
他要在不可能有酒存在的地方,找出能让他喜欢的酒。
——这才是欲盖弥彰的借口,对吧?
“哟。”
不提发出这个轻声的对象是否领悟到了以上的真意,总之,他对银发少年的出现似是早有预料,从神情之中便透露着纯粹的欢喜。
“是来接着教训我的吗?提前想到了,不知道再来道歉的话来不来得及……”
“对,是来教训你的。”
埃利克道。
他抬眼,看向面对着莹白巨塔站立着的那个白发“少年”,心里却是闪过了很不合时宜的念头,是在揣测,这家伙到底在这儿呆站了多久。
不过。
是单纯地随便站站,还是对着那座塔心事重重地深思,都跟他没有关系。
对,他是来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情,过来接着教训这莫名其妙的白毛的。
目的和用意都非常简答明了,绝不拖泥带水。
“看到你,我果然发自内心地喜欢不起来。”
“嗯,有心理准备了。”梦魇说,能捕获到不知是真是假的伤感:“毕竟,我做了许多过分到不敢说出来的事情啊。”
“你给我的印象,就是飘忽得让人很想抓住狠揍一顿,笑得还假惺惺,像是戴着一张面具,把真面目藏得严严实实,根本不想让别人看到。”
“居然被j-i,ng准无比地全部看穿了……”
“搞出来的这些事也是,搞不清楚你是站在哪一边的,掺和进来又想做什么,怎么不直接把可疑两个字写在脸上?”
“这个,难度有点高呀。不管是写字,还是改笔裁吹摹…以上的指控都尽数收到,我个人全然不予反驳——咦,所以呢,然后呢?”
心情沉重、还是越听越沉地听到这里,梦魇迟迟都没等到心中以为的“教训”。
没有被提起来扔出老远,也没被揍没有变成冰雕,这,实在是……
有点,谜一样的失落又惊疑?
而埃利克并没有直接解释。
他语气不明:“听清楚了?”
“啊,听清楚了。”
“行。”在此停顿,银发少年略微闭眼,再抬起眼睑时,金眸中似是闪动中奇异的辉芒。
“啰嗦这么多,我想让你明确的是——我对你的态度就是这样,接下来说什么,都不会影响这一个绝对前提。知道了吗!”
梦魇被最后突然加重的强调镇住,顿时肃穆:“哦!”
于是,银发少年双手环胸,眉头紧锁,神色隐现嫌弃。
他眉宇间的纹路从开始就没舒展过,可见单独跑到这里,突破重重内心阻碍发表这些言论,对他来说着实很不容易。
是想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
“给我做好觉悟!”
“埃……你……我,做好觉悟了?!”
“哼,那就听好了!”
“嗯!”
到了这一步,只要是真男人,就绝不会临时反悔收回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