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平日五内热火过旺,才容易灼心烧肺,疼痛难忍。”说到这儿,陆长生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帐中的人,见没什么反应,才继续道,“今日发病后,陛下体内的y-in炽似乎弱了很多,臣再为陛下开些去内火的方子,这几日陛下定能睡个好觉。”
檀章仍旧闭着眼,他枕旁放着一件女性胸衣,陆长生虽然心下奇怪,但以景丰帝的脾气自然是不敢多问的,新的小太监送来纸笔,陆长生誊写完药方,交给对方。
没有上头人的应允,陆太医也不敢走,只能继续低头跪着。
又等了一会儿,有宫人撩开了床帐,檀章神色恹恹地坐起来,难得没什么戾气,他开口,声音冷淡:“相府的药,有继续在送吗?”
陆长生的额头都快贴到了地上:“这几年从未断过。”
“没断过?”檀章似乎笑了下,“那傻子怎么醒过来的?”
陆长生闭着眼,汗s-hi了朝服,总觉得下一秒脑袋就要滚地上去:“臣愿用性命担保,那药方绝无问题,但离魂醒来一事,的确多有蹊跷,还望陛下明察。”
檀章没有看他,应该说景丰帝的眼里从来没有任何人。
今日的y-in炽之痛虽比往日来的凶猛,但对皇帝来说,也就是多杀几个人的事儿,檀章知道身边什么人能杀,什么人还得留着,所以一路杀到金池园后,哪怕力竭,他也不打算动隐在暗处的死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