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这个人留在身边,即使某一天,这种感情冷却或者甚至褪去,也不要就这样分离。
可容安竹的想法呢?即使他说爱他,但听起来又似乎是在敷衍和安抚,不然他为何不问?是因为他知道,还是因为,这感情,他也可以不需要?
「我不需要。」
容安竹平静了自己的呼吸後,看着天花板,轻轻地说,带着一点x_i,ng感的嘶哑。
肖伦压在他身上不动,那东西还在他里面,他却没有伸手推开。
人是好奇怪的动物,平时不能轻易说的问的,在某些时候却可以坦诚。
反正身体之间都已经这麽赤裸相对,还有什麽好害羞的?
半夜里,一番激战後,肖伦缴械在容安竹体内,还没有完全平复,便在他耳边喘着气问出他心里的话语。
容安竹似乎说出了残忍的话,但肖伦却没有动,这个时候,身体没有一丝的庇护,他却万分放心,容安竹不会伤害他。
「打个比方,或许不是太恰当,」这麽说的时候,容安竹轻笑出声,「你不会因为你的宠物不说话便不知道它要什麽,因为它的一举一动都在传达它的思想。」
肖伦撑起身体来,嘴角带着笑意又有点抽搐的扭曲:「这个比方确实不恰当。」
「我只是说,人也是动物,你的所有动作都在告诉我,你在想什麽。」容安竹微微笑道,「所以,我不需要。」
肖伦老羞成怒,盯着容安竹看:「那你看看我现在想做什麽?」
容安竹翻个白眼,还能干嘛,无非就是耍流氓──那在他体内和他密切接触的东西又开始变硬变大。
「滚。」容安竹说。
肖伦哪里能滚,嘿嘿一笑带着容安竹翻转,换自己对着天花板:「我回去肖家。」
「嗯……」容安竹随着肖伦缓缓的挺腰动作,低声沈吟。
「你留在硗笁。」肖伦说,「我给你退路,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
容安竹一边配合着肖伦的节奏摆腰,一边微微笑说:「正合我意。」
……
「肖伦。」
「嗯?」
「佛语中的慈,即是俗话说的爱。」
「嗯。」
硗笁文化的员工一直觉得自己所在的这个公司,真是……妙趣横生啊!
过完年一回来,就召开了员工大会,一向潇洒霸气的肖总认真而诚恳地做了一番陈词,听得人心惶惶,不知是否是裁员前的例行安慰。
倒是有些打探小道消息能力强的人犹自镇定。
「杨副总,你看这是怎麽回事?」某秘书与自家上司悄悄咬耳朵。
「应该不是坏事。」杨副总悄悄咬回去。
长达两小时的陈述结束後,肖总温柔地微笑着说:「这几年以来,谢谢大家对我和容总的支持和信任,硗笁有今天离不开各位的努力。」
「那是,尤其上面还有一座大山不时打压……」杨副总这次主动与自家秘书咬耳朵。
「现在我宣布,硗笁的总裁职位今天在此正式移交,」肖总看看身边老神在在的容总,说,「我会继续担任公司的联合董事长。」
下面无声地沸腾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肖总再看看容总──哦,原来是这样啊!
肖伦笑说:「下面请硗笁文化新任总裁,容总讲两句。」
容安竹笑笑,看着大家,缓缓开口:「有事上报,无事散场。」
所以说,就只是换汤不换药而已嘛!
「杨习。」大家陆续走出办公室,肖伦开口。
杨副总睁大无辜的双眼看着二位上峰,心忖该不会是刚才开小差被抓到?
肖伦不像刚才那样正式,而是站了起来,坐在了办公桌上,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容安竹坐在他旁边,面前也摆着一纸文书。
「老板,老大。」杨副总乖乖开口。
「我要去肖氏了。」肖伦直接了当地开口。
果然小道消息没错……
「你要来当我的助理吗?」
……杨习很想问一句,啥?
「这是offer,你看一下。」肖伦递上手中的文件。
杨习慢慢接过,直接翻到薪资一项,是目前的三倍──大林子果然有大果子。杨习看看肖伦,又看看容安竹。
「这是你和硗笁的解约书。」容总手指点着他面前的那份文件,淡淡笑着开口。
总裁办公室本来是两人用的,现在走了一个,即使他的东西基本都还在,但仍觉得稍微空旷。容安竹看看肖伦原本的位置,坐在转椅上摇晃了半圈,面上带着些微玩味的表情。
还是会有点怀念。
和想念。
距离或时间是感情的杀手,距离和时间是感情的最大杀手。
他并不是自信到哪里去,比如肖伦没有他就活不下去。如果肖伦进去,或者说回去那个大圈子,遇到了另外的人,他觉得更好的人,他也丝毫没有办法。
他也不是没有肖伦就活不下去。
那天他跟方丈说,三分为人,七分为己。方丈为问他所为何人,他想了想,只说终究为人也还是为己。
但他也不是和尚,要戒贪戒嗔戒痴。
那天方丈跟他说,他能在红尘中被三千烦恼丝缠绕,是好事。庙里养育教导他,并不是要束缚他,人心是谁都束缚不了的。
但有一段时间,他却觉得自己被肖伦束缚住了。
假使没有肖伦的人生,他会继续原本散而不乱的生活,走走停停看看,游历人生,居无定所。
他的出身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