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几年我们也一直看着你。」耿杰轻叩桌面,「你的一起一落,再次稳中求进,逆境中站稳脚跟,不急不躁,直至现今,虽肯定不及肖氏本身,但也能据守s城一方水土。」
「耿总谬赞。」肖伦笑道。
「说来,」耿杰也笑,「当初你一意孤行要脱离肖氏,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可是都不看好。」
肖伦但笑不语。
「肖总年少得志,一直意气风发,x_i,ng格难免稍显急进,」耿杰说,「可到如今看来,倒是传言不实了。」
肖伦看向容安竹,後者宠辱不惊,只淡定地泡着他的茶。
「是我幸运。」肖伦说。
「容总以前在哪里高就?」耿杰也转向容安竹。
「一介草民,曾任职於某家私人企业,谈不上高就。」容安竹回答。
「那就是肖总慧眼识英雄了。」耿杰说。
「因缘际会罢了。」容安竹笑笑。
三人说说笑笑,伴随茶香缭绕,虽然三人明枪暗箭你来我往,但比起之前谈生意时不是酒便是r_ou_的场合,不知好上多少。
最终满意散场,肖伦本想宴请耿杰,但耿杰笑道自有安排,肖伦便不勉强,送了耿杰离开,才与容安竹一同打道回府。
回去路上,肖伦开车,一边不经意地开口:「耿杰很中意你。」
容安竹看着窗外,带着淡笑:「我也很中意他。」
一路上车行无阻,车里放着不知名歌手的流行歌曲,两人安安静静的,彷佛要沈浸在各自独立的世界里。
回到了肖伦家,停车的时候容安竹才想到什麽似的:「这车什麽时候还我?」
肖伦的车两个月前拿去修,容安竹便借了自己的车给肖大老板开。後来肖伦的车修好了,却一直没有把车钥匙还给容安竹。
肖伦撇嘴:「你的不就是我的?」
容安竹瞥他一眼,似笑非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麽。
耿杰要在s城停留一个星期,除去「顺道」和肖伦聊下合作意向之外,主要还是来视察耿氏集团在s城分公司的情况。
打铁要趁热,两人都知这道理,於是几乎包办了耿杰下班後的娱乐生活。
但是耿杰却不是那些什麽什麽总,对夜总会ktv之流,向来婉拒。不赌不嫖,也不在酒桌上与人较劲,反而是逮着容安竹要切磋茶艺。
一次吃完晚饭在茶室喝茶,耿杰直言不讳,从来不喜欢那些商务涉黄的过场。
「现在是我们这一辈人的天下,何必违心去陪同那些老叔伯玩耍?」耿杰说,看着容安竹。
容安竹轻轻颔首:「确是如此。」
只是这人是天之骄子,自然有底气如是说,肖伦和他却不同,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不陪着那些什麽什麽总玩耍,喝西北风吗?
肖伦大概跟他想的一样,看了他一眼後笑笑说:「耿少生活自然健康,是我们的榜样。」
耿杰看着他说:「肖少你和我一样身家出世,何必字字句句要自贬捧我?」
肖伦失笑:「是我不好,那些习气沾染了,一时间说话不好听。」
「哈哈,也不知你变成这样,是好还是不好。」耿杰摇头,「害得我都要猜测是要防着你经验日益富足日渐做大,还是看你现在这样不思进取而松一口气。」
如此直接的话让肖伦稍一挑眉,却没再什麽表示,只是摇头笑笑。
耿杰抚掌大笑:「好涵养,看来我果然是要防着你了。」
容安竹替二人倒茶:「防着倒不必,应当是放心与肖少合作才是。」
「你倒真是一剂安神凉茶。」耿杰笑道。
容安竹亦笑,不置可否。
耿杰似很欣赏容安竹和肖伦二人,口头上已经开始提出一单两千万的生意。这对他来说不算大,但是对於硗笁来说,在当今被肖老爷子压得死死的情况下,无异一根救命稻草。
耿杰亦没有像其他那些他口中的不入流商人一样,提出很多不合理要求。肖伦二人也明白,对於耿氏这般的鲸鱼,他们这些小虾米送什麽礼都是笑话罢了。而耿杰看来,确实是诚心要跟他们谈生意。
只是,两人皆是明白人,耿杰那若有似无中对容安竹的关注,他们岂会不知。
容安竹不知肖伦作何想,面上看来却没有什麽。肖伦亦不知容安竹怎样想,但他脸上对耿杰的欣赏之意从来不遮掩。
耿杰离开s城的前一天是周日,难得休息之日,却是单独邀约了容安竹一同饮茶聊经。
容安竹向来稳重,亦是爽快之人,这次却有点迟疑。
他挂了电话之後,看着方才将耿杰邀约一事听得清楚的肖伦,後者却是嘴角挂着浅笑:「看来这单大生意,却是要靠容少了。」
听罢,容安竹亦勾起笑容:「那就希望年终红包,肖总再多分我一成吧。」
听罢音乐,却又觉得有点吵闹,於是关掉高级音响,然後打开笔记本电脑,想看看公务。公务是看得进去,但是过了不久便想看看时锺。
肖伦撇撇嘴角,径自起身,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已经过了晚上九点。
若说白天还能泰然自若,现在则已经难掩不爽。
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麽。眉头微微皱着,肖伦腹诽,该不会是玩得不亦乐乎,连家都不回了?
不是不放心容安竹,肖伦也是诚心的十足信任,虽然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什麽承诺之类的话语,但是这段关系应当是彼此默认了的吧。
只是,一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