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余渊突然“贴心”,针对青叶的时机,正好就是左帘镜开始指导他的时机。祁云晟哪里能猜不到左帘镜的指导里掺了多少她本人的意愿。”

“因为青叶前辈不懂得克制,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强行让他克制那无限膨胀的音乐追求的存在。”左帘镜眨眨眼,“物尽其用?”

“他不是东西。”

“大概也就你敢说这话了。”帘镜点点头道,在祁云晟意识到不对的下一刻,她立时道,“可是你不也觉得这样不错?”

“……”

这倒是……无法反驳。

三年了。

三年下来,不管是他还是左帘镜,都只是承受能力升级了一些,而免疫琴音伤害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青叶的琴音杀伤力太强了,有时候祁云晟都觉得,会不会那把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特征,只是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的七弦琴,给了青叶什么奇怪的加成,让他能够如此“一鸣惊人”。

但事实证明,青叶手中的七弦琴应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效果,证据是青叶自己承认,这七弦琴……是他随手拿来的。

因为喜欢这个造型,拿起来也顺手,于是从那以后这把七弦琴就成了青叶的命根子之一,跟着他闯荡太虚界,荼毒众位修士。

祁云晟觉得,这七弦琴的“顺手”,大概表现在青叶每次心血来潮打架的时候,顺手拿琴来抡人。

靠着他自身强大的力量,一把普普通通的七弦琴直接成为了最恐怖的杀器,打谁谁没命。

那可真的称得上一句恐怖如斯。

对于左帘镜恰到好处的反击,祁云晟表示他确实无话可说。

“你和鲛人皇……我记得是称为尊上的吧?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奇怪。”左帘镜感叹道,“你竟然能直呼其名!”

“我们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祁云晟觉得说出来也无妨,“你应该知道鲛人的分化期吧,余渊分化期的时候,送到了我所在的城。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他,然后被他指定为玩伴,像是跟班一样跟着他满世界乱跑。”

“既然是跟班的话,根本不可能有直呼名讳的机会吧?”

“是他要求我叫的。”祁云晟道,“他好像是在坚持什么,反正一定要我直呼他的全名,我根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便照着他的要求来了——虽然其实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因为紧张和年纪太小,不擅长应对他那样的人,叫出口的名字总是交错。”

“每次叫错,他都会很生气地纠正我的错误,说真的,在那时候的我看来,余渊生气了这件事真的很可怕。可越是害怕,嘴巴便越不受控制,老是要将他的名字叫错个两三遍。还是在适应了一段时间后,我才能准确地喊出余渊的名字。”

帘镜已经沉默了半天,祁云晟看过去,发现她的神色非常之微妙,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那样猫着嘴,还用手挡了挡,掩藏住那噗嗤一笑。

“你怎么了?”祁云晟无奈道。

“没有,只是没想到而已。”帘镜感叹道,“没想到你们两个的过去竟然这么……可爱。“

“可爱吗?”祁云晟皱起眉头道。

“对啊,太可爱了。”左帘镜道,“既然你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那么你应该很了解鲛人皇了才对,那么你为什么要一直与他保持距离呢?直接接受不好吗?”

祁云晟摇了摇头。

“有一些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比如?”

“比如,我与他的关系,最好停在‘朋友’上。”祁云晟轻笑,但是那笑中带了几分苦意,“再深入,就不行啦。”

帘镜听完,捋了一下两人两人一路聊的话题,忽然悟了。

让祁云晟选择不接受鲛人皇的,似乎是他有什么顾虑。

因为他担心着什么,所以他宁愿断绝两人关系深入的可能。

祁云晟真的讨厌鲛人皇吗?不可能,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鲛人皇对他来说同样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只是他的眼神之中总带着几分酸涩和苦意,似乎是在仰望什么无法得到的存在。

左帘镜有时候也觉得迷糊,这鲛人皇都已经把姿态放得那么低了,就差对着祁云晟喊敢只要他同意,鲛人皇后的位置就是他的,甚至能将整个海宫奉上。

这可真的是,好事多磨。

左帘镜看出了祁云晟纠结的关键,可惜祁云晟都已经找她说不希望她知道余渊,那么左帘镜便会把这番结论藏在心里,静待事态发展。

反正郎有情妹未必没有意,成不成,只是时间的问题。

还是那句话。

如果她有这么一个地位高实力强还一往情深只除了没有恋爱情调的追求者,早就从了。

唉,人比人气死人。这边要开始你追我赶的酸臭生活,而自己一方面要在青叶前辈的琴声之下苟活,另一边还要防备无相门对自己的追踪。

虽然说无相门的普通弟子她要杀多少就杀多少,但是数量太多,甚至来不及打断他们的布阵仪式让他们结成了战阵的话,应付起来会更加麻烦。

至今为止,所有无相门弟子,都是别人帮她搞定的,对此,左帘镜自然是对这些出力的同伴们十分感谢的。

说曹c,ao曹c,ao到,这边左帘镜故意避开青叶和余渊小声聊天,下一刻,便有人包围了他们。

y-in魂不散的无相门。

另一边,青叶和余渊正在对峙。

余渊的手抓在琴弦之上,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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