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为他着想一番。”
余渊抱着祁云晟,沉默了半晌,“所以你的意思是,为了所谓的预言,我今后最好远远地避开他,不在和他相见?”
“自然。”
“呵。”
余渊冷笑一声,“不可能。”
鲛人皇认定了的伴侣,从来都不会换。
而且天命?所谓的天命,他已经逆天倒流一次了。这难道不是意味着天命能改吗!
“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的难道不是你?”余渊忽然道,“凡是接触过御灵一族的,都能发现你情况不对劲,不是吗?”
“……”
“天命难为,命数如此,就不能改变吗?”余渊冷冷地道。
“……”
这一回是老人陷入了沉默。
她看着祁云晟,又看了看余渊,“你想害他。”
“这一次,我不会再做让我后悔的事情。”余渊沉声道,“谁也无法拦我,包括你。”
“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可是这个时候动手有必要吗。”余渊道,“你觉得他想见到这样的情况吗?”
老人的身影顿住了。
“现在在借用他的身体,并且伤害他的,难道不是你?”余渊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如果你也信命,那么你不该是这一副模样。”余渊抱着人站起身,道,“所谓的预言,所谓的天道……都是能改的,哪怕是不能,我也尽我全力去改。”
反正这种事情,他已经有经验了,不是吗?
老人似乎并不打算回应余渊的话,直接消失在空中。
不过余渊并不认为祁云晟那般害怕的姿态,是因为匪徒。
这恐怖太过真切,就好像真的有人将刀比在了他的脖子上那般。
余渊轻叹了口气,伏下身,以侧脸感受祁云晟的呼吸。
他的呼吸有点紊乱,不过大体还行。浓重的酒气并不发愁,因为是江何湖的得意作品,所以还能闻到稻米的清香,但终究不是祁云晟身上原本的味道,余渊也就谈不上喜欢。
“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声音低沉,就像是在许下什么诺言。
这一次,不能再让自己后悔了。
祁云晟的害怕,他怀疑就是上辈子的残留。
因为上辈子那人是真的死了一遍。
所以在他的认知里,是自己害死了他吗?
余渊觉得心里一窒,十分难受。
祁云晟醒来的时候,是在海皇岛。
刚一睁眼,他就愣住了。
他好像不是一个人睡着?
旁边的这个人……
他侧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余渊的面容,而后瞪大了眼。
怎么回事?!
他不是还在饕餮馆那边,刚喝了几口酒吗?!
几口酒就断篇的祁云晟并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喝完酒,再清醒过来就躺在床上了,旁边睡着一个鲛人皇。
这般真实且恐怖的体验让他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他逃难一般地爬下床,成功把旁边的鲛人皇余渊搞醒了。
“醒了?”
余渊似乎睡得不错,还打了个呵欠。
“这里……?!你……我?!”
“你在饕餮馆醉倒了,我顺路把你捎回海皇岛。”余渊道,“放心吧,什么都没发生。”
闻言,祁云晟才算放下心来。
这样的话,在鲛人皇床上醒来也是正常……正常……
所以为什么他醒来的时候鲛人皇会睡在旁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