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义长老出外游历,再无归期。”很显然,祁明光的眼中已经有了杀意。“如何?”

祁云晟粲然一笑,却是装作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

看到祁明光恼怒的模样,祁云晟换了个动作,更显闲适,“我想给我的母亲一个清白。”

“席红瑛的名声已经平反,犯人是祁同方。”

“可是我现在挖到了更深的真相啊。”祁云晟笑得有几分欠揍的感觉了,“如果我把这个带去公开一下,我想母亲的风评会更加好吧?”

“不行!”祁明光喝道,行动上带了几分慌张,他甚至想直接冲到祁云晟这边抢走他的灵器,然而被身周的人给拦下了,“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似乎是要故意撩拨对方的怒火,欣赏对方这种慌张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祁云晟将小巧的灵器放在手中把玩,意有所指地道,“我的母亲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与屈辱,我也在极端的环境下长大,你觉得我要怎么做,要开出怎样的价码,才能抚平这些伤痛。”

他嗤笑一声,“口口声声污蔑她是凶手的是你们,现在想要掩盖真相大事化小的也是你们。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让真相公布,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以及真正的罪人是谁。”

“道理不是这么说的。”祁明光道,“若是让那些平民知道长老是通敌的叛徒,会伤害他们的感情和信任的!”

“是伤害你们的权威吧?”祁云晟笑道,“毕竟傻子总归是少数的,当他们意识到有一个叛徒能隐瞒这么久,那么之后遇上相关的事情,肯定会认真仔细一点,这样不好吗?”

“不好。”祁明光道,“你太年轻,不懂这对大局的影响。你现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能做到的尽力满足。你若是想杀那祁鸿朗,我也能派人协助你。”

“想杀祁鸿朗的是谁呢?”祁云晟听罢,笑得莫名。

这族长是觉得他是傻子还是智障?

“我为母亲平反之后,大可以带着他们去余渊的地盘上隐居,山高水远,不掺和你们奚泉府的麻烦事。反倒是你,义长老这种级别的存在都能是叛徒,那么还没被揪出来的钉子有多少个呢?祁明光,现在最想杀掉那个被流放的祁鸿朗的人,是你吧?”

祁云晟的话太过直白,怼得祁明光一时无言,他双手攥拳,显然是在尽最大的力量去压制脾气。

“可是祁鸿朗是一切的幕后主使。”智长老开了口,“他是你的仇人。”

“所以呢?”祁云晟道,“我要怎么做?”

“这自然……是寻仇。”

“那我大可以给母亲平反之后,直接出发寻仇。”祁云晟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冲突吗?”

族长和长老这一边算是看出来了,祁云晟就是成心在找茬。

他利用那古怪的灵器,录下了证据,只要往外面一放,那么所有人都知道义长老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如果真的让他这么做了,那么后果简直难以预料。更重要的是,这仿佛是在说他是个识人不清的蠢蛋!

这怎么能让他接受呢!

因此他们现在完全是被动的一方,根本没办法和这个烦人的小鬼对抗。即便是想用武力令其屈服,显现他已经展现了恐怖的实力。

说真的,祁明光觉得,只要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愿意,毁灭奚泉府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强大超过了能认知到的程度,超过了一切的规格,那么能剩下的只能是武力的叹息。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明光长叹一口气,像是认输了一般。紧紧握着的双手此时也已经放开,其他长老脸上都出现了难受的深情。

意识到他们不管作何反应,都无法让局势变得主动之后,他们就像是放弃了治疗那般,对着祁云晟道,“只要你不要公开,什么要求都可以。”

“你会与我们聊这么久,就代表你还是愿意交易的吧?”仁长老也补充道,“如果义长老是叛徒的消息扩散开,对我们来说是极大的麻烦。但是也不至于天塌地陷,你若是想以此挟持我们,恐怕,作用也不会太大。”

“此时公开,我们也有处理手段,你所想像的难堪局面不会太过持久。”

长老们在试图找回主动权,但是祁云晟却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中年男人,“可是这样很丢脸吧?”

“明明是非常信任的副手。”

“五长老的任命由族长一手负责,然后现在五个人里边两个人连续出了问题,还是牵涉进同一件事。”

“族长大人,你觉得……”祁云晟把玩着灵器,“这不是很不妙吗?”

面子和尊严是这个人的死x,ue。

所以祁云晟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在往他的死x,ue戳。

“够了!”

似乎是积压的怒气终于爆发,族长怒斥祁云晟,“你到底想做什么?”

“光是这样就受不住了?”祁云晟啧啧出声,“老实说吧,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说完,祁云晟长舒一口气,笑道,“那人就给你们接收了,至于这个……”祁云晟收起灵器,“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的。”

“不可!唉!不可啊!”那些长老显然没想到祁云晟这么坚持。

可是他们确实没有什么钳制祁云晟的手段。

“孩子,论血缘,他也是你的爷爷啊!”智长老开了口,“若是他被折辱,连你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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