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班的同学她知道,大多数都是找人来的,市一中在他们整个昌市乃至全省排名第一的高中,正是这优质的教学质量使得许多家长趋之若鹜,拿再多的钱,找再多的人脉也要把孩子送进来。结果导致自费进来的学生家里都是有些势力,不好轻易得罪。才开学没几天,王老师还没来得及做家庭调查,因而她暂时还不知道陈明辉和钱宇的家庭背景。
现在看两个孩子这幅半点委屈受不得的样子,八成就是父母惯的。这种一点委屈没吃过的孩子只能是家庭条件顶好的人家养出来的,都是平时被人捧惯了。
可恰恰就是这种孩子,王老师最得罪不得,这孩子在她这里受了这辈子‘最大的委屈’,回去和家长不定怎么说,这些家长可不是普通的家长,学校随便拿身份压一压,以开除为威胁就老实了。这些家长身后有势力有背景,只怕学校还得捧着哄着。如此真闹起来,只能秉公处理,到时候真压着她给自己班学生道歉,以后她还怎么立威。
王老师脸色如霓虹灯,赤橙红绿紫的变幻着。她紧紧抿着嘴唇,双眼死死盯着陈明辉,颊部肌r_ou_轻微的抖动着。
“这是怎么了?”教陈明辉他们班的数学老师郑老师从楼梯另一头上来,路过门口随意扫一眼。就看见王老师和一个学生僵持着。
郑老师走进教室,看着低下鸦雀无声却面色凝重的同学,再看看气得满脸涨红的王老师和镇静自若却同样剑拔弩张的陈明辉再一次沉声问:“王老师,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同学为什么在这里?”
他这么一问,王老师仿佛被按了什么开关,哇地一声哭了,捂着脸就跑出教室。
郑老师眉头皱的死紧,“到底怎么了?”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真正的十四五虽的少年身上,大多都会发生慌乱。在这个年纪虽然已经具备了初步成熟的思维模式,然而到底还是少年人,没走出过象牙塔,没经历风雨,遇事慌乱害怕乃人之常情。但陈明辉不是,他是一个经过商场打磨历练的青年人,这些在他眼里就是小儿科。
陈明辉冷静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郑老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