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如是说。
从雨霖宫中清点出的卫家家财也是要还给卫家的,晋元帝揉着额角在御书房与王大人等又说了些话,正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来盘问秦王谢诚呢,谢临却突然说了句话,叫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
“儿臣依稀记得,这御书房中的屏风似是惠嫔娘娘在前些年进献给父皇的寿辰贺礼?”
晋元帝眉心一跳,看向屋内屏风。
便是这御书房中的这扇屏风,曾在七年前晋元帝的寿宴中拔得头筹,惠嫔当年之所以能一跃成为四妃之一,也有部分原因是这张屏风叫晋元帝太过喜爱,才引起了对惠嫔的诸多关注。
晋元帝这般回想着,面色陡然见便得铁青异常。
御案前的苏大人,犹豫良久,终于忍不住出声道:“陛下……恕微臣有话要讲,陛下的这扇屏风,的确与卫家账册上一扇名为檀木雕福禄寿的琉璃屏风外型描述极为吻合,若是卫大人在此,许是就能一眼看出此物……是否也是原属卫家了。”
“苏爱卿说的是。”晋元帝脸黑一如锅底,想到这些年惠妃在他寿辰宴上连年进献的珍宝,不由都一一怀疑起来来历,半晌后才沉声道,“待朕宣卫卿进宫,想来卫卿一眼便知。”
替卫家清查被昌平伯府私吞的家财去不料清查到了自己身上,晋元帝心情异常复杂,又与王大人等几句,挥退几人后,御书房中终于只落了静王还在。
晋元帝揉着额头,烦闷道:“说罢,你今日来找朕又是所为何事。”
谢临淡笑道:“儿臣外祖特意让儿臣入宫谢过父皇,替杨家了一个公道。”
晋元帝微微抬眼:“朕没能彻底lu 了裴卿的乌纱帽,你外祖就没说怨朕?”
谢临敛了笑,面色淡淡:“父皇需平衡朝野上下,裴大人的位置关键,随意动不得,这道理儿臣与外祖一家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