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y-in笑意快坚持不下去,特别想举起拳头把赵清伶这张在他看来虚伪至极的脸皮给砸掉。
白果与卫良y-in相处几天,大抵是吃透了卫良y-in的脾性,见状不好,他按住卫良y-in的手腕,眨眨眼看向模样清秀可爱的赵清伶,慢声说:“表哥与人说话语气素来如此,你与他在边关相处这么多年,竟还不知晓吗?”
言下之意就他故意找茬咯?赵清伶一窒,心虚地嘟囔一句说:“你懂什么呀,他一个双儿,整天嘴里打打杀杀,脾气还凶,更与男子混在一处,丢的可是我们双儿的脸……他是将军之子,不想嫁人,也不在乎自己名声,可我们还想嫁个如意夫君呢。”
卫良y-in可道是气坏了:“我又不是你家的双儿,怎么就丢了你这个双儿的脸了?”
旁边一直没吱声的孙幼茗在这时出声道:“旁人只看你镇日与军中男子厮混的行径,都道是军中的双儿都是没脸没皮的货色,对,你是卫家人,自然没人敢在你面前嚼舌根,可我与清伶不过是小将之子,他们这么说,便是连我们的名声捎带了,我们又能怎么办?”
卫良y-in脸黑说:“什么叫厮混?我与他们比武是在武场上正大光明比试的,输赢靠的都是自己的真本事!你且告诉我是谁拿这事儿说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孙幼茗抿嘴说:“你瞧你总是这样,哪有一分双儿该有的模样?”
白果闻言,又见他说话文文弱弱,脸上更是擦了脂粉,描了细眉,行肖女子,不禁问他:“孙公子,双儿该是有什么模样?”
孙幼茗看他一眼,细声道:“自然该是同女子一般,在家从父,外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像是卫公子这般行事,是放浪且有违妇道的,若放在民间,就该是自缢、浸猪笼的下场。”
白果拧眉,总觉得这话不对。
可京中风气想来如此,他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卫良y-in却是“呸”了一声,冷声道:“你作为明威将军之子说出这话来就没一点儿心虚?若是如此,我且问你当初在军中参军的双儿跟女子们该如何自处?他们都是上阵杀敌拿了实打实军功的将士,现在叫你这么一说,军功拿完是不是就该回家找根绳子吊死算了?可真是好一招过河拆桥的做法。”
孙幼茗没想他会这么说,脸色一下涨红了,半天憋出一句:“这、这不一样。”
卫良y-in却只冷哼一声,不再与两人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