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涟忙推拒说:“既是新衣,我穿不妥吧?”
白果笑道:“没什么不妥的,宋公子既是来参加我的生辰宴,于我来讲便是贵客……现在我们说了话,便又已经是认识的朋友了,眼下朋友有难,我又怎能不帮?”
宋涟听了,哭过的眼有点泪腺发达,一时又有些红。
白果不会安慰人,略慌了,拍着他的背小声道:“你别哭啊,我、我不会哄人的。”这一着急,整天没怎么见的结巴毛病就又露了出来。
宋涟破涕为笑,呜咽着说:“我、我不哭。”
俩双儿缩在一起像极了报团取暖的小动物,皆是毛茸茸好揉搓,白果只觉得跟宋涟亲近的很,开门麻烦嬷嬷多跑一趟带件新外衫来,就又缩回屋里,跟宋涟挨在一处说话。
宋涟家里是做生意的,茶商,也算得上半个皇商,家中父亲曾在经年边关战乱时给卫西洲的大营里送过不少粮草,也是于此与卫西洲结下不浅的情分。
这次宋涟的父亲恰在京城办事,得知卫西洲带军大胜归来,便特意多停留了许久,甚至还叫了妻儿一同上京,在先前置办好的房地里住下,似是要扎根京城。
“苏杭虽富庶,却也不比京中。”宋涟腼腆道,“我不熟悉这里的地界,上京后就一直呆在家里没怎么出过门,只觉得一切都新鲜又可怕极了,之前听赵清伶说孙幼茗父亲也是将军,他推我茶盏,我还挺怕的。”
说完自己先笑了,大概是觉得自己胆小,见人就怂的脾气没得改了,有点自暴自弃。
白果倒是没笑话他,只跟他说没事,又将卫良y-in灌孙幼茗酒喝,最后把孙幼茗灌醉送回家的事说了一遍。
“卫公子可真是双儿中的豪杰。”宋涟羡慕道,“说来今日随父亲前来,我却还没跟果果你说句生辰安好的话……”
“无事。”白果摆摆手,恰好嬷嬷也回来了。
叫丫鬟来帮着宋涟将外衫换下又穿上新的,宋涟脸色可见的又变好了,说起话来也轻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