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时夫人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脸上一喜,连忙的就转身小步跑回了房里,一看到自己儿子正好端端的坐在床榻上,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满脸。

“娘的清哥儿哦,可吓死为娘了,若是你出了个什么事,娘也不要活了。”

她这副哭天抢地的模样,弄的时清都有点怀疑自己不是“从水里捞起来后非要死撑着拿鞭子打人,结果受风回家就发了烧”,而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也怪不得原主被宠的无法无天,这一屋子的主子仆从,望向他的视线竟都是把他看作奶娃娃一般对待。

时夫人又是软软的哭了好一会,这才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仔细的为时清盖上被褥

“我的儿啊,你这次就安安生生的在家里好好待着,病没有养好前哪里也不许去了,娘知晓你也是疼你姐姐,只是你个未成丁的,就莫要掺和进来了,那江家都是些粗人,再伤了你。”

时清乖乖点头,一副“我特别懂事”的样子,痛快应了“娘亲安心,我不去就是了。”

时夫人不怎么信任的看了他一眼,又拿着手帕擦了擦通红眼角“我可是不敢信你的,满嘴没一句实话的,之前还说男人三妻四妾才好,转眼就偷跑出去为你姐姐出气。”

这话虽是有些娇嗔埋怨儿子骗自己,语气间却是也有几分自豪骄傲。

毕竟她不光疼儿子,女儿也是疼着的,如今儿子为了帮女儿出头,她瞧着也欣慰。

时清却是知道,原主说那番话并不是假的。

他是个霸王性子,从小到大都被人捧着宠着,想要个什么,张张嘴说一声就有许多人迫不及待的捧到他跟前来。

时溪虽然是他嫡亲姐姐,但如今女子地位还是不高的,在原主眼里,这个姐姐跟他那些庶姐庶妹们没什么不同的。

就算是这个姐姐疼他,在他眼里,那也是应该的。

姐夫纳妾玩女人之类的,在他眼里更不是什么大事,男人嘛,三妻四妾爱玩是正常的,让他愤怒的,还是那江家大公子把他姐姐与一个卖身的妓女相比。

他和他姐一母同胞的,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在拿着他来跟妓女相比吗?

从受不得委屈的时少爷立刻就掀了桌子扑打上去,可惜却忽视了自己从小锦衣玉食肩部能抗手不能挑的,反而还被人反杀了。

时清依稀记得,原剧情里,因为那江家特地找人用玉石雕刻了一个手臂大的大蛐蛐给他赔罪,他接了礼,表面上便权当是此事揭过。

至于亲姐姐在江家又受了磋磨的事,就不在他眼中了。

时夫人倒是心痛无比,奈何如今虽然不再是皇帝坐位的时代,女子出嫁从夫却也还在女人们心中,她也不知要如何帮自己的女儿。

那个与原主一母同胞的时溪,不出五年便香消玉殒。

此事在原主心中并没有留下半点波澜。

时清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见时夫人正软声絮叨着要他乖乖的在家养病,不准出府跟人厮混,若是觉得无聊了,可以下帖子让别人家的郎君到他们府上来,但是他自己是绝对不能出去的。

时清都嗯嗯啊啊的应了。

他如此敷衍自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时夫人也习惯了,正打算还不如去吩咐那些丫头们,突然就听着面前的儿子问

“娘亲,江别余呢?”

“江别余?什么江别余?”时夫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时清“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个人,他是江家送给我赔罪的。”

一听到是江家人,时夫人脸上立刻露出了愤愤来“我听着你身边的听风说,就是他推你下水的,便叫人将他扔在柴房了。”

她是很生气的,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若是再晚点被人捞起来,便很有可能与她天人永隔,心就一阵阵的疼了起来。

“真不知是哪个给他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将我们时家的少爷推下水,不过一个庶子罢了。”

她语气中的轻慢时清听的清楚,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这也算是专属这个时代的调调了。

当家主母与庶子,那是天然对立的。

何况这还是害了她儿子的人,若不是还记得这是江家人,不好随意处置的,时夫人真恨不得把人丢出去冻死得了。

算着时间,再过半个时辰江别余就要挂掉了。

可能是冻死的,也可能是失血过多,更可能是饿死。

毕竟原剧情里,在被当做一个使唤人叫上船之前,江别余正因为江立业的故意找茬,硬生生关起来饿了三天。

他跟时夫人要求“娘亲,你叫人把他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时夫人对这个“害了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很厌恶排斥,哄着儿子道

“乖清哥儿,他一身血污的,再把你这屋里弄脏了,再说了,娘之前看了几眼,他虽受了伤,却生的人高马大,若是突然发作起来,伤到你怎么办。”

时夫人是应该有这个担忧的,她生的娇小,瞧见那种身形高大的人,心底就会有些怯意。

再加上时清随了她,个子虽然只比同龄人矮了一点点,骨架却纤细的很,看着也十分娇小,惹得时夫人总是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儿子还是那个小孩子,要人时时刻刻护着。

她提议着“要么这样,你要问他什么,派个人去问,问好了,再叫人回来传话,如何?”

时清就假装自己没听出她这是哄孩子的语气,伸出手,拉着她的袖口,软下声音撒着娇

“这些话不好让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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