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景望了过去,在漆黑的角落辨认出了融入其中、几乎是浑然一体的那个鬼差。
“是你长得不显眼。”王炎景不客气地怼回去。
鬼差啧了一声,没跟他计较接着说正事,“我们办事很正规的,我要写报告,送到上面等领导意见,等到批条下来才能够动手。”
王炎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要多久?”
“顺利的话,十天半个月就行了。”
“不顺利呢?”
“这就说不好了。那些厉鬼有的存在上千年了,资料难找,又琢磨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办法来修炼,魂魄不完整。复杂程度跟你们人类说的没指纹没头发被烧毁差不多吧。”
王炎景叹气,“完了。”
“别怕。”邵何安十分顺手地楼了,“我会保护你。”
“保护个头啊,我要跟他演对手戏,而且是有打架情节的对手戏!”
邵何安失笑,“你还在想着那个节目?”
“我凭本事接的节目,为什么不能想?”
“能,我错了。”邵何安还是一副任他骂的样子。
王炎景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实在停不下来——发脾气有人受着,错的永远不是自己,随便说一句就能把锅甩开,太爽了。
“啧,我不是来吃狗粮的,办完手续再跟你们联系。”鬼差却是受不了他们的互动,说完就跑。
原来在泡茶的戈涛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在那里了,痛哭流涕,“我对不起陛下!”
“跟我哥有什么关系啊。”王炎景想不到这事麻烦到邵何安都搞不定,对戈涛的耐心少了,不客气地吐槽,“他根本不在乎。”
戈涛被他一说,委委屈屈以头抢地。
“停!你没事干的话就去找陈子骁,想办法把他劝回来。你好歹算他的恩人,他说不定一高兴就听了呢?”王炎景彻底烦了,提了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主意。
他想打发人,戈涛却理解成了委以重任,瞬间有了j-i,ng神,“属下领命!”
“……”王炎景看着戈涛兴奋的背影,心情复杂。
邵何安替他说了想说的话,“他靠不住。我让节目组换掉陈子骁。”
王炎景看去一眼,忽然发现邵何安的白衬衫染了点灰尘,不显眼,却是一种风尘仆仆赶过路的证明。
另一头,茶几上有怎么也没泡好的茶水。
他连泡茶都做不好,白跑一趟的邵何安依然想着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