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端了一杯水,在电脑前慢慢看照片,拍全家福的时候,段汀栖十分不安分,一会儿偷偷亲她一大口,一会儿双手环住她的腰,一会儿把脑袋凑过来。最后在摄影师的笑话调侃下,才拍了端端庄庄的几张。

余棠很喜欢一张她们一左一右,搂着段老爷子胳膊靠他身边的。但是剩下的也笑着看了很久,最后选了几张留在了自己手机里。

整个市区虽然已经不能放烟花了,但是小段总浪漫情怀上身,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房梁阳台和院子都缀上了彩灯,还到处挂了气球。

围着小红围巾的安琪拉很高兴,扭着屁股跳高蹿下,一爪子吧唧挠一个,最后成功得到了小段总的两个爆栗。

“一边儿去,你这个破坏j-i,ng,知道气球多贵吗?”

她按下开关,把灯打开,等家里从内到位都开始璀璨又闪亮后,端详了一会儿,满意地跑去找余棠讨夸了。

但余棠这会儿正在洗碗,每年过年,林姨的儿子儿媳和小孙子都会过来一起吃饭,这一家人都很好,平时聚的时间也不多,余棠没让她忙。

“宝贝儿,我这灯好看吗?”段汀栖从身后搂她,示意她看窗外,“我亲手布置的,至少值十一个烟花。”

余棠笑了一声,虽然觉着还成,但人在洗碗池边站,真的不太容易浪漫得起来。

段汀栖也不介意没讨到夸,偏头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而且亦步亦趋,就跟长她背上似的,怎么晃悠都不撒手,

余棠手肘往后面轻轻撞了一下:“成了啊小段总,一会儿我碗没洗好还得洗你。”

“你要这样儿说,我可就求之不得了。”段汀栖笑出一小声,本来规矩的动作改为止不住在她腰上蹭来蹭去,还故意把声音放得很低:“洗我吧洗我吧,我今天保证乖乖不动,任揉任搓。”

余棠:“……”

“不行,”段汀栖又忽然寻思,“怎么一天光让你洗碗了——我当初往回招的可不是管家婆,是老婆。”

她说着转了半个圈儿,不由分说地捞起余棠的手,转到细细的水流下冲了一会儿,然后抽过纸巾,低头慢条斯理地给擦干净了。

余棠眨眼看着她:“是什么?”

段汀栖知道她就是想再听一遍“老婆”,余棠也知道段汀栖知道她想听,所以问完后就有点眼睛一眨不眨,安静等着她的意思。

可是等了半晌,这人就是不说,只是煽动睫毛抿着笑,还歪头侧了下脸颊,往上面儿指了指。

余棠忽然笑起来,知道她这是想骗个吻,但她就是不亲,故意问:“那以后的碗都你洗?”

谁知段汀栖大大方方说了句不,笑眯眯道:“洗碗机的发明对解放双手还是有帮助的,只要你乖乖少浇几盆花,我们还能买个好的。”

余棠:“……”

这话题跨越为什么这么自然……而且花是她浇坏的吗。

小段总因为有故意踩雷之嫌,被两巴掌拍屁股上,轻轻赶了出去。

江鲤这会儿刚好发来了视频,也不知道又蹿到哪个国家了,这会儿天还是亮的,阳光金灿灿打在脸上。

余棠指腹抹过一个盘子的水边儿,随便端详了一眼平板屏幕,感觉她确实有点像豆瓣酱了。

江鲤也跟她瞎吧啦了两句后,目光往屏幕边缘一划:“你家领导呢?饭不会做就算了,这会儿难道不应该陪着一块儿洗碗吗?”

余棠没搭她这句话,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初五吧。”江鲤懒洋洋躺在摇椅上,喝着冰镇果汁,“宋端那个傻逼过年还不知道在哪儿自闭呢。”

初五一般就意味着完年了,余棠冲干净一个小碗,想了想问:“孟羡舒这几年在哪儿过年?”

江鲤把太阳帽拉到脸上:“人孟羡舒有自己朋友呢,闲得管她。”

余棠斜了一眼她的大帽子,没多说了。

棣花有除夕夜上坟的习俗,一般都是傍晚吃完饭的时候去,墓园会亮庄严肃穆的灯。

余棠在院子看了会儿到处散落童心的小气球,自然而然地问:“爸妈喜欢什么花?”

段汀栖耳根轻轻动了动,嘴微咧捞起她的手:“其实……”她想了想,又没说,只是下巴点了点门口:“都准备好了。”

余棠提起来看了看……是两束拉风的草药,大部分她都没见过,而且这些草药里,竟然有一朵非常好看的花。

“玉蝉花。”段汀栖把车开到门口,“是药王谷以前正儿八经的镇谷圣药。”

段老爷子坐在车后座,也轻轻往那两束草药上看了一眼。

余棠亲手抱着圣药上了副驾。

冬天的傍晚非常安静,路上的车流也少了很多,墓园大门来来往往,却分外安静。

宋端的母亲和段家的人都安葬在一个地方,余棠从成排的墓碑中特意绕过去看看的时候,墓碑前已经有一小束康乃馨了。

她没说什么,看了看墓碑上的女人,微微鞠了个躬,放下了一束白菊。

段老爷子平时话就不多,这会儿也只是背着手,在几个墓碑前依次看了看,然后站定在了段汀栖奶奶的坟前,沉默了一会儿,掏出手帕在墓碑上轻轻擦了擦。

“臭老头儿还要说一会儿情话呢,不用管他。”段汀栖拉着余棠,把两束草药分别放在了爸妈的墓前。

余棠已经从相册里见过几次了,所以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也没多陌生,只是还是有些不习惯,因为段汀栖父母的容貌都停留在和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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