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段汀栖其实早已经想过了,她现在想的是——余棠印象不深了,别说惦不惦念,竟然连印象都不深了……

所以这人从小就爱对不认识的小姑娘亲来亲去的吗,虽说只是额头吧,可她到底亲过多少人,余棠这人又都是个什么人……

余棠看着段汀栖一秒怪变八次的脸,终于也福至心灵了一回,忽然搂了搂她,手指把玩儿着这个麋鹿解释:“段汀栖,我一般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送这个东西,而喜不喜欢这种东西,都是看眼缘。认识的人吧,大部分肯定都是不顺眼的,而且我当时是看你拿了这个也不开心,所以才想抱抱你的。”

“还有,”余棠又补充,“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这个,是因为我之前有一次没钱,所以批发性得编了一大堆,到大街上卖了很多。”

段汀栖:“……”

段汀栖可能好几年都没有说出话,最后猝不及防地开口道:“余棠,亲一下我。”

“……”余棠顿时在明亮的月光中垂眼瞧她,怀疑这人是在坐地起价。

段汀栖只是闭着眼含糊说:“我感冒了,你哄我一下怎么了。”

余棠还和小时候一样,低头在她额头温柔地吻了一下,“段汀栖,你就是在撒娇。”

“我没有。”

“管你说什么,你有。”

“没有。”

“……不承认以后没得亲。”

“我有。”

“……”

第50章 牵手

今年的冬天好像来得格外早,余棠跟段汀栖在段老爷子这里还没住到一个礼拜的时候,就零零星星迎来了今年的初雪。

虽然还没到滴水成冰的时候,但早晚的冷空气能把人穿个透心凉。余棠本来在厨房做早餐,雪落下后推开窗户看了一会儿,出去帮林姨很快收了衣服,然后暖暖手上了二楼。

才不到七点半,段汀栖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在余棠的半哄半胁迫下,她这几天自己给自己开了药,愣是中西合璧地把感冒搞好了大半儿,至少不再一天到晚都困困顿顿了。但早上赖床时,依然很“自觉”,你不抱她,她就怎么折腾都不醒。

余棠经过两天的经验累积,今天很熟悉地坐到床边后,探进被窝里把暖水袋抽了出来。段汀栖今天倒是没迷糊着跟她讨价还价,而是半路截住了余棠的手,摸了摸后,拢到自己怀里暖了一下,睁眼小声问:“你手怎么这么冰?”

“外面下雪了。”余棠抬了抬眉梢,怕冰着她,还往外抽了下手,“这会儿起吗?我早饭做好了,有蟹黄的小奶包。”

“别动,不冷。”段汀栖揉着余棠的手指,暖了一会儿,探头越过她,往窗外看了看,“真下了,那今年还下得挺早的。”她收回视线,手从被窝里伸出来,跟余棠讨了个抱,“起。”

是下得挺早的,暖气还没来几天。

余棠笑了一声,好脾气地把段汀栖从床上慢慢捞了起来,收拾床的时候顺嘴说:“段汀栖,我有好几年没见过下雪了。”

她前些年基本都在欧洲,确实有时候一年到头都见不到雪。

本来去衣柜挑衣服的段汀栖闻言顿时回了下头,手指搭在门扇边儿滴滴答答敲了敲,“那我一会儿带你去外面玩儿?我们堆个皮卡丘还是辛巴?”

“堆什么皮卡丘,手冷,jiojio也冷。”余棠动作利落地铺好床后,笑着过去替她选了一件为数不多的高领毛衣,“今天就不穿衬衣了,穿这个吧,挺冷的。”

室内开了暖气其实很暖和,但段汀栖东看西看半天就是不肯应声,还说:“我那个衬衣,其实是有里面带一层细绒那种的……话说,你不喜欢我穿衬衣吗?”

余棠:“……”

这真的跟喜好无关,只跟保暖有关,“老年人”要有“老年人”的觉悟,话说小段总以为她三岁吗。

“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我也想看你穿穿别的。”余棠见她不怎么喜欢这件白毛衣,索性又换了件细沙灰的。

段汀栖瞧着她考虑了一会儿后,还是欣然接受了白毛衣,还搭了件余棠选的黑呢绒大衣。

楼下在餐桌上忙活的林姨也很惊奇,倒好豆浆后打量了段汀栖好几眼,顺嘴夸她穿毛衣很好看。

段汀栖本来端端庄庄的在帮忙端盘子,听了这话后没忍住跟林姨说了句:“余棠挑的。”

她以前是不会多回应这种话题的,所以林姨顿时听得眉开眼笑,拉开椅子后抬头问余棠:“你这身儿呢?”

“巧了,”余棠刚端上最后一盘蛋饺,很快看了两人一眼,压着笑,“段汀栖买的。”

林姨听得直乐,偏头喊了在沙发上喝早茶的段老爷子:“听到没,她爷爷,快过来吃早餐。”

段老爷子手上随便翻着两张报纸,耳朵则是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起身时细微笑了一下,顺带看了眼桌上段汀栖奶奶和父母还在时候的全家福照片。

段家这处房子后面有一个半湖暖亭,本来段汀栖说中午要采一篮子梅花,让林姨点一个暖炉,她们去慢悠悠温酒煮梅的,但午饭还没吃完的时候,余棠的电话响了:“姐妹,阿棠,你在哪儿啊……对,没找着……这不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刚好还有事找你,你直接过来我这儿吧!”

段汀栖还在洗花篮子,听余棠挂断后偏了下头:“苏永焱的事?”

余棠点点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初雪虽不大,但这处小区人不多,外面少有人走动,所以地上已经落了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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