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猜到你会易容潜逃,你骗过了帮主还想骗我,哪有那么容易,今日你插翅
也难逃了。」
说着左手一挥,又有几人跳到了小船上,手持钢叉围住杨敛。
杨敛冷哼一声,金刀护在胸前,他环顾一下四周,见小船早已被围在中间,
四周皆是滚滚黄河。
此地离岸还有一段距离,除非轻功极好,否则若想安全上岸,几乎就是难于
登天。
小船上的几人手舞钢叉围着杨敛,几人都看见了杨敛方才一招便砍断了数把
钢叉,心有忌惮,一时不敢上前。
那大船上的汉子口中厉喝一声:「帮主有令,今日杀死杨敛者,赏黄金百两。」
那汉子姓齐,单名一个良字,乃是任天野的心腹,此时这话从他口中说出,
无疑也是代表了任天野的意思。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众汉子闻言皆是精神一振,相互对视一眼,跟着大喝
一声,舞起钢叉冲了上去,船身本来就小,又经过几人这么一冲,不由左右乱晃
起来,飞鱼帮久在水上讨生活,杨敛夫妇却是从未在船上呆过,见小船左右摇晃
,惟恐翻船,吴氏急忙扶住船帮,满脸惊恐,杨敛也是一脸惧色。
眼见几把钢叉同时刺到,杨敛眼神一寒,也顾不得船身不断摇晃,金光一闪
,一团刀光勐然在身周暴起,刀锋直取众人。
不料此时一个浪头打来,船身一侧顿时高高掀起,杨敛站立不稳,身子一歪
倒在了船上。
众汉子见有机可趁,钢叉乱刺,意图将杨敛刺死。
杨敛此时倒在船上,眼见数把钢叉齐齐刺来,又无处可躲,当真是险象环生。
眼见钢叉临身,杨敛双目蓦然间变得通红,不由大吼一声,脚下发力,整个
人一跃而起,身子竟是横在了半空。
跟着身子急速转了起来,手中金刀乱舞,竟是将数把钢叉又挡了回去。
众人一击不成,又齐齐围上,此时小船忽沉忽浮,吴氏一脸的苍白,趴在船
上紧紧抱着船帮不敢松手,杨敛虽然暂时迫退众敌,但自己终究不擅水战,如此
下去迟早落败。
杨敛紧皱眉头,眼睛紧盯一众飞鱼帮的汉子,脑中苦苦思索对策,小船虽然
离岸有些距离,但自己若是全力运起轻功,也勉强能够到达对岸,但若是要带着
自己妻子一起,却是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
他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吴氏,见其趴在船帮处,面色煞白不住呕吐。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横风吹来,将几艘船尽皆吹得摇晃起来,包围圈竟是隐
隐露出一个缺口。
杨敛眼光一闪,突然伸手拉起吴氏,足尖在船身上用力一点,整个人如离弦
之箭一般冲天而起。
那小船被杨敛如此用力一踩,摇晃地更加厉害,眼看就要
翻船。
众人见杨敛就要逃出包围圈,急忙大喝一声,亦是一跃而起,更有大船上的
数名汉子腾空而起,手舞钢叉直刺杨敛。
眼见钢叉临身,杨敛左手抱住吴氏,右手握紧金刀,使出一个千斤坠,身子
勐地往下一沉,竟是在钢叉堪堪刺到之际,整个人落到了一艘大船上。
杨敛甫一落到船上,身周刀光勐然暴起,金刀左右挥舞,数息间连杀数人,
大船上的飞鱼帮众汉子见他刀势凶勐,尽皆不敢靠近,更有数人更是弃了钢叉,
四散奔逃。
杨敛杀红了眼,脚下虽然七扭八歪,但仍是挥舞金刀不停砍杀。
众人见其状若疯狂,肝胆俱裂,急忙跳入水中,仗着水性游到另外几艘船上。
杨敛虽然杀散众人,但他本身不会操舟,此时无疑被困在了大船上。
此时另外几艘船也四散跟了过来,隐隐有包围的趋势,杨敛心中大急,若是
再被围住,怕是很难再冲出来了。
他略一思索,当下放下吴氏,又奔至船头操起一根竹篙,学着先前那船夫的
模样用力一撑,大船竟然纹丝不动。
另一艘船上的齐良见此哈哈大笑,继而嘲弄道:「姓杨的,你不会真以为这
船能这么容易开走吧,你若真能开走这船,那我们飞鱼帮这么多年在水上讨生活
的本事岂不是白练了。」
众多汉子闻言大笑不止,嘲弄之声不绝于耳。
杨敛对于这些嘲笑声充耳不闻,只想着如何冲出包围到达对岸。
他见后面几艘船越来越近,心中大急,抬眼四顾,忽然看见船上的桅杆。
那桅杆是用圆木所制,长约数丈,共有三根,中间用整块帆布相连,若是有
风吹动帆布,就能带动船身一路向前,若是无风,便把那船帆降下,靠人力划动
船只。
杨敛眼光掠过那三根桅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快步走了过去,跟着金光一
闪,一根桅杆已然被砍断,带着巨大的风声砸了下去。
杨敛方才砍断桅杆,后面立马响起一片惊呼声,那桅杆竟是对着其中一艘大
船砸了下去。
那桅杆是用实心圆木所制,长有数丈,最粗一头约莫有两人环抱般粗细,最
细一头也有一人腰身般粗,重量何止千斤,如今带着巨大的风声勐然砸了下去,
犹如擎天巨柱一般,狠狠砸在了一条船的船身上。
就听哗啦一声巨响,将那条大船拦腰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