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的身上,会不会还藏着其他的秘密?
“失去呼吸和心跳不代表什么。”白君石说,“比如白家,就有一种古老的龟息术,可以让自己进入假死状态。魏家和白家一脉相承,应该也有一些保命技法才对。”
严昭著颔首,把埋葬地点告诉了白君石。
后者听完,摇头叹了一声。他从南到北,找人找了一路,没想到,这人其实就在最开头的地方。
“白老先生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严昭著问道。
“自然是去找人。”白君石说。
两人客套一番,严昭著站起来,把白君石送出了军部办公室,沈用晦默默地跟在身边。
回来之后,严昭著站在窗边,望着白君石矫健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在想,不能让别人率先接触穆家后人。”沈用晦在他身后说道。
严昭著说道:“如果穆青还活着,愿意归附我们,那是最好的。要是他不愿意……遗迹分布图至关重要,就算我们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如果有必要,我可能会选择直接抢过来。”
“我帮你去抢。”
严昭著转身,看着他。
“米戴去寻找遗迹下落了,在那之前,她一定接触过分布图。或许,从穆家后人那里,能得到她的一点线索。”沈用晦直言,“这只是我的一点私心。当然,得到分布图,才是最重要的。”
“可这是抢劫,你不是对这种事最深恶痛绝吗?”严昭著问道,“怎么就愿意去做了?”
沈用晦看着他的眼睛,“是你想要的东西,我会帮你得到。”
严昭著撇过头去。
“对不起。”沈用晦拉起他的手,“是我错了,是我太差劲,是我……让你失望了。”
“你不是让我失望了,你没有让我失望。”严昭著淡淡地说。
沈用晦见到他这样的态度,心里一沉。
“你,”严昭著说着,“你让我难过了,你明白吗?”
攥着他手的那只手,蓦然一紧。
“我的情绪,很久没有这么大的起伏了。轻易地开心,轻易地失落。沈用晦,你都已经掌控了这么多,为什么不知道珍惜呢?”
对严昭著而言,沈用晦身体有疾,不是问题,沈用晦对他有所隐瞒,也不是问题。这都不是重点,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有问题的,是对方临阵退缩的态度,和自己对自己的怀疑。
沈用晦颤了一下,把他两只手抓起来,捧在自己掌心里,落下一个轻吻。
“对不起。”他虔诚地低语,“你说冷静,我冷静了两天,可是根本受不了,受不了这种……和你之间隔一层玻璃的感觉。”
“我考虑好了,我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一定会努力去改正它。”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严昭著,“如果你愿意,你会看到一个比之前好一万倍的沈卓。”
你会看到一个比之前好一万倍的沈卓。
他会为了你,披荆斩棘,担风负雨,绝不退缩,绝不畏惧,从此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你不想走的路,他为你日夜兼程,你不想遇见的坎坷,他为你推山填海,铺成坦途。
每一天他都在进步,每一天他都在成长,每一天他都会让自己变得更好,才能匹配,那个最好的你。
“你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吗?”
严昭著在他的目光里出神,久久没有说话。
“没关系,我可以等。”他说,“等我为你取来遗迹分布图,给我一个答复,可以吗?”
“好。”良久,严昭著轻声说。
严昭著明白,他从前那套“及时行乐”的理论,不可能套在沈用晦的身上。
一旦答应,就是接受自己孤独的人生中,出现一个同行的人。
一路扶持,直到终点。
*
沈用晦只带了五个光刃j-i,ng英,当天就乘直升机离开了首都。
他把李成邺和袁彬留给严昭著,勒令全光刃听凭吩咐。
光刃成员私底下讨论一番,明白了,自己这是被当成嫁妆送出去了。
袁彬一脸不赞同:“不对不对,嫁妆那是出嫁那天,随着队伍抬到人家家里的,咱们呀,不是嫁妆,是聘礼才对,嘿嘿嘿嘿嘿。”
李成邺无语,感情这家伙对自己成了聘礼这件事,还觉得很荣幸?
“别瞎bb了,上头派了活儿,都起来干活儿了。”
“啥。”袁彬张大嘴,“不是,咱不是送着好看的吉祥物吗?他严昭著还真好意思使唤咱们啊?”
“你爱当吉祥物自己当去。”李成邺把手里的东西发给众人,“这回的任务有点不一样,土质检测,是总长亲自下发给我们的。你们每个人手里,都是一份郊区的地图,到时候一小队负责一片地,给你们发检测仪,把当地泥土来来回回摸排一遍,找到合格的带回来。”
“土质检测,这是要开展新种植计划吗?”袁彬了悟。
“嗯,听说上个阶段的种植计划失败了,土地根本没办法长东西,污染得太严重了。总长说,再不行,就要去掘别墅区那片的土了。”
“他终于认真了。”袁彬说,“打算好好建设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