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允修长的指捏住他衬衣领口的纽扣解开了几颗,露出他一边的肩头与锁骨。
他低头看了片刻,然后便毫不犹豫地低头轻轻亲吻自己牙齿咬过的地方。
手扶着他,扣紧了他,很霸道的样子。
宁安被他带着些孩子气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探手拉他的发,想把他从自己肩窝里拉起来,想看他的脸。
可封允却将头埋着,双手抱紧了他,虽然不声不响,却是很别扭又不配合的样子。
宁安最后还是舍不得很用力,拉他发的手最终无奈又温柔地揉上他的发顶。
好笑却又游刃有余地按着他的头皮逗弄他:“怎么了?欺负了人不敢抬头了?心虚了?”
封允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沉默地抵在他的肩头,不用力也不放松。
“啧……”宁安笑了起来,纵容又宠溺地伸手捏他的耳朵,捏到滚烫。
过了好一会儿,封允终于抬起头来。
他的双手离了他的腰,转而捧着他的脸亲他,声音有点冷硬地说:“不是欺负。”
“那是什么?”宁安也掐了他一把,毕竟他说不是欺负,他便以牙还牙。
他掐在了他胸口很微妙的位置,用力拧了一下,笑意里带点轻佻,十分勾人,声音也放低了:“不是欺负是什么?”
封允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不安分的手移开,眼神暗沉,很危险地看他。
像是真的被欺负到了。
宁安抿着笑亲了亲他的嘴角,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小腹,轻声说:“封允,不是欺负是什么?”
然后催他:“快说话,我很快就要回去了。”
封允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将他抱在怀里,眼睫低垂着看他的嘴唇,亲他的鼻尖,半晌他的唇动了动,说:“是惩罚。”
“嗯?”宁安有些疑惑,忍不住挑了挑眉梢。
“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封允抬起眼睛,看进他的眼睛里,是质问,但却压抑着情绪。
手又很宝贝地揽着他,像是想惩罚他,又舍不得用力一样,将情绪按得很深。
“你那天不是说有很多工作,”宁安慢慢说:“我怕打扰到你。”
封允眯着眼睛看他,喉结滚了滚,轻声而坚定地说:“在我这里,任何东西都没有你重要。”
宁安抿住了唇,一些酸楚的喜悦将心脏涨的满满当当。
他抬头想亲他,却被他用手掌按住了唇,他认真地补充道:“你要一直记得这句话。”
他看着宁安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渐渐有了s-hi意,却又慢慢弯起来,蕴满了笑意。
掌心里一热,唇*舌暧昧的温度如火一样,顺着血脉直直烫进了心窝里,烫的他把手收了回来。
他哑声问他:“跟谁学的?”
然后不等他的回答,便俯下身去深吻他,用有些抱怨的语气说:“我好心疼。”
告一段落后又揉着他s-hi漉漉变得嫣红的唇,晦暗不明甚至有点别扭地说:“‘心疼’的感觉很难受。”
他不喜欢心疼的感觉,每次心疼都意味着他吃了苦,受了委屈……
他喜欢他吃饱穿暖,被所有人喜爱善待,充满喜悦,每天都很开心,那么他也会很满足。
那种满足里,应该比较没有“心疼”的位置。
可他总是惹他心疼。
他不知道该怪谁?却知道自己并不舍得真心去怪他。
他也不知道该把那种不满意表达给谁,所以就爱谷欠掺杂,模糊不清地“惩罚”他。
宁安的心犹如沉入了温热的水中,被温柔地包围住,被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他愣怔了片刻,伸手按住封允,把他推离一点,然后弯下腰,隔着丝质衬衣,轻轻吻在他心脏的位置。
然后又用掌心护住那里,温柔地按揉:“给你揉揉。”
封允低头看他,看到他的睫毛轻轻眨动着,很纯真的样子。
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抚他的脸颊,触手温热绵软又带着弹,稍一用力便弹着他的掌心。
他摸了一会儿,又揉他的嘴唇,用手指轻轻摩梭,感受他的牙齿轻轻咬住他。
宁安咬着他的手指抬眼看他,封允垂着眸子不动声色,感受他柔软的掌心贴着自己心口处轻轻地揉。
他的掌心很软,连指腹都很软,握在手心里特别舒服。
于是他伸手按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也离开他的唇,托着他的下巴将他拉了起来。
他看着他,命令地说:“以后不许了。”
又变得很温柔:“你可以进来,坐在沙发上,我可以看着你办公。”
宁安默默抱紧了他,点点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都听你的。”
封允好笑地勾了勾唇角:“你就嘴甜。”
在很久之前,封允觉得宁安跟“嘴甜”这样的词是无法联系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