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而想要找到一个针对性的风水师,窍门术法的道士,一时之间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只能由圣元这个半吊子来上手了。
苏子君陪着圣元一起将刘府里里外外全都逛了一遍,还将刘家的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看了一遍,甚至有些他还亲自上手把脉,却依旧没有看出来什么。
看圣元装的是淡定非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苏子君却知道,圣元根本就毫无头绪,反而是他,还察觉到了一点问题。
这刘家确实是没问题,可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刘家实在是太干净了,就连很多古宅都会有那么一两个的阿飘,这里都没有,干净的比修道门派还干净。
毕竟,就算是修道门派,对于那些无意识的阿飘,只要不进入宗门内部,他们也会选择视而不见的。
毕竟,这种阿飘只是人死后,在被黑白无常带走之前,无意识地随风飘荡而来的灵魂。
只要周围有人聚集,这种阿飘就绝对不可能杜绝,刘家又没有阵法结界阻挡这些阿飘,根本不可能干净的连一个阿飘都看不到。
甚至就连刘家院墙外面的周围,都没有几个阿飘靠近。
“怎么样?看出来了什么?”
苏子君趁着圣元飞身屋顶,查看刘府布局的时候,也脚尖轻点地面,然后在假山上借力,装作武林高手使用轻功的样子,也飞到了圣元身边。
“没看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我已经能够肯定这刘家三公子和其他几个刘家子弟绝不是病逝。他们这些人的父母妻儿,都不是丧子丧夫丧父之命,也就是说这些人不可能年纪轻轻的就病逝了。而且他们这种死法,算是枉死,怨气应该很大才是,可是刘府中却一点儿鬼魂的怨气都没有,这不合理,也不正常。”
圣元对于苏子君这个救命恩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将自己察看出来的结论,都如实的告诉了他。
“知道是什么东西作祟吗?”
苏子君看着圣元装作高人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手痒的想要戳一戳圣元还有点儿婴儿肥的脸颊。
不过,考虑到底下还有一大堆人看着上面,而且他还想以后继续跟在圣元身边看戏,不好得罪了圣元,这才将他的那一份蠢蠢欲动给按捺了下来。
“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是大概可以猜测到几个东西。”
圣元微微摇了摇头,也不能立马将作案目标确定定下来。
“是什么?”
“食阴兽,以阴气为食,饿急了的时候,也会吃阴魂。
怨蛊虫,以怨气为食,天生就知道怎么制造怨魂。
还有就是血缘咒,以血脉为引,诅咒其血脉亲人,不得善终。
不过这种诅咒是需要以一半灵魂和永世绝嗣为代价来施展的,这种诅咒一但成功,那些死去的人,并不会形成怨魂,只会变成枉死鬼被带到地府中,等到他们本该享受的寿命结束的那一天,就会被鬼差送去轮回。”
“那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最高?”
苏子君看了看四周后,对于圣元的猜测结果,也确定了几分。
“我更倾向于血缘咒,食阴兽和怨蛊虫都不是会固定一地作案的东西,虽然刘家死的几个人也不是集中在一起,但是他们都是刘家人这一点就有问题了。
虽然刘家的分支都在洛阳城中,但是食阴兽和怨蛊虫不可能只盯着刘家,而不祸害他们隔壁的人家,毕竟刘家分支之间住的并不近,食阴兽和怨蛊虫不可能这样作案。
所以,排除不可能的情况后,若是这并不是人为操作的结果,唯一可能性就只有一个,有人对刘家的某个人,施展了血缘咒。”
“血缘咒?可是听你这么说的话,血缘咒需要付出的代价可不简单,若非是深仇大恨,谁会施展这种阴毒的诅咒?
毕竟一半的灵魂和永世绝嗣为代价,足以让绝大部分人望而却步了,而这个诅咒却只是让对方和其血脉亲人会虚弱而死罢了,付出和回报根本就不对等。
除非施展诅咒的那个人,别无选择,想要报仇,却只有这个方法能成功。”
苏子君按照血缘咒的信息,推理了一下施展这个诅咒的人,可能的处境和情况。
“若真是血缘咒的话,这刘家可不是什么良善人家啊,毕竟这种诅咒,形成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在外条件就是,被诅咒的那个人,乃至其三代以内血亲,是没有多大功德和阴德的人。
而且,阴德有亏,功德越少,业力越多,这血缘咒成功的概率越高,威力也越强。
像这种无声无息的死亡方式,若真是血缘咒,那只能说明,这刘家人罪孽不轻。”
圣元皱着眉,目光复杂的看了看底下正期盼的仰望着他的刘家人。
“这么说的话,圣元,这件事情你还管不管?”
苏子君也看向了下面站在院子里的刘家人,不过他对于刘家人以后会怎样并不关心,他只是喜欢看戏而已,不论圣元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赞成并且支持他。
圣元闭上眼深吸一后气,重重的吐出后,才睁开眼睛说了一句:“若真是血缘咒,等我弄清楚了这血缘咒为何施展,再根据刘家的品行情况如何,再说吧。”
苏子君也明白圣元的纠结为难,毕竟这血缘咒的施展是“合法”的,是一种“公平”的“交易”,按理说他根本就不该参与进去,可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刘家一百多口人死于非命,他还是有些于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