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个能制约你的人是好事,可这也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
“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人嗤笑了一声,一个身影从罗伊身后走来。
卡迪亚抱着肩,把白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眯起了他碧绿的眼睛。
“真是搞不明白,我已经尽力在模仿了。他怎么还能搞错人把你给带来逃亡星。”
虽然身为alpha,但b+体质的卡迪亚身型并没有如其他ala的身形也有些相似。
“你们,什么意思。”白连收起眼底的s-hi意。
“小家伙,你知道吗?”卫淮给白连递了张手帕让他把脸给擦干净。在逃亡星这样的环境下,他随身携带的手帕却还洁白如新。
教人不经联想起他们用餐具吃着压缩饼干的日子。
“你的小罗伊呢可不是只对你这样,这是他的天性,写在基因里面的东西。”卫淮弯了弯眼,如愿以偿地看着白连悲伤的表情一点点地裂开。
“这片星球上曾经也有一个人,被罗伊像你这样保护着。”
“他本来是很有机会成为真正的王的,哦,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逃亡星的第一人。可惜被那帮赌庄的赌徒给玩坏了。啧啧。”卫淮遗憾地叹着气,见着白连的表情,好心补充道。
“当然,你的罗伊被格式化太多次,已经想不起对方了。这你不用担心。”
“那人长什么样?”白连的牙紧紧地咬了起来,连卫淮都可以听见他的牙咯吱作响。
“你还没听明白?棕色头发绿色的眼睛。”卡迪亚挑眉,在火上添了一把油。
“只要长这个样的都会被他特别对待,要不是你做的基因半永久失效,现在在逃亡星的人就是我了。”
“我可真没想到整个计划毁在了你这个‘o灵’上。”
“这叫想不起对方?”白连骨节上的青筋暴起。如果他那时候不是基因半永久退化,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他的牙几乎要咬碎了,想起oa学院整整三年他连罗伊的面都没见过,只觉得这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呵,”卫淮轻笑一声。“他只会跟随着他的王。”
“我想你也猜出来了点什么。”一点冰凉抵在了白连尚未痊愈的后颈之上。
罗伊眼中没有焦距,按着白连后颈的手也坚实有力,只等命令一下,就会把针管里头的不明液体注入。
“你愿不愿意成为罗伊的王呢?”卫淮声音轻柔,极具蛊惑之意。“赢下这场比赛,真正地拥有你的罗伊。”
什么罗伊的王,你们,想让我成为的可不止是这个吧。
白连紧紧地盯着卫淮的眼睛,相互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心知肚明。
身为虫族的沙瑞,能控制沙虫的蛇囚,强行召唤沙虫的女王阿道夫,这一切种种都指向了这场逃亡星赛事远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逃亡星赛事成了一个巨大的角斗场,选手在里头互相厮杀,直到决出最终胜者。
这胜者是进献给谁?罗伊又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白连全然不知。
而他也不需要知道。
oa眼里全是挑衅的战意,这份战意冲着卡迪亚,更冲着那个不知所谓的罗伊的王。
“好啊。”他像个最狂热的赌徒,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哗啦一声丢到了桌上。“我愿意。”
我不光要成为他的王,我要成为他唯一的王。
冰凉的针头刺入了犹带血痂的后颈。
灰鼠格达的小腿肚子打着哆嗦,j-i皮疙瘩一直窜到了天灵盖。
他的清道夫豺狼夹着尾巴,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密密匝匝把他们环绕起来的黑色沙虫。
面前两人一个浑身蛇纹满身y-in沉,一个则满脸微笑显得格外可亲可敬。
“你您你……还是慕容军的少将!怎么还和虫族混在一起!”格达的声音悲愤得破音,这短短一天他受的刺激实在有点国发,先是发现自己的同伴竟然是虫族,而后发现其余同伴对此视而不见。
现在又发现帝国的少将和虫族混在了一起。
此刻他只觉得心中一阵悲戚,虫族已经入侵了帝国吗?不光是逃亡星,连军队都被腐蚀了吗?!
“虫族?”
慕容捏了捏蛇囚的脸,因着那个诡异发情期的影响,蛇囚的脸色极黑。
但想起慕容身上诡异的红痕,蛇囚连提手拍他的力气也没有,板着脸瞪着眼前这个戳他伤疤的不识好歹的家伙。
“那又如何?”慕容低笑了一声,不过一句话就让他听出来,对方只怕是消息不怎么通畅,并不知道慕容军早就被革除职位,第二军易主的事。
他也早就不是第二军的少将,如今只是个挣扎在逃亡星赛事中的小小流犯。
但他并没有纠正对方,顺着势说,“慕容军善待俘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可是,他是虫族,不是俘虏!他会吃人的!”格达憋了好久的恐惧终于爆发了出来。“就像我们队那个沙图一样!”
“他不会的。而且他不是虫族,只是虫族混血。”蛇囚刚要抬手,却被慕容按了下去。
“我相信他对那些吃人的虫族有着同样的仇恨,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同样想要抵御虫族的入侵。”
慕容声音温和包容,仿若还是当年那位给人以无限包容和信念的少将。
“而接纳他的我,则会成为他的绳索,紧紧地拴住他、约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