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预计的第三轮比赛里,此刻应当三名以上的超五星执行官。低阶执行官将在第三轮比赛之前就被淘汰了个干净。
可现在,逃亡星的选手名单上,有两名超高阶执行官,七星执行官神官安格尔,和同样为七星执行官的行商令狐。
可除却他们之外,余下的竟然全都是三阶以下的低阶执行官。三星执行官开膛手杰克、三星执行官黑右、一星执行官守墓人(神枪手)罗伊、一星执行官豺狼格达、以及全部为一星执行官的白莲花小队。
白鸟、沙瑞、文图、伊曼、潘多、慕容、蛇囚。这些完全有实力成为高阶执行官的选手,甚至曾经结怨颇深的选手,如今正相安无事地处在同一小队里。
同样,他们的等级低得令人发指。
神官安格尔显然也从清道夫的反馈中发现了这一点。
他接通了局域广播。只是他一开口就让所有正在观看着直播的观众耳根一麻。
清越得像山间流水,又温厚得像教堂钟声,这声音不带半点刻意的磁性,连说话也如祈祷般虔诚真挚,让愚钝的听众也忍不住沉醉其中,想要追随他的教义,成为侍奉神的使者。
“我等为迎接神的降临而来,无意与你们相斗。如你们奉上诚心,我等也愿意接纳你们,共同恭候神的降临。”
有观众愣神半响,终于从这堪称洗脑的声音中清醒了过来,仔细一咂摸他说的话,这不就是让你投降,放你一命的意思吗?
这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观众犹还在惊讶,场上的选手却早已开始行动,林间的y-in影剧烈的抖动了起来,紧接着无数黑影从中飞速跃出。
一时间连月光都被遮挡了一半,铺天盖地地朝这支车队袭来。整个22赛区队整一片天空上都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黑影,宛如世界末日一般的黑暗场景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
“这,这是整整13个区的清道夫吗?”转播前的观众喃喃道。
而这被袭击的对象,神官安格尔则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叹息声也随着局域广播传到了每名选手的耳里,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了湖面上。
“神曾爱过你。”随着他悲悯的声音落下,这一众车队的枪口哗地一声全数上抬。
这场逃亡星赛事的决赛终于拉开了帷幕。
“各位观众,我们现在来到的是逃亡星选手神枪手罗伊曾经的住处,他曾是联邦护卫队的一员,在oa学院爆发信息素期间承担着维护治安的工作。”
“因为爆发在oa学院的这场信息素袭击,这只护卫队至今仍旧驻扎在oa学院还未离去。”
“我眼前这间房间就是罗伊在这支护卫队时的住处。”琳娜对着眼前的自动摄影机背着腹稿,不由得想起自己向这支护卫队提交申请时,负责人一瞬间有些奇异的眼神。
“啊,我知道,是那个比赛对吧。那个我也有在看,刚刚看到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负责人替她更新了房间的权限。
作为星际新闻速递的记者就有这样一点好处,以公平公正著称的这家媒体几乎能拿到各行各业的采访通行证。
毕竟这可是信息公开的时代,除非事关个人隐私权和国家公共安全,没有机构会拒绝他们的采访。
而成为了逃亡星赛事的选手,在登上逃亡星那一刻就已经被注销了公民身份。只等到他们成为十人之选,离开逃亡星,才能再度获得公民的权利。
“本来这间房间早就要被收回去的,不过被我压下来了。你来采访真是个好决定。”负责人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神秘的微笑。“你会满意你所看到的。”
而现在,她正站在这扇门前,心里不知怎地跳得有些快。
神枪手罗伊,在3年前进入边境防卫军,oa学院信息素袭击前一个月被选拔入护卫队,驻扎进了oa学院。
而后在混乱中,不慎将因信息素影响而导致基因半永久手术效果退化的白莲花认作了自己的同伴,并带其进入逃亡星执行任务。
之后更是在接连的爆料中发现他守墓人的身份,以及和虫族千丝万缕的联系。
琳娜的心里一直隐隐有着疑惑。作为眼力最好的神枪手,怎么会将自己的同伴和白莲花给错认呢?beta和oa之间的区别可也不小。
她有向负责人打探罗伊的同伴,却得知在那场信息素袭击后对方也是杳无音讯。她又询问起这人的照片,负责人摇了摇头。
“没有,只有在档案里才有他的照片,记者是没有权限查看的。”他脸上又是那种神秘的微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和那个oa像不像对吧?我可以告诉你,不像,一点也不像。那也绝对不是一场意外。”
他怎么会这么笃定?琳娜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这门前沉思了快五分钟,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职业的微笑。
“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这名神枪手的房间吧……”
门把手被旋开,尘封了两个月的宿舍里终于透进了光。
门嘎吱一声顺着门轴转到了最底,碰到了墙面,又碰地一下反弹回来。
实习记者呆呆地站在门口,任由那扇门自动地回弹回来,啪地一声在她的鼻尖前扣上。
“我,我没看错吧。”她喃喃道,全然已经忘记自己还在采访的过程中。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这间堪称得上过分简单的房间,统一定制的床、被子、柜子。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那满墙的照片。
有一些她在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