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怎么那么像骨灰盒。
伊森利尔背后发毛,他脚步悄悄往后挪,强颜欢笑道:“堂哥我突然肚子不太舒服,先去上个厕所再见你朋友吧。”
话音未落已经急不可耐朝门外奔去,这里太可怕了。
身后突然传来凉凉的笑声,不疾不徐:“跑什么,我的朋友可是迫不及待要见你了呢。”
说完只听得一声轻响,伊凡打开了其中一个圆罐。
来不及向后看的伊森利尔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接着往地上一倒,不省人事。
是什么在吃我的脑子?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左越:我常常因为雌夫太过优秀而焦虑。
第25章
关于生蛋这件事,薛鸣是认真的,因此在和谐运动上也格外主动,甚至在星网上报了专门的科普班,用来学习什么方式最容易受孕。
正如此时,卧室的窗帘拉得很紧,壁灯亮着暖黄色的光,照出床上薛鸣跪伏的身影。
他腰压得低,手肘和脸都陷进枕头里,疲惫的大腿因为这个姿势而细细打颤。
但他仍坚持着。
浴室的水声停了,轮椅行走在吸音地毯上,洗完澡的左越眨眼已经到了跟前。
薛鸣膝盖一软,趴在床上吐气。
熟悉潮s-hi的气息靠近,左越伸出双臂抱他去洗澡,却被薛鸣推了推:“我不洗。”
左越偏头,抱住他的手掌上移,轻轻摸了摸他侧颈及耳后一线:“这么想要幼崽?”
薛鸣脸烫得要命,但还是坚定地点头。
幼崽多可爱,软萌软萌的,生十个八个他都喜欢。
左越难得语塞,他垂眼沉默半晌,开口时嗓音已带了几分喑哑:“我们不会有幼崽的。”
薛鸣霍然睁眼看向他,五指蜷缩抓紧了枕头。
良久,他才像找回自己声音般晦涩开口:“因为你不想,所以我才一直怀不上幼崽吗?”
左越颔首,似是默认。
“在接你回来的第一天,我就服用了避孕药。”
薛鸣整个人都塌了下来,他闭上了翻转身,任由此前拼命挽留的液体缓缓流出,薄唇缓缓抿成一条直线。
感受到雌虫低落的情绪,左越想要解释,喉咙里却像堵了什么似的,开不了口。
薛鸣事事为他着想,送他蛇蜕送他红殷果,训练再忙也记得回他信息替他做饭每天雷打不动按摩,他享受着他给予的所有好,私底下却从未存过长久的心思。
军部暗潮涌动,皇宫被侵蚀得像漏了的筛子,不知名生物蛰伏在外虎视眈眈,左越自身尚且难保,将来拿什么护住薛鸣和幼崽?
这个口他不能松。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薛鸣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越过他往浴室走去,还未恢复的腿一软差点摔倒。
左越伸手去扶,被他无声避开。
门被关上,花洒的水声隐约响起,左越在门前坐了一会,驱使轮椅朝书房走去。
“你真的不去安慰他吗?他很难过,也许躲在浴室偷偷哭。”小o与他建立j-i,ng神连接说道。
左越快速c,ao纵光屏的手指一顿,舌尖似是含着苦意:“你知道我不可能答应的,何必再骗他一次。”
小o嘀咕:“刚见面时你也瞒得不少啊……”
左越停下手里的动作,叹气:“我没料到他会对生蛋这件事这么执着。”
相较雄虫而言,帝国雌虫的确更为喜爱幼崽,但像薛鸣这么惦记的还是极少数。
“你不回去了?”小o问。
“让他静静吧,等我把那些东西赶出帝国,那时候如果他还愿意的话……”
剩下的话湮没在唇齿间,没把握的承诺,他不敢轻易许下。
*
薛鸣开启了单方面的冷战。
他照常上课,照常给左越准备早餐和晚餐,榨好的红殷果汁和蛇蜕煎的水总是定时定点出现在餐桌上,而他本虫却早早去了学校或者上床睡觉。
除此之外,他拒绝与雄虫的一切身体碰触,清心寡欲得与之前判若两虫。
反倒左越心里开始不是滋味了。
孤零零的吃饭,不会有虫再来书房叫他休息,每天至少三次的联系也中断,被窝是冷的,心也跟着凉了不少。
就这么过了几天,他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去军校堵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