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娣越说越不像话,还埋汰席末手脚不干净,这真是没边的事情,传出去还不知邻里怎么笑话呢,开口就阻拦:“来娣,你还越说越来劲了,小伢子拿钱给你还给冤枉了。”

王来娣在家里霸道惯了,一家子对于她来讲,服从就是命令,席大伟不说还好,这一开口,还帮着席末讲话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王来娣夺过席大伟手里的酒盅扔在了地上,大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什么叫给我钱给的冤枉,我养了他二十来年就不冤枉。让他学这个不学,学那个也不学,好不容易在大城市找到了好工作,还不好好珍惜这机会。还种地,他种哪门子地,家里有他的地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肚子里的弯弯肠子,这是想问我们要地产呢,门都没有。”

席末眼里一片晦暗,他真的不知道该说王来娣这个女人是聪明还是愚蠢,地是一定要的,有了地他才能在这个村里安身立命。席末暂时容忍是为了以后的生存,更安妥的生存!

席大伟被王来娣突来的发难吓唬到了,他只能一脸尴尬的对着席末笑笑:“你妈就这个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她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你妈不希望你辞职,你看你过完年还能不能回去继续上班?”

席末总算是知道了,这个家里只支持一言堂,王来娣的一言堂。席末一碗饭还没吃完,他也吃不下去了,他就不明白自己的在个家里就这么没地位和价值,“爸,我是认真的,我以后都不去大城市了,就在这块土地上发展,种点菜卖卖也行。其实爸,我一直都想问,我是你亲生的吗?”

席末说完就搁下碗筷,开门走了出去。

席大伟见着小儿子走出去的背影,嘴皮子动了动,又想着刚刚他问自己他是不是他亲生的,心里有些难受。

儿子自然是自己儿子,只不过不是王来娣亲生的,这些年来不是没发现来娣对小儿子忽略和打骂。年轻时候犯的错不是没有报应,这不就报应到小儿子的身上了吗,自己对不起小儿子,是真的对不起他啊。

冬季的夜晚寒冷异常,快要筑基的席末并不怕这种严寒,只是心里的寒意却没办法驱逐。王来娣错愕的脸,席末想想都觉得好笑,这么明显的事情,是个弱智都应该明白过来了,话都说开了也好,现在有些负担是应该都放下了。

☆、章二十

和家人谈判破裂,暂时无处可去的席末进了空间,他下午丢的那几颗棉籽已经成熟开花结桃开棉花了,棉花在黑色土地的衬托下显得白光闪闪,一大朵一大朵的像是多多白云,让人看着就十分喜欢。

席末将棉花收起来,将里面的棉籽又种了下去,当棉花的枝干瞬间枯萎然后缩进黑土地里之后,席末揉揉眼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难道芥子已经发展的这么成功了么?种下去的棉花又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成熟开棉花,席末又像刚才那般试验了一遍,发现结果是一样的。

几番下来,席末看着空地上一大堆棉花嘴角抽搐,这个芥子空间真的是越来越诡异了。

席末还有一件事情很不清楚,同样是种东西,为什么紫阳真人种的那些药材没有闪闪发光,而他就算是弄几粒杂交的棉籽种出来的棉花都是白灿灿的,让人不得不费解。

“白痴!”黑蛟的嗓音已经介于孩童和少年的变音期,有着沙哑令人听起来不是很舒服的音调。

席末想,这个黑蛟是真的不想好了,每次开口动不动就是白痴,废物,虽然不是愚蠢的人类,但也没比这几个字好听。

黑蛟得了席末的j-i,ng血,和席末的j-i,ng神意识相连,随着席末的修为越来越高,这种羁绊会越来越密切。

芥子存在于无形,它就是时间与空间的一个交错点,席末的神识波动正好又达到了这个交错点的临界,与芥子不谋而合。

黑蛟说是在芥子里,其实就是凭借席末的意识波动而存活,这有点类似寄生和宿主的关系。

席末诧异的是为什么黑胶的语言越来越接近白话文,芥子里很多变化都是随着他的思维改动而改动,席末自己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格所以然来,不得不请教黑蛟大人。

坐到小湖泊的边上,席末很难得正色的问:“小黑,最近芥子的变化有点怪异,还有你也是,这是为什么?”

黑蛟对于小黑这个称呼不甚满意,记忆深处,这是寻常人家给看家狼狗取的名字,这个称呼与它高高在上的龙族血统相悖,是侮辱。

黑蛟抖了下自己长长的尾巴:“愚昧,愚蠢,白痴!”

“你能不能换几个词,每次都是这几个词,你不烦我都烦了。”席末很好脾气的给黑蛟指出它语言表达的不足。

黑蛟的身体已经长到快二十米了,身上的蟒斑已经完全退去,黑漆漆的鳞片,泛着水波闪闪发亮。

席末现在不得不相信这货根本就不是什么黑鱼了,也不是什么黑蟒,额头微微突出的两个小r_ou_包,以后会长出角吧,这货真的是蛟龙。

“芥子是跟你的神识波在一个线谱上,你意识海里想着芥子是什么样子它就会慢慢朝你想的转变。”黑蛟解说。

席末这下顿悟了,想到黑土地,还有闪闪发光的植物,这全赖企鹅农场,这就是所谓的潜移默化么,真见鬼。

“那我能将它们改变过来么?还有青砖屋以及里面的场景也是我想出来的吗?可我脑子里的空间小屋应该是嗯那种木质的古色古香的格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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