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是千年之前的荒山坟。

忽然间,一个青衣弟子拿剑砍了过来。祝寻眼中犀利闪过,想要闪躲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灌入千斤重担,移不开半寸。

下一秒,剑就直直刺入了他的身子,再然后,青衣弟子又穿过了他的身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感可言。

祝寻反应过来,回身一看——后面一位身着宁氏制服的弟子鲜血四溢,当场倒地。

他这是在梦境里?还是又一次的坠入了幻境?

还没等他想清楚这点,眼前的画面骤然变化,不远处出现了几道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包括他自己。

宁越之半跪在地上,扶着满身是伤、昏迷不醒的祝寻,神色y-in沉。沈顷岚正拿着双鞭,护在他们的周围。还有一道背对着他的身影,此刻对方正对着昏迷不醒的祝寻,急切呼喊,“哥!你醒醒?”

“……小澈?”祝寻心绪微动,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处,脑中思绪百转千回。可任凭他如何去回想,脑中的那张面孔却模糊不已。

“攸宁兄!祝寻情况到底怎么样?”沈顷岚抽空发问,转瞬间,又扫开两名青衣弟子。

宁越之不答,搂着祝寻的臂膀似乎又紧了几分。他的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浑身上下的冷厉气场如同往年不化的冰川,冻得人直发寒。

“宁大哥,我哥、我哥是不是……”祝澄声线发颤。

沈顷岚听出话中的意思,不可置信地回首,又喊,“宁越之,你是哑巴吗?!祝寻到底怎么回事!”

宁越之理了理祝寻凌乱的发梢,一字一句回答,“心跳、脉象全无,体内被诡气充斥,已、已死之状。”

祝澈听见这话,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怎么可能?”

“——啊!”沈顷岚眼眶骤然发红,直接挥出长鞭将前来的众位青衣弟子扫翻在地,对着身后的人固执发话,“不可能,祝寻他不可能就这么死掉!”

祝寻看着这一幕,嘴角晃起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意,笑中似乎又含了一缕苦涩,喃喃道,“怎么不可能?我中了尸/毒诶,而且还和那么多毒蛇关在棺材里,刚才祭祀又被无数冤魂入体……大罗神仙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啊。”

“我能挺那么久,已经挺不容易了。谁让你们当年来得这么迟?算了……等我醒后再好好找你们算账。”

余音未尽,他便看见宁越之将‘自己’扶到了祝澈的怀中,淡淡开口,“护好你哥。”

“……好。”

宁越之拿起地上的灵剑,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一眼落向远处。

祝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觉——不仅仅是他们三人,其余两位掌门也来了。此刻,宁、沈两位掌门正在和木岭死死缠斗。

宁越之手中的灵剑感知到他的情绪,白光更甚,他蹬地一跃直冲木岭而去。短短一瞬,他看见了宁越之眼中从未有过的杀意和决绝,就像是要拿命去搏。

祝寻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控制不住大喊,“宁越之!不要过去!”

他可以平静接受自己的死讯,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宁越之在他的眼前出事。只可惜,他的呼喊是一片虚无,在场没有人能够察觉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树林中的缠斗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木岭以一敌三,任凭有天大的本事也有些狼狈不堪。他看着一片尸首满地的树林,忽然间,后撤数十米,挣脱宁越之等三人。

他直接划开自己的手臂,鲜血和诡气交融,瞬时变成一道诡异符咒,飞速落入祝寻的体内。祝澈和沈顷岚反应不及时,被灼热的诡气掀翻在地。

“哥!”祝澈大慌。

站在原地的祝寻蓦然感受到一阵刺痛,不由捂住胸口。

正当他分神之际,原本‘死去’的祝寻却突然醒了过来。他眼眶已经成了一片诡异的赤红,浑身上下满是溢出的诡气,甚至裸/露在外的体表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暗纹。

他僵着面色,宛如一个活死人。

“傀儡?”祝寻惊怔,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祭献!怎、怎么可能……”

自己真的被木岭练成傀儡了?!

眼前的这一幕率先给出答案,随着又一道咒法落下,‘祝寻’的眼中暴增杀意,直接不分是非将周边的一众弟子全部杀绝。

所幸沈顷岚快速察觉出不对,强制拉扯着祝澈退出好远。

宁越之感受身后暴增的诡气,快速回身。原本犹如死潭一般的双眸显现波澜,“祝寻?”可很快地,眼中的光亮便被忧心所替代。

‘祝寻’仿佛没听见他的呼声,双手挥出的诡气瞬时弥漫,只一小会儿,所有倒地的弟子尸/体,以及藏匿的鬼影全部朝他聚拢。

“成了!成了!”木岭瞧见这一幕,疯狂大笑。他双手紧握成拳,以血为祭,又加重了对‘祝寻’的控制,沉声道,“祝寻,知道你该听命于谁吗?”

‘祝寻’眼中血光一闪,僵硬应话,“是。”

他身上的诡气更浓,林间气压更低,似乎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前来讨伐的各家族弟子面面相觑,显然不确定要不要对昔日的祝少掌门动手。

“宁掌门,我们该怎么办?”有人喊道。

“祝寻已经成了死傀儡了!当然是杀了!”又有人喊道。

宁越之握紧灵剑,回身低喊,“父亲!不要下令!我、我想办法唤醒他。”

“无知小儿,我用自身修为淬炼的傀儡,岂是你们说唤醒就唤醒的!”木岭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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