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祝寻一怔。
他原以为双唇接触便是最大的亲昵,可宁越之的做法完全超乎他的意料之外。趁着他启唇呼喊的瞬间,男人便不由分说地用舌头撬开他的唇齿。
檀香味包裹了他的全身,迎面而来的是他从未在男人身上看到过的疯狂和占有欲。
祝寻身子一僵,不由睁大眼睛。男人伸手捂上了他的双眸,令他陷入一片黑暗。他微微撤离,灼热的呼吸喷洒,“乖,合上眼睛别看我。”
在最初的慌乱过后,祝寻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他主动仰头准确无误地落在对方的唇上,双手勾勒着男人的臂膀,恨不得两人再靠近一些。
他扫开宁越之捂眼的手臂,双眼迷离地盯着他,说道,“不用挡着我,我喜欢看你现在的表情。”
难捱也好,疯狂也罢。
都是我所喜欢的。
“阿寻,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宁越之的眸色骤然一暗,不由分说地加重了手臂上的禁锢。以往的清冷禁欲早已全面崩盘,没有人知道他禁锢的心里到底藏了怎样的一头待食千年的凶猛野兽。
包括祝寻,也不知晓。
他带着祝寻唇舌相缠,肆意吸吮,不知节制地占/领着他的一切。
“嗯……”祝寻被吻得大脑更加晕眩,却又不肯认输般地死死勾住男人的臂膀,回以更用力、更深情的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堪堪分离。他望见男人发红的眼眶,迷离一笑,便彻底醉倒在他的怀中。
宁越之望着他的睡颜,右手猛然紧握成拳,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稳住气息,忍住了彻底侵/占怀中人的欲/望。他将祝寻平稳放置在床上,伸手拉来一侧的被单给他盖上。
宁越之俯身轻触了一下祝寻的额头,眼中复杂和痛苦更甚,“……阿寻。”
你不会知道。
我害怕你想起一切,更害怕你恨我。
……
祝寻醒来时,只觉得脑袋一阵巨疼。他裹住被子,放空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外头的人听见动静,敲了敲门,“前辈,你是不是醒了?”
“嗯。”祝寻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一片干哑,“喻言,你进来的话给我倒点水。”
“好。”外面很快便想起了回应。没多久,喻言就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前辈,你还好吧?你从天黑又睡到了天黑,我差点以为你修为受损出事了。”
祝寻一口气将温水喝尽,惊讶道,“我醉了那么久?现在几点了?”
“嗯,你们凌晨回来的,这会儿都要晚上七点了。”喻言接回他手中的水杯,继续说道,“还是宁先生说你没事,让我不要吵到你休息。”
祝寻闻言,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凌晨的那点事情。他往常酒量很好,是不轻易会醉酒的类型。即便醉酒,清醒之后也能将醉后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此刻,祝寻就想起了自己和宁越之的深吻,瞬间被那点缱绻的情思染红了耳根。
“前辈,你和宁先生是不是……”喻言有点好奇,欲言又止。其实,他的卧室就在隔壁,昨天晚上多多少少能听见一些暧昧动静。
“咳咳。”祝寻轻咳两声,忽然想要过过嘴瘾,“我昨天晚上轻/薄了他,占了不少便宜。”
哪知这话才刚说出口,门外就响起一道声音,“一醒来就在乱说话?”
祝寻脸色一变,是被抓包的心虚。喻言瞧见他这副模样,憋笑起身,十分有眼力劲地给两人腾出独处的空间。
宁越之走进,合上房门,“头还晕不晕?”
“有点,但是不碍事。”祝寻早就将那点疼痛抛之脑后,笑嘻嘻地贴近宁越之。
宁越之挥出一道灵力,缓慢送入他的体内,嘱咐道,“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的体质容易醉酒,以后少喝。”
“哦,好的,我知道了。”祝寻点点头,应得极其敷衍。他暗戳戳地用余光瞥看宁越之的唇,暗含深意道,“其实醉酒也挺好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宁越之输送完灵力,回答,“有些事情不用醉酒也可以做。”
祝寻抬眼看了过去,男人一如既往的冷清模样,可说出的话分明就‘厉害得很’。他扑哧一笑,干脆得寸进尺攀上他的臂膀,笑答,“也是,宁少掌门说得对。”
宁越之伸手扶稳他,“小心摔倒。”
“有你扶着,我怎么会摔倒?”祝寻回答得理所当然。
宁越之垂眸注视着他,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笑意。祝寻见此,笑着重新坐回床上,又拉着他坐下,开始问话,“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
“你说。”
“你现在的修为是不是已经突破神格了?”
“是。”宁越之颔首。
面对这个答案,祝寻了然挑眉,“那日在石屋岛……”
“也是我。”
祝寻哼笑一声,没有半点怪他的意思,“那你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
宁越之简略回答,“那个时候,你连我是谁都没想起来。如果我贸然现身,你要问的事情肯定更多。”
祝寻勾了勾唇,没有反驳男人的话。他想了想,终于记起好友来,“对了,顷岚他们呢?”
“阎王回去了,沈兄刚在和我谈事情。”
“有关于我?”祝寻心有所感,“是不是要帮我找回剩余的j-i,ng魄?”
祝寻猜想他们有事情瞒着自己,干脆只挑简练的内容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