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星,你这是故意要与老夫作对?”南宫承的声音苍老却浑厚,像是有重音一般,狠狠敲击在古文星的j-i,ng神海。
他素来没什么耐心,若是古文星硬要不识相地和他装憨,他不介意多修理一个人。
“不敢,只是桑尊者特意吩咐在下,定要护得邱尊者周全,敢问南宫前辈特意要人,所为何事?”古文星朝着南宫承抱了抱拳,心里却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
特意把桑尊者搬出来,就是在变相地警告南宫承,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邱泽语背后的人。
毕竟同是天阶修者,南宫承却远不是巫桑的对手。
殊不知这样的话恰巧是在南宫承的雷点上碾压,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拿来和巫桑比较,那场战败,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污点。
“你是说巫桑?”南宫承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y-in沉,冷漠至极的面容上倏地扯出一抹笑,y-in寒渗人,“倒是巧了,本想着连你一并收拾,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活动着手腕,似笑非笑地指了指邱泽语,“到时还要麻烦文星替老夫转告一声,这小子会被老夫分尸祭阵,还望巫桑阁下不要计较。”
他说话毫无顾忌,显然没有将古文星的警告当回事。
他过去确实不是巫桑的对手,可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你!!”熊齐山是个暴脾气,纵使面对的是远强于自己对手,也不露怯,“南宫承,你可别为了争一口气,连命也不要了。”
当年南宫承和巫桑的那一战可谓是惊动整个灵修界,素来孤高自傲的南宫承首尝败绩,巫桑和他常伴于身的棺材,由此名动四方。
据说,南宫承在巫桑手下,甚至没能撑过三招。
极好面子的南宫承,生平最恨别人提起此事,他冷笑一声,道:“死婆娘,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究竟是谁,不要命了!”
话音一落,他抬手猛地下压,他背后的巨人虚像紧随其后,做了跟他一模一样的动作,硕大的手掌遮掩住光线,像是天塌下来一般。
在场的所有人均是脸色剧变,灵场瞬间催生到极致,青色的光芒将邱泽语笼罩起来,猛地向后一拉。
邱泽语只觉得眼前一晃,身体一瞬间变得极轻,再缓过神来时,他已经被拉开了百米之远。
可就算是拉开了百米距离,也仅仅是堪堪躲过这一击,恐怖的灵场余威掀起一地的沙尘,光是看着那虚影留下的一尺深坑,邱泽语就觉得心有余悸。
深坑中,隐约有几滩人形r_ou_泥与血迹,突如其来的攻击之下,这些修为不足、反应过慢的修者,直接被砸成了r_ou_泥。
太可怕了。
若不是古文星眼疾手快,他不也得被砸成r_ou_饼?邱泽语腹中一阵反胃,说不出来是个什么心情。
明明目标是他,却无差别地攻击在场的所有人,这般视人命若草芥的作态,究竟凭什么成为护国使?
碧龙潭周围存活下来的修者不敢在附近逗留,却又不舍得错过难得一见的天阶修者动手,一个个的,全都退的远远的,却又不完全离开。
程子晋和邵元退得有些狼狈,因为他们没想到南宫承竟然会如此无差别攻击,若是他们跑得慢点,也是个死!
好歹他们也是天行门弟子,南宫承作为他们的门主,似乎没给他们丝毫特殊待遇。
呵呵,躲不掉,就不配当他天行门弟子么?程子晋自嘲地笑了笑,双拳却是握得死紧。
南宫承以前待他们虽然苛刻,却不至于如此无情,可是,自打当年战败于巫桑,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冷漠,残忍,且无情。
夏希同样被惊出一身冷汗,他和路渊的修为在学院中算是顶顶尖,可是在南宫承这样的老妖怪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尤其是,对方根本就不打招呼,突如其来的攻击,太考验他们的反应能力了。
若不是有熊齐山相助,单单是这一招,他们能不能逃过都是个问题。
【待会我一说“走”,你和路渊就把灵场开到最大,带着邱尊者一起,能逃多远逃多远,我和山妹留下来拖会时间。】
又惊又怒之际,夏希听到了古文星的传音,他登时绷紧全身,随时处于备战状态。
他不知道古文星和熊齐山能在南宫承手里撑多久,但他相信古文星的判断力,这恐怕已经是古文星权衡之后做出的最优选择。
“南宫前辈,您怎么说也是天阶尊者,突然袭击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尘土飞扬间,古文星扬声道,难得用了敬称。
“呵呵,总归都是死,有什么差?”南宫承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说。
话虽如此,他却未急着动手。
毕竟,静看蝼蚁的无谓挣扎,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南宫前辈可知,灵修界流传着一件关于您的传闻。”古文星手心已经渗出了汗,却仍保持着不急不缓的语速。
“哦?怎么说?”南宫承眼皮微抬,问道。
“传闻南宫前辈动手素来快狠准,不给猎物丝毫反抗机会,其实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南宫前辈防御力极为低下,不知是真是假?”
“笑话!”南宫承被古文星的可笑言论气笑了,不知古文星在搞什么名堂,他抬起手,渐渐失去耐心。
“那不知南宫前辈,可敢接在下一招。”古文星拳头握紧,不卑不亢地开口。
他在赌,赌南宫承身为天阶修者的傲气。
“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