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底下。
云青月黑着脸把“昏迷”状态的金楠拖出来——这哥们还睡的挺踏实!
虽然是这种尴尬的状态,予霖还是暗中松了口气,在云青月咬牙切齿准备着抽金毛两下的时候,开始换衣服:“剩下的事还没完。”
云青月这才想起他还是带着任务来的,和予霖互换了嫁衣,他贴上柳薇儿的面具,忧愁的把予霖送走了。
……这都两次了,他要不要这么惨。
罪魁祸首躺在那里睡的踏实,云青月还得给他解x,ue,解x,ue前他留了个心眼,摸摸金楠后背的衣物,一看手指,干净的一点灰尘都没有,云青月微眯桃花眼,单手在地上敲了敲——空心的。
现在有了两种选择:一、暴力扩拆,二、弄醒金楠逼问开启密室的方法。
不管是哪个他都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成功,揽月君可
不是白当的,然而……
长生蛊的事情一路走来,他都有一个困惑,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太过简单了,简单的就好像有人故意引着他们往这条道上来,每当需要下一步时就必有调查收获,就像现在需要金楠的密室他就真发现了。
太不对劲了。
可又不得不走。
如果长生蛊真的是明珠制造的,那么那个女人真的是完全掌握了他的软肋,用他过去的创伤引他现在的行动。
良久,越王爷疲惫的叹口气,点醒了金楠。
金楠幽幽转醒,就看到“柳薇儿”言笑晏晏道:“嗨!”
……
“义父,没事吧,您一天都去哪了?”看到予霖过来,叶雅迎上去。
予霖摇摇头:“没事。”
一抬头,他和刚吃了解酒丸还有点晕的苏倾看了个正着。
苏倾捂着胃道:“予霖真人。”
予霖点头示意,忽然感觉自己怀里多了个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是个很眼熟的荷包,他明明记得换完衣服应该到云青月手里的那个,予霖下意识的打开荷包向里看去——
一缕黑发静静躺在荷包里。
叶雅眼看着义父的脸莫名红了。
予霖踌躇一会儿,还是决定等事情完事回去再处理这个一半的同心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吗?
静谧的夜空里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巨响!予霖只感觉脚下的地都震了几下,回头看去发现巨响竟是从“新房”里传来的!不管是巨响,房子的房顶竟然都被炸飞了一半,正从屋里往外冒着滚滚黑烟。
酒醉的宾客都被震醒了,吓的纷纷逃开,予霖脸色一沉就往屋里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云青月呢?
下一刻房门被撞开了,金楠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抓住一个人就喊:“快——快……”他喘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予霖一把抓住金楠,刚想问他云青月呢,就见金楠似乎是认出了他:“你——”
那天予霖没有易容,和金楠见了一面。
“咳咳,这破烟……玄英,这呢!”
予霖顾不上金楠了,回身跑过去看云青月:“你有没有事?!”
云青月几乎没见过予霖这个样子,先是愣了愣,而后拿起予霖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你看我脸上这些灰,要不是为了救那个连自己设的机关都搞不清的二百五金毛,我还能纤尘不染呢。”
姜楼咳了一声:“差不多得了,还有小孩儿在呢。”
他老婆一把揪住姜楼耳朵:“就你事儿多!”
叶雅跑过来:“爹……咦?这是什么?”
云青月左手捧着个巨大的木盒,木盒上刻满了一种图案,叶雅看着图案感觉有点眼熟,同时脑海深处突然一阵轻微的刺痛。
谁也没看到苏倾一见到那木盒,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却又被他很快的恢复了。
“这个嘛……就得问金兄了。”云青月掂了掂木盒,右手伸手一招,朔望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被他一把抓住,越王爷潇洒的脱了自己身上那红色嫁衣,里面竟然穿着他平时的雪白长衫,又撕下面具,瞬间点满了气势,朔望出鞘指向喘的坐在地上的金楠,“来吧,被自己家机关坑成这样的兄弟。”
金楠看着云青月“大变活人”都看傻了。
“你——你——”金楠手指颤抖着指向他,“脸,你……我的……怎么回事?!”
云青月突然有点过意不去把人媳妇直接整没了,从自己快烂没的良心里扒出来一点,对金楠道:“我那妹妹不想嫁你了,你再怎么说都没用,现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敷衍的的不能再敷衍了。
谁成想金楠听完这番说辞,居然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喃喃道:“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
什么叫原来是这样啊!你居然信了吗?!
叶雅真想控一控金楠脑子里的浆糊——长的还行怎么就傻了?!
下一刻,金楠看着木盒,脸色变了:“那是我的东西……”
云青月的良心用完了,对金楠冷声道:“你确定……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