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会儿,他才亲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不对劲。身体退后一些,又将散落的帐幔拉起来,萧止戈眯起眼睛看向他耳后的位置——紧紧贴着耳后根的地方,突兀地多出了一小块红色的鱼鳞状纹路。

不多,也就三四片的样子,细细的红色血线在耳后勾勒出鳞片的形状,看起来妖冶惑人。

然而萧止戈此时却生不出半分旖旎心思,指尖在耳后根处轻轻摩挲,却感觉不到任何异样。如果不是他曾经夜夜在此处流连,几乎要以为这片印记早就存在。

安长卿被他摩挲地有些发痒,勾起的情思一时半刻没有收回,眼尾还带着羞涩的飞红,见他盯着自己不动,以为他又在琢磨什么新花样。羞涩又有些期待地看向他。

萧止戈却已经没有半分遐思,见他似还一无所觉,便暂时按捺住了没说。准备明日去问问胡是非。

“???”安长卿满头雾水地被他拥着睡下,只觉得身体有点莫名的燥,但是萧止戈没有继续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便有些气闷地背过身去,自顾自地睡觉。

而萧止戈心里还惦记那突兀出现的花纹,再联想到安长卿这些日子一些不寻常的反应,心情更是沉重。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日天亮,萧止戈匆匆洗漱,连早饭都没有陪安长卿吃,就出门去寻胡是非。

……

胡是非正早起练五禽戏,跟着回了雁州的余绡这些日子都跟在他身边当药童,此时也跟着他像模像样的练。

萧止戈大步进来,瞧见这一老一小,目光在余绡脸上顿了一顿,才对胡是非道:“换个地方说话,找你有事。”

见他神情凝重,胡是非只得停下动作,带他去了书房之中。余绡懂事的送来茶水,又快步退了出去。

萧止戈把昨日的发现同他说了。又强调了这些日子以来安长卿的反常。

胡是非沉吟一会儿,肯定道:“我前些日子才给王妃把过脉,王妃身体康健,绝对没有大碍。”

“那耳后忽然出现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胡是非摸着小胡子想了想,道:“不好说,还是要亲眼看一看。”

“那就现在去吧。”说完,又顿了一顿,道:“我还没同他说,若是……若是真是什么怪病,先别告诉他。”

胡是非从未见过他这样忐忑犹豫的神色,摇了摇头,叫余绡背上药箱。同萧止戈一起去了王府。

这些日子安长卿见胡是非都见习惯了,看见萧止戈身后两人,就无奈的笑:“怎么又把胡大夫请过来了,都说了我没什么事。”

从他睡不好觉又喝安神汤吐了开始,萧止戈隔个几日就要把胡是非弄来给他诊脉。

萧止戈还未说话,胡是非先有颜色地接上了:“无妨,就是把把脉。”

余绡冲安长卿行了礼,熟练地将药箱打开放在胡是非顺手的位置,而后退开一步,留出位置让胡是非看诊。

先是把脉,脉象平滑有力,并无任何不妥。胡是非微皱了眉,又去看安长卿的眼睑,舌苔……之后自然而然地看了耳后。那里果然有一小片鱼鳞状的红色纹路。

只是胡是非用手指擦了擦,却不像是特殊颜料刺上去的,反而更像是天生长在皮肤上一样。一时他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自然地收回了手,如往常一样道:“王妃身体并无大碍,只有些上火,需饮食清淡。”

安长卿给了萧止戈一个“你看,根本没事”的眼神。萧止戈也自然地朝他笑笑,借着送胡是非出去的机会,询问情况。

胡是非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能道:“王妃脉象并无异样,耳后印记一时看不出所以然,此前也从未听闻有此种征兆的怪病。我还需回去多翻找查阅医书,看是否有前例记载。不过王妃目前并无不好,王爷也不必过于担心。”

萧止戈也不想太担心,但事关安长卿,一丝一毫他都不愿意轻忽。见胡是非这么说,也只淡淡点了头。

里间,余绡收拾好药箱,又被安长卿拉住问话,问他在胡是非身边过得怎么样。

从梁州将人带过来后,安长卿身边有安福伺候,余绡年纪又小,安长卿便没有给他安排活儿干。只叫安福带着他,后来胡是非正好缺个药童,安长卿想着余绡机灵,跟着胡是非也能学点东西,便将人送了过去。

余绡近来长开了不少,原先吃不饱穿不暖,瘦弱的像个女孩子。现在或许是有了安稳日子,又日日跟着胡是非练五禽戏,身上长了r_ou_,个头也往上蹿了不少。眼下穿着青灰色短褂,头发用方巾包起来,虽然脸上胎记看起来还是有些妖异,但总体看起来还是英气不少,不会再叫人错认成女孩。

除了师父胡是非,余绡最亲近的就是安长卿,听他问话,便扬起一个笑容,给他讲自己当药童学到的东西。安长卿笑着听他说,又时不时应和几句,末了想起萧止戈新买了松子糖和点心回来,又叫安福各拿了一盒给他,叫他带回去吃。

余绡也不扭捏,笑容满面地接下了。临走时犹豫地瞅了瞅他的肚子,又跑回来小声又快速地道:“我可以摸一下肚子里的宝宝吗?”

安长卿笑容僵在脸上,像是没听懂一样重复了一遍:“什么?”

余绡见他变了神情,又有些忐忑起来,以为他不愿意,局促地抿了抿唇,更小声道:“我、我只是想跟宝宝打个招呼。”他顿了顿,又道:“我以前也差点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说完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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