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你身后这么久都没发觉,是不想要命还是不想要屁股了?”
秋瑀宸本能的一颤,转身垂手恭立:“熳汐哥。”
乔熳汐走上前,一伸手就揽住他腰,随手一按就将他背按下去,秋瑀宸正觉尴尬,狠狠一掌就落在臀上,大概是站在天台上的原因,竟有些埋怨,脸也胀得通红,只是乔熳汐一掌过后便不再打,反是将他扶起来拢在怀中,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后还宠溺地揉揉他头发,秋瑀宸怔在原地,面上的红潮久久不退。
“怎么了?”乔熳汐轻笑道。
秋瑀宸凝视着乔熳汐眼睛,四目相对,抓到了切切实实的怜惜,因此也大着胆子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从来不敢想,做错了事哥还会抱我。”
乔熳汐笑笑:“可不可以理解为怪我往日太严苛了?”
秋瑀宸垂下头,低低道:“哥知道瑀宸不是这个意思。”
乔熳汐揽住他肩膀:“别以为抱了你就不罚你了。”
秋瑀宸不说话,却在心中沉吟:如果哥愿意抱我,即使挨罚,也是开心的。
乔熳汐自然看穿他心事,倒也不点破,只是轻声叹了口气:“从前,你禹落哥总是这么揽着我。”
秋瑀宸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沉默。乔熳汐接着道:“很多时候,思念都是太过奢侈的东西,尤其是对我们这种人。记住,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去思念。”
秋瑀宸靠在乔熳汐胸膛,仔细玩味着他的话,却在瞬间幼稚起来:如果此刻,还是禹落哥拥着熳汐哥,我可以揽着他,该多好。
乔熳汐轻声笑笑,似是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将手从秋瑀宸肩上拿开,转身迈步,可是只走了半步,却又回过头来拍了拍秋瑀宸肩膀:“所谓生离死别,生离比死别更痛苦,最难熬的,永远是残存的一点希望。人,总是想自己熬过去的,可惟独这一点上,熬不过自己的人才往往能赢得幸福。”
乔熳汐说完就大步走开,他知道,自己还是忍不住劝这个弟弟去挽回,尽管,连自己都认为沈默不值得。他最后望了一眼远方的夜空,在心中暗暗叹息:你唯一的优越就在于被他爱上吧。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褚清沙轻轻笑了笑:“何胥吗?”门外的何胥早已习惯她的未卜先知,只是问了句方便进来吗?
褚清沙从妆镜台前站起去开门,她从前并不怎么喜欢照镜子,可自从毁了脸,她总是强迫自己每天至少两个小时坐在镜子前,如果注定无法改变,那只能学会习惯。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为何胥眼中的同情之色心颤了一下,她第一次觉得,能够轻易洞穿一个人的心事并不是好事。“自己搬椅子吧,默不喜欢别人坐床上。”她伸出手随便一指,是断指的右手。
大概是惊讶于她并不掩饰自己的毁容和断指,何胥怔了一下,却终于没有坐,只是张了张口,“清沙。”
褚清沙也不再笑,很随意的坐下:“你自己不坐的,别对昕儿说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被我罚站。”
何胥和她倒也相熟,并不在乎她的打趣,只是接着道:“要走了?”
褚清沙眨了眨睫毛,“来送行?”
何胥摇摇头:“不是。来挽留,最起码,沈学弟欠教练一句对不起。”
褚清沙瞥了何胥一眼,“乔学长让你来的?”
何胥并不隐瞒,“是。”
褚清沙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他欠的,何止是一句对不起。”
何胥并不知道秋瑀宸和沈默究竟是什么关系,因此也不太明白褚清沙的话,只是接着说下去:“你——你的手,我们都知道不是教练做的,可沈学弟却好像不信。”
褚清沙笑了下,何胥突然间竟觉得她笑得有些惨淡,“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了,他当时或许是一时冲动,可是到现在,他早该明白了。”
何胥点头,他相信褚清沙说的话。褚清沙接着道:“他只是不敢给自己机会,他宁愿,秋瑀宸恨他。”
何胥一头雾水,褚清沙却说了一句更加让何胥糊涂的话:“请转告乔学长,我不怪他,一切都是天意。还有,他的故事,很感动。”
褚清沙正打算送客,就听到开锁的声音,打开门的沈默看着何胥,变换了两次口型,终于说了一句学长,你来了。
何胥点了点头,“我来看看清沙。还有,希望你继续打球。”
沈默似是在一瞬间有些心动,却终于冷下脸来,“我现在打不起一对一了。”
何胥自然明白他说什么,上一场比赛,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不敬教练演绎为媒体话题,即使大家都不计较,社规依然容不了他。
沈默却像是不愿再想起和篮球有关的事,“学长,在z中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