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尉:“……”不,我不想。

时尉求救似的看向路远之,路远之忍笑地扭过脸去。

“纺纺啊,你长大了,这个袋子你就自己提着吧,牵好远之哥哥的手,他厉害着呢!如果发现有人贩子想把你抓走,他保证一下就把人贩子手给打断。”

于是时尉松开了时纺的手,走到路远之的另一边,顺理成章地将他的手牵住。

路远之甩了两下没甩开。

“时尉,你脸不脸红?”路远之的脸皮被时尉那么厚,明明是问他害不害臊,自己反倒先红上了。

时尉理所当然的说着,然后将路远之的手握得更紧了:“我就逗逗她。”时尉想,他大概不是一个好哥哥,又或者是属于哥哥的幼稚恶劣基因被翻了出来,看着时纺一边得意马上又切换成憋屈的样子别提多来劲儿了。

路远之捏了捏时尉的手指头:“但也不能太过火。”

女孩和女孩出来逛街手牵手很正常,男孩和女孩出来手牵手逛街现在属于有伤风化,至于男孩和男孩手牵手嘛……虽然没人会想到那方面,但却有点太过惹眼。也就这种满是人挤人的场面才能接着“不走散”的借口牵上一回了。

路远之的手并不嫩,相反,因为常年握枪,他的手指上有很明显的茧子。既不嫩也不软,还没几两r_ou_,瘦得要死,硌得慌。

但不知道怎么的,时尉就像握着。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手大概也没多好的手感。

但即便只有这样的手心相触,即便在这样吵闹的集市中只能感觉到一片黏腻,但只是这样握着,心就好像静下来了。

过年是一个很热闹的词,表现在集市上的话,不仅是人多,摊位也多了很多,除了鞭炮,时尉还买了很多吃的,几乎快一路买下去了。

时纺是个看热闹不是事儿大的,在这种过来就是为了买买买而且到处都是买买买环境里,人的购物欲本就是呈指数型上飚,大人都克制不住打开钱包的冲动,更别说是小孩子了。

时妈妈给了时纺五毛,一过来时纺就把钱给花没了,然后提着一小袋糖就看着时尉买,时纺羡慕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时纺看哪个,时尉就故意不去买哪个,可把时纺给急坏了。

路远之看时尉故意折腾时纺的有些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蹲下身摸了摸时纺的头,然后问:“想吃饼干吗?”

时纺立马把头点成了小j-i啄米,和时尉如出一辙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路远之。

路远之受不了这个,把口袋掏了个干净把钱全塞给时纺了:“你看着买就好。”

时纺立马看向时尉,用眼神问他可不可以买。虽然时纺脸上的想要都快溢出来了,但她还是乖乖地没有自作主张。

“去吧去吧,记得啊,不要买太多的糖——不许跑出我的视线范围内——”时尉说道“去吧”的时候时纺就已经像只小鸟似的飞走了,时尉只能扯着嗓子在这大喊。

“知——道——了——”时纺一边答应着一边跑向了糖摊子,把摊子上的每一样糖都点了一遍。

时尉:“……”

“噗——”路远之想忍住来着,但可以没能成功。

本来是准备着买完东西就回去的,但时纺眼尖,发现了一个摆弄着皮影戏的老爷爷,然后说什么也不走了。

老爷爷还没把皮箱打开收拾好,时纺就蹲下等着了。

时尉看她那样子是怎么扯不走了的,便上去给老爷爷搭了一把手。

皮箱打开,稍作摆弄就成了皮影戏的舞台,小孩的眼睛大概都是装上了放大镜的,等时尉和路远之帮着老爷爷把东西整理出来,一回头,已经被一群孩子给包围死了。

这下是真的走不了了。

于是两人就蹲在最后面,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皮影。

小孩都是嘴馋的,瓜子的声音又大味道又想,惹得孩子们频频扭头看过来,时尉和路远之看不了这样,手伸进袋子抓一把、抓一把、抓一把、抓一把……然后一个袋子就空了。

瓜子也没得磕了,两人就着嗑瓜子的交响乐把三打白骨j-i,ng、桃园三结义……目不转睛地看了个全。

等到天黑得彻底了,肚子也响得震三震了,这才想起了回家这件“小事”。

街道上没装路灯,逛集市的要回家吃饭,来摆摊的要也要回家吃饭,于是集市在天黑不久后就散场了,三人慢悠悠地晃回去。

时纺蹦蹦跳跳地甩着她没剩多少的糖袋子走在前头,炫耀着今天的收获:“我今天赚了五块钱呢!”时纺一粒小糖卖一分一粒大糖卖两分,赚了一兜子的一分钱。

“那你花了多少钱买糖?”时尉就问她。

“整袋糖才要五块钱!我自己还吃了不少呢!四舍五入,我今天的糖就是白来的!”时纺挺着小胸脯很是骄傲。

时尉袋子,又回忆了一下刚买来时的模样,有点担心明天自己会不会被混合双打。

“想什么呢?”路远之见他连路都不走了,便停下问他。

时尉一把抓住路远之的一双手:“咱们私奔吧!”

“哈?”路远之先是愣了,然后一瞬间脸色爆红,“你没事瞎说这个干嘛?”

时尉被路远之在脑袋敲了一下,有点反应过来了,于是脸也有点红,干咳了一声:“那什么,我看今天纺纺是吃了不少的糖,明天肯定得咳嗽。”

路远之白了他一眼:“然后就怕你爸妈对你混合双打是不是?”

时尉心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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