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时尉早上和路远之才说过,下午二十万就被路远之拿来了,一大麻袋的钱被堆在床底下,一打开口子,满袋子的大团结看得人眼晕。

二十万的钱,时尉不是没碰过,但他有钱的时候,银行的业务已经发展得像模像样了,你来我往间都是一串数字,他还真没见识过这么多的钱明晃晃地摆在眼前。

路远之有那么些故作老成,除了特定的情况,他大部分都是端着的,但毕竟是少年心性,在路狗子那里有大胜了一把,心情很是不错,这会也不端着了,压抑了一路的的心情毫不掩饰地挂到了脸上。

“这钱放我这里太危险了,要不还是放你那先吧。”时尉惊喜二十万的巨款能这么快到位,但也同样忧心。这钱是不能拿到银行存着的,那样太引人注目后续也太过麻烦了。

时尉可不想每天去银行取一点取一点,然后闹得兴师动众满校风雨,说不定还会上个报纸被热议一番。

这样的风头太大,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低调做人,低调赚钱,才是时尉喜欢符合他的风格的。

“先说好,我不动手。”路远之的偶像包袱很重,为了安全,钱是用套了几层的编织化肥袋装着的,看起来土不拉几丑兮兮脏兮兮的编织化肥袋子是个好掩饰,但同样,这东西太不符合路远之给自己安的人设了。

他可是燕京一霸,不管是大院里的孩子,又或是在道上混的混子,都得被他的赫赫威名给震慑住。这样的他,是百分百拒绝在身上扛着一个编织袋的。

“要不我把小徐给找回来?”小徐就是刚才帮路远之将一麻袋钱背过来的勤务兵。小伙子晒得黑,脱下军装换上平时的装束,年轻朝气看着就是和他们一样的学生。他又没有什么偶像包袱,一路坦坦荡荡地走过来,根本没有人往一麻袋钱上想,最多只觉得是老家的亲戚给寄了土特产过来。

“不用了,我来吧。”时尉看着路远之略带点忐忑生怕被路远之压着扛包的小表情,忍不住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

时尉拿出一沓一千的三沓钱,往自己柜子里放好,然后锁上。一转头,就见路远之坐在小板凳上,乖乖巧巧地睁着眼睛等他忙完。

时尉眨了眨眼,活像看见一只刺猬脱下了满身的刺变成一只团吧团吧缩在一起的小奶猫。

又乖又白又听话。

“怎么了?”路远之见时尉一直盯着自己看,以为脸上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便下意识地就伸手摸了摸。

时尉笑了一下,将差点伸出去掐一把路远之小嫩脸的爪子按捺住了。

路远之的年纪是他们宿舍最小的,六人中徐施湾年纪最大,二十一周岁,而年纪最小的,就是路远之的,刚刚才过完十七岁的生日。

路远之年纪最小,又有一个小猫胃,个子挺高,但瘦瘦的。他挑食归挑食,但营养并不缺,皮肤也白,还嫩,配着乌黑的头发,显得脸又小又嫰。

以前的路远之冷着一张脸,整天没个小模样,大家伙又不是什么天天盯着人家脸犯花痴的富家小花痴,每天忙得要死还来不及,哪里又会去细究路远之到底长得怎么样呢?一开头就能被他的气势震慑到,然后什么也不看了。

“时尉,你干嘛?”路远之的直觉很准,他总觉得时尉是在盯着他看,但也又不知道为什么盯着他看,只能是皱着眉喊了他一声。

“就突然发现远之你长得挺嫩的。”

时尉没什么别的意思,重生之前,他办公室里的那些小姑娘还天天不乐意听任何和“老”或者成熟有关的词呢,恨不得天天有人夸他们长得美长得嫩,也就没意思到这个词在现在对一个男孩子来说并不是一个好词,起码不是一个赞美的词。

路远之一听就炸了,不过可能是今天心情还挺好的原因,倒没把时尉怎么样,只是瞪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凶狠地剐了他一眼。

“快走快走!”路远之怕自己一拳头下去时尉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便也不跟他计较其他的,赶紧催促着他走。

时尉被路大佬的死亡凝视击中几次,不仅没害怕,而且还趁着路远之转身看不见的时候,偷偷笑了起来。

要说刚刚路远之是蜷缩着身子矜持又乖巧的小奶猫,这会儿就是炸着毛量出爪子要伤人的炸毛猫了,不过不管是小奶猫还是炸毛猫,时尉都好像能get到一点路远之的可爱的虚张声势了。

路远之高二就搬出来不和路家一大家子一起住了,他现在住的是以前姥爷一大家住的小洋楼。

小洋楼三层,带着喷泉、花园、亭子还有其他的一些小屋子。这地方一“庄”独占的面积不小,光是前面的喷泉就有三百多平,花园的面积就更大了。

余家以前是个体面人家,书香门第三代为官,路远之他曾姥爷曾经还是个名声大噪的外交官,家里修缮得很是不错,除了几间四合院以外,这这一间中西合并的小洋楼曾经也是风光无限的。

可惜后来没能保护好。战争、建国的时候,余家将绝大部分的家产都给捐了出去,围堵祖上留下的几个四合院还有这个小洋楼没舍得卖,本想着是要做个留念,但人心有时候比见血的战争来得更可怕。

余家在战乱中没死光,但在来之不易的和平中,却被人借着各种名头一个一个地被逼自杀。

几间四合院还有这间小洋楼都被收走过,后来平反时又还了回来。

四合院条件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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