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宿舍,下铺两位同学问秋锒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俩一开始都以为是梦,后来才知道醒的不止自己一个。

早上毕夏和秋锒又起得比他们都早,除了那位上厕所的同学,没人看到他俩同床共枕。

上厕所的同学也悄悄支楞起耳朵,他今天一整天,每次路过毕夏的座位都会猜测,秋锒为什么在毕夏床上呢?

同学之间关系好睡一张床也不是没有,但一般都是当着其他同学的面光明正大地睡一起,偷偷摸摸的总让人猜测。

秋锒于是添油加醋说了昨晚的事,说他迫于无奈只好和毕夏凑合了一晚,顺便说了一句:“你们都睡那么死,遭贼了都要不知道。”

我家夏夏就不一样了,有点响动他就醒。

说是那么说,秋锒对室友们的睡眠质量还是很满意的。

睡得熟才好,一动就醒,他怎么换被窝。

早起的同学听完他的话,十分羞愧。

尽管不确切,但他确实有那么一些不健康的,模糊的猜测,现在知道了是因为秋锒自己的床没法睡了。

反思完自己,他再次感叹,他们关系真好啊。

然后熄灯之后他们看到秋锒光明正大地上了毕夏的床。

下铺的同学压着嗓子问:“秋哥,床上还有碎片?”

“没有。”秋锒答得爽快。

“那为什么?”同学不解,毕竟学校的床真的很窄,两个人躺着,怎么也不会舒服。

“两个人暖和。”

同学:“???”

秋哥平时穿得不多啊,晚上睡觉还怕冷?

第107章

元旦晚会的座位安排表出来了,每个班一份,毕夏看了一眼那拥挤逼仄的观众席,去了一趟行政楼。

去年他是学生骨灰主席,坐在评委席,今年评委席上的人是上官。

上官陆元检查现场位置安排时发现自己边上多了一个位置,社团联主席。

社团联,学生社团联合会,要是没这座位,他还真想不来起来学校还有这么个部门。

毕夏再次坐到了评委席,不管是上官,秋锒都惊讶:“你什么时候竞选的?”

“不用竞选。”

一中的社团活动不少,但社团都是高度自主的,相比学生会,社团联根本不管事。

他的竞选就是填表,填表的总共三个人,一正两副正好。

但不管怎样,社团联是和学生会平级的,他不说也就算了,说了,这里理应有他的座位。

何况老师都眼熟他,毕夏是公认的学校的排面,录像的时候入镜都好看。

秋锒思绪一转:“那你不是我上司了?”

他是摄影协会会长。

秋锒油嘴滑舌指着上官陆元说他是篡位的乱臣贼子:“陛下离他远点。”

上官陆元:“佞臣!”

秋锒得意一笑,在毕夏脸上亲了一下,挑衅地看他。

上官陆元:“j,i,an妃!”

社团联出的节目最后由民乐社负责,民乐社内高二的成员一半是原来八班的,大家互相都知根知底,顺便把会长也拉上了。

正好四班的节目全是女生,毕夏不用参加。

他站在台上吹箫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

秋锒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看着看着发现他箫管上挂的不仅仅是红色的穗子,还有一枚小小的玉坠。

是他送的印章。

秋锒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对着印章,接连给了几个特写。

元旦不仅是放假,还有毕夏的生日,秋锒记在心上,但是送什么,是个问题。

最拿得出手的小印章已经送出去了。

刚进家门秋锒就觉得家里有点不一样,今天似乎格外热闹?

热闹是指人多,几个人坐在客厅,氛围却并不火热。

毕夏父母也在。

今天是他十七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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