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锒只眼觉得他这次委屈没白受,他同桌还算有点儿良心,对于误会他大概也是感到抱歉的,不然不可能这么照顾他。
这样昏暗的环境适合睡觉却不适合看书,毕夏回到座位只翻了一页就夹好书签放下字典,然后也趴到了桌上。
他平时午睡都是为了保证下午j-i,ng力充沛。一般只是小憩,不超过十五分钟。但今天下午什么事都没有,可以放心睡。
趴下的时候毕夏犹豫了一秒该朝哪边,秋锒是面对着他的,他反着来是不是不太好?
毕夏没有动静了,秋锒睁开眼,被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同桌居然离他这么近,随即就有几分得意,终于明白秋哥的好知道要搞好关系了吧?
秋锒往右边靠了靠,关系好就是要凑在一起睡觉的。
陈泽凯到教室是三点,整层楼都静悄悄的,八班教室门关着,窗帘也拉着。
他有点疑惑,按理说教室里没人,窗帘应该是拉开的啊。除非里面有人,并且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一下子就兴奋了,重重推开前门,门后的世界一片寂静。电视屏幕是黑的,没有在看电影,空气中也没有外卖的味道。
这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陈泽凯有点懵。教室后方,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注视着他。
被两个人同时注视着,陈泽凯后悔了。他为什么要来这么早?为什么不早点写完作业,拖到学校来写?
毕夏和秋锒已经睡了很久,抬头就只是抬头,看也只是单纯看看,没有多大的起床气,但陈泽凯依旧觉得压力山大。
秋锒的是凶的,他虽然平时好说话,但谁都知道他不好惹。毕夏是冷的,高冷的学霸自带威慑力。
这两个随便一个他都怂,别说俩了。
陈泽凯把刚刚准备好的话都憋了回去,然后迈着小碎步回到自己座位老老实实开始写作业。
毕夏看了一眼手表起身去拉窗帘。
教室里一下子恢复光明,秋锒打了个呵欠从抽屉里掏出一只苹果出了教室。
下午四点,教学楼里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陈泽凯终于觉得压力小了点,开始跟同桌诉说自己下午遭遇,于是晚上秋锒从齐嘉乐嘴里听到了下午的事。
“秋哥,我听说下午你跟学委两个人在教室里拉了窗帘一起睡觉?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秋锒品味了一下这句话,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奇怪?
一中为了减轻班长的负担同时增加其他同学的锻炼机会,每周由班委担任值周班长,这一周轮到学习委员。
值日生按学号轮,每天要坐到讲台上维持秩序,今天值日生请假,毕夏作为值周班长要替他管理班级纪律。
坐在讲台上他依旧在翻字典,这一天下来已经翻了五分之一。
一节晚自习结束,毕夏去了一趟洗手间,刚刚好多人在偷偷看他,并且一对上他的视线就低头。
毕夏难得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在没有生理需求的时候去了一趟洗手间——照镜子。
过了一会,学生会来了人,通知他复试是在运动会期间,到时候校领导也会在,他需要准备一篇演讲稿,内容自己看着办。
临走前还对他眨眨眼睛:“我看好你哦,学霸校草。”
学霸校草,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接下去两天毕夏觉得盯着他看的人越来越多了,甚至还有高二高三的学姐到他们教室门口转,到他们班检查纪律的值周班同学更是一次换一个。
最早的那个胖胖的学长只在第一天来过。
潘佳佳明明坐在第二排却接连几节下课都在教室后方转悠,看了毕夏无数次都没开口说话。
秋锒碰了碰毕夏胳膊,朝他使眼色:“哎,人家姑娘找你呢。”
毕夏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潘佳佳一触及他的视线就慌乱低头,然后又赶紧抬头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有什么事吗?”
潘佳佳把手上的作业露出来然后期期艾艾地开口:“毕夏,能帮我看看题吗?我不会做。”
毕夏点点头,潘佳佳把作业本放在他桌上。
是化学。
潘佳佳小声道:“我、我不敢去找老师。”一边说还一边注意着毕夏的神色,看他是否会不耐烦。
毕夏看了一眼她圈起来的题目,都是一个题型,她就是有知识点没搞懂。毕夏给她讲完了题又拿出课本告诉她这个点在哪。
毕夏的课本十分干净,上面没有一点痕迹,潘佳佳忍不住惊叹:“毕夏你都不用做笔记的吗?”
毕夏合上书:“会的不写。”
小姑娘眼里瞬间洋溢着崇拜的光。
潘佳佳自从找了一次毕夏,胆子大了许多,有什么不会的都在直接来找他,男神讲题,事半功倍。
今天她拿着一篇文言文来了,毕夏只看了一眼题目就给她讲了个大概。
潘佳佳一脸崇拜:“这篇也背过吗?我那天看热搜,去看了《诗词大会》了,你怎么背下那么多诗的?”
毕夏终于知道这几天天天被人围观的源头在哪了。他假期确实参加了一个节目,并且拿了中学组第一名,他是决赛里年纪最小的。
看看时间,节目也该播了,但热搜是怎回事?
“你不知道?”
“我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