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垂下眼眸看路星辰:“我不在的时候,婆婆和你说什么了吗?”
“不不不,”路星辰摇着手指,“婆婆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发现的,唉,我发现你越来越好了怎么办?”
骆寒有些哭笑不得:“我好还不好吗?”
“好啊……”路星辰仰起脑袋,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直直看着他,“所以我决定更努力一点。”
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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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度假回来就一个人跑来这边喝闷酒,小娇。妻太凶猛你这个老男人扛不住了?”单飞扬放下车钥匙,对一旁的调酒师打了个响指,“照旧。”
他转过头来,毫不意外地收到好友的眼刀一记。
单飞扬立刻屈服道:“别这么看我,我乱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我老,那你岂不是更老?”
骆寒喝了口酒,放酒杯的力道有点大,酒杯中的液体洒出来了些许。
“好了好了,”单飞扬从自己手边抽了张纸巾,递过去道,“看你这个仰起,其实你还没有把人吃到手,我猜的对不对?”
骆寒:“……”
单飞扬接过酒杯,浅浅小酌了一口:“你们结婚有一段时间了吧,我看他也对你挺上心的,你难道还没做好准备吗?”
骆寒闷了一口酒:“我觉得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单飞扬脸上的表情堪称惊讶。
他上一次和路星辰见面的时候,略微提了一下骆寒。
单飞扬算得上非常善于洞察人心,他当时感觉很明显,路星辰对骆寒并非没有感觉,所以才会那么“小小的暗示”了一下,结果,这都好一阵子了吧?
还是没成?
单飞扬觉得自己有点低估了自己这个老友的忍耐力。
他摸了把下巴:“可是你们不都单独搬出去住了么,你那个公寓……我记得是只有一间房吧?”
骆寒脸色几乎可说称得上难看了:“不然我为什么下班了不回家,要来这边?”
单飞扬:“……”
靠。
果然还是小娇。妻太“凶猛”。
“所以说我很讨厌你们这种包办婚姻,异性之间还好些,同性之间一结婚,很多事情就无法再反悔。也不知道当初搞出这么多乱七八糟事情的人是怎么想的?”
单飞扬其实更想说的是,以骆寒的能力,其实当初拒绝那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他干嘛非把自己逼上绝路啊,明明可以先搞一搞爽一爽,看看行不行,再决定要不要和这个人共度余生。
现在好了,一旦碰了,就再无退路了。
不过这也很像骆寒的作风。
毕竟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那么轴的一个人。
他会喜欢上一个人,已经是单飞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也不知这是路星辰的幸,还是他的不幸了。
单飞扬在心里微微替路星辰感叹了一句,回忆起之前路星辰提起骆寒时生动的表情,脸上不由带了几分笑意。
不过这份笑意在好友锐利的视线里迅速被收了起来。
单飞扬肩膀推搡了下骆寒,低声道:“其实吧,也没什么准备不准备的,这种事情不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吗,哪个是天生会做父母的,别那么宠着,老把他当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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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寒到家的时候,路星辰已经睡着了。
这一次,他留了小夜灯,微弱的灯光下,路星辰的睡脸分外柔和,节奏和缓的呼吸仿佛融进了静谧的夜里,听着让人耳朵里都带上了酣意。
骆寒就这么弯着腰,看了他许久。
直到楼下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二下,他才像是恍然回神般,歇开一边的被子躺了下来。
温泉回来后,路星辰就把另外一床被子收了起来,美其名曰:冷。
这个气候,就算开着空调,也让人觉得有些燥热,这当然不过是他想要做什么“坏事”的借口罢了。
骆寒摇了摇头,缓缓躺下。
感觉到身侧的床微微下陷,路星辰本能地动了一下,然后靠了过来,脑袋蹭了蹭骆寒的肩膀。
骆寒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他顺藤而上,直接滚到了骆寒怀里,然后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着香甜的梦。
骆寒盯着路星辰的睡脸看了好一会,紧了紧手臂,把人搂在怀里,然后熄灭了夜灯。
黑暗中,骆寒盯着两米开外几乎看不到的天花板上的吊灯,对自己说:你看,路星辰早就认定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个真的是一更,蠢作者努力写二更!
这两天事情太太太多了qaq 昨天半夜才回的家都没机会和大家说一声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