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头身旁站着一个白头发,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白t黑西装裤,气质斐然的老爷子,这不正是他之前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何金堂吗?
怎么回事,何金堂也认识骆老头?他记得原书里好像没提到过这一点呀?
看到路星辰,两位老人都高兴地喊他,然后同一时间看向对方,面面相觑:“你和小路认识?”
路星辰:“……”
艹!
路星辰慢腾腾地挪到书摊前:“下午好。”
附带一个尴尬却仍然努力不失礼貌的笑容。
何金堂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之前看到我问我是不是也喜欢这些老玩意儿,原来你小子也喜欢啊,同道中人同道中人!”他说着让过了点位置,让路星辰到他身边去。
骆老头则一直盯着路星辰怀里的背包:“小子,你上次说要给我带好东西,赶紧拿出来让我看看。”
路星辰立刻拉开拉链,恭敬地把在骆寒书柜里j-i,ng心挑选的两本书递了过去。
他现在只求两老不要提起任何与骆寒有关的话题,尤其是老何,一定不要说出他和骆寒的关系。
骆老头这么讨厌骆寒,如果知道他是骆寒的“老婆”,那什么都凉了。
万幸,何金堂一看到书,就两眼冒光。
两个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的老头子头凑在一块儿,像中学学堂里探讨奥数题目的学生,对着一本破书叽里咕噜说了老半天。
聊得兴起时,两人会向路星辰投来几个满意的眼神,告诉路星辰他们有多喜欢他带来的东西。
这样就够了。
路星辰本意就是要在两人面前刷个好感,这样将来有需要时自己也能帮忙说上几句话。
聊着感兴趣的东西,时间总是过得分外快。
骆老头抬头看了眼天色:“今天就这样吧,我要回去做饭了,何老头,咱们下周再约。”
何金堂取下眼镜,擦了擦眼睛:“嗯。”
他转向路星辰:“小路,方便带我一程不?”
路星辰一愣,指了指自己的腿:“何老,我没法子开车。”
何金堂:“让你老公来接呀!”
这话一出,路星辰来不及说些什么,骆老头就疑惑道:“你结婚了?”
何老笑道:“老骆你不知道吧,这小鬼老公可有钱了,我跟你说,那家伙也偶尔会收藏这些老玩意儿,咱们让小路找他过来,然后忽悠他买几本你的书。”
路星辰:“……”
何金堂抬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说起来还挺巧,他也姓骆,在咱们宁城挺有名的,叫骆寒。”
路星辰:“……”您老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选的还是冰渣子都没退,摸着冻手的那壶。
骆老头脸色瞬间变了:“骆寒?”
路星辰只得点头:“对,是骆寒。”
骆老头拔高音量:“那个要关闭咱们这个集市的骆氏的老板骆寒?”
何金堂一愣:“没听说过这事呀,老骆你给我说说。”
骆老头瞪了眼路星辰,然后将骆氏改造古街区的事情和何金堂唠嗑了一遍,他十分愤慨这件事,讲述的过程中带了很多个人观感,将骆寒说成了一个冷漠无情狼心狗肺的恶人。
路星辰眉头越皱越紧,但他不好贸然c-h-a话,怕到时候弄巧成拙,搞得骆老头连自己也讨厌了去。
何金堂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时回头看路星辰,直等到骆老头全部说完,他才用一种很不置信的语气道:“你确定你说的骆寒,和我认识的是同一个?”
骆老头吹胡子道:“难不成咱们城还有第二个姓骆的像他这么恶劣的小子?”
“不不不,”何金堂笑着摇头,“你嘴里这个十恶不赦的杀千刀骆寒啊,我认识好几年了,而且和他会面最多的场合是在咱们宁城的慈善基金会上。他几乎每年都是捐款额最高的人,还都是以私人的名义,我觉得这么一个乐于做善事的人,怎么样都不至于这般不堪吧?”
骆老头哼道:“虚伪,用这种小钱蒙骗世人!”
路星辰:“……”
何金堂想了想,建议道:“老骆,你没见过骆寒吧,不然这样吧,反正你也没做饭,我今天家里厨师也休假,咱们没地方吃东西。不如就让小路把骆寒叫来,我们几个凑一桌吃一顿,这些事你当面直接问骆寒?”
路星辰赶紧凑上话头:“对对对,说起来我今天本来就和骆寒约了晚饭,骆老,我们一起吃吧,我请客!”
·
路星辰几人到餐馆的时候,骆寒已点好菜在里头等着了。
路星辰有些战战兢兢的,说好的两人晚餐变成了四人的,还极有可能会是骆寒的“批。斗。大会”,也不知道骆寒会不会责怪他。
骆寒脸色如常,见路星辰进去就朝他招了下手,示意他坐自己旁边。
随后,他主动和骆老头和何金堂打招呼,虽不亲热,却很恭谨,任何人都能从中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尊重。
骆寒态度不卑不亢,骆老头也不好发作,只得黑着一张脸坐了下来。
菜上的很快,何金堂做和事佬:“都这个点了,咱们边吃边聊。”
他朝服务员道:“弄点酒来,就你们这最贵的,不贵的咱不要喝。”
真等酒上了桌,被摆到骆寒面前时,路星辰才想起一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