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呦,这不就是个村子嘛!”塞西尔脱口而出,随即瞄到母亲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尴尬,赶紧道,“那什么,我就是随便说下。”
“我知道,您肯定见过大世面,埃博确实是个小国家,但是至少可以保证我们是国民。”母亲眼圈红红地说,“如果让提尔成了野民,那就让他去死啊!他的父亲那么硬心肠,我实在不忍心,决定带他去我的娘家,但是,那些人居然都不准我们走落风关口,说怕我们传染即将出行的贸易队!神啊,提尔根本不是传染病,这么久了,我们家里人没有任何人得病!”
“所以你们就得翻山了?”塞西尔问。
“真是抱歉,骑士大人。”母亲微微低了低头,“我还以为是野民,因为您……和其他骑士的穿着不太一样,请原谅我,我不太能分辨你们的衣着。”
塞西尔好奇地问:“那你怎么确认我不是撒谎?”
“脸。”母亲用手指在自个儿的脸上划了划,“基佬骑士团的骑士都是面无表情的,很容易认,即使是假装的也很难做到你们这个地步!”
啊,“面无惧色”,还真是有特色啊!
塞西尔唏嘘了一次,突然闻到一股臭味。
小男孩面色苍白地弯着腰,夹着腿蹲了下来。母亲急忙带着他往树从处去,但是那臭味可真是难以避免。
塞西尔和路德都不自觉站远了点,小声聊着天。
“这个世……埃博的医生这么糟糕吗?随随便便就说人传染病?”一个人生活对于健康管理自然需要好好注意,常见病的治疗与症状塞西尔十分熟悉,甚至有些病他连药理都知道,“我看不像啊。”
路德的眼光很神奇:“你还会看病?”
“没有发烧,没有冷汗,也不发抖,除了脱水的症状外看起来j-i,ng神还不错,有一定的力气,一般传染病不是这样的,很可能只是肠胃一时受激。”塞西尔随口道,主要孩子看起来还是活蹦乱跳的,要是真躺着动不了了,他可不敢打这样的包票,“我不是会看病,只不过经历多了,你应该也了解一些吧。”
路德耸耸肩膀:“差不多。驱逐疑似传染病很正常,那孩子下巴发红,虽说是烫伤的但是这么久还不好,又突然腹泻了,医生有所怀疑吧。再说了,别人也只是说把他们送出国,并没有说要立刻杀了,是他们自己不愿意跑出来的。”
塞西尔不解地道:“你不是说当野民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谁说让他们当野民的?埃博在草原上也有据点,应该是把这孩子送去那里吧。有埃博国内的支持,这些据点并不会和野民的生活一样,当然,艰苦一些是肯定的了。”路德道,“不过,我觉得这事听起来就一股子y-in谋的味道,送一个病孩去这种据点,基本上是不盼着对方好,所以我劝你,如果还想以后偷茶叶,最好不要理会这对母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啊,万一卷入什么事就麻烦了。”
塞西尔也是这么想的,他原本以为这对母子是濒临死亡,身受重伤什么的,结果母亲好好的,孩子也只是拉肚子和小烫伤,与他想像的甚远。他这种厚脸皮,早就明白了想活得好就得少管闲事,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他这会儿不仅穷还是赤贫,穷到极点的那种,不要说济天下,济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
“抱歉,骑士大人。”母亲拖着儿子回来了,也不知她怎么弄的,儿子身上居然一点儿味也没有,“请一定要救救我们,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基佬骑士团是妇女之友,如果有能帮助您的,我什么都答应!”
塞西尔对妇女之友这种事咧了咧嘴,道:“其实我可以送你去你的娘家。”
“我去不成了!”妹子嚎啕大哭,“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塞西尔听得一脸迷惑,看向路德。
路德心领神会地凑过来道:“像她这种远嫁的,如果要回去娘家需要夫家的凭证,证明她没有犯事,毕竟你知道,两个国家之间相隔甚远,一般人又不会随随便便跑出国界,所以,为了防备野民冒充之类的事,通常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需要凭证。”
噢,就是从一个村子到另一个村子需要介绍信,塞西尔秒懂。
“但是她是回娘家……”塞西尔小声道。
“有成了以野民后回国进行违法活动的例子。”路德说道,“所以……”
塞西尔长叹一声,要说完全不管吧,他还真有点下不去这手,毕竟按路德的说法,这俩人在外面凭着两条腿就是奔着一个死字,但是一未成年妹子一小屁孩,这就是添了两张纯吃的嘴啊!
俩人的谈话虽然小声,但是妹子也不傻啊,冲上来大声道:“我、我有本事的!”
“哦,什么?”路德满不在乎地道。
妹子有点急了,左右看了看,突然大喝一声,一拳打在了地上——地上出现了一个脑袋大的坑。
塞西尔目瞪口呆地看着土坑,路德却完全不买帐:“这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折一根硬木啊!”
妹子显然也知道硬木的难度,脸色涨得通红,却还是硬着头皮双手抓住一根硬木枝用力一掰——树枝纹丝不动,她哭了出来。
“根本没用。”路德冷酷地道,“抱歉,我们可不——”
“行了,你跟我走吧。”塞西尔突然道,“不过我先说好,你儿子的病我只能碰运气,如果治不好我也没办法。”
“我明白!我明白!”妹子连连点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