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时候,我的城市也能和这里一样多好啊!

理查准备去小广场宣传时发现了变成雪人的弗雷德,他惊讶地跑过去道:“弗雷德先生,您怎么站在这儿?我的天,您是站了多久啊!”

当理查掸开弗雷德脸上的积雪与碎冰时,愕然发现这位老家的邻居、受人尊敬的法师居然在哭,红肿的眼睛里泪珠一出来就结成了冰,甚至睫毛都变成白色了。

“我的家……我的家为什么不能像这样呢?”弗雷德喃喃自语道,“大家都想着逃走,谁也没想过抗争一下,那是我们的家啊,没有任何人保卫它,就好像那个家是垃圾一样,人人都想着跑!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尊贵法师、厉害老爷都走了!他们是第一个走的!第一个!甚至没有通知我们一下!那是我的家啊!我保护不了它,保护不了!我什么也保护不了!”

雪地里一个嚎啕大哭的中年男人还是挺引人注意的,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理查不知所措地围着弗雷德团团转,又是递纸又是安慰的,可惜这时候的他显得无比笨拙,翻来覆去就是“别哭啊”之类的话。

弗雷德就这么留了下来,他觉得,与一群齐心协力保卫家园的朋友一起死,也好过孤魂野鬼般地逃亡在野地里,之后的事情也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有极少数人逃走,社会秩序没有乱,图海女人超可怕的,而且中央王国这些不会魔法的年轻人们心灵手巧,总是能搞出一些很特别的东西对付蜂涌而来的坏人们。

这是我想留下来的地方,弗雷德想。

“他就这么留下来了。”兰登讲这话时带着真诚的微笑,“这些都是理查告诉我的,他说中年男人哭起来太可怕了。”

塞西尔颇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又很感动,不知不觉间蒲草般不起眼的凡人们已经成为了中央王国的中流砥柱,他们坚定不疑地维护着这个新生的文明,即使领导者倒下了,梦想依然在。

罗素清了清嗓子:“扯远了,亚历山大这事怎么回复?”

“他出价了吗?”塞西尔问道。

“正常市面价。”罗素看了眼讯息,“不过量挺大的。”

塞西尔有些不解:“他好好地突然买粮干什么?就算清洗宫廷也不涉及这方面吧?”

“我觉得也许是因为干旱。”蒂法道,“洛榭那个鬼地方只有一条主河,境内规模比较大的湖一个也没有,也没有密林,而且洛榭并不是个重视农业的国家,境内甚至连一块正经的田也没有,顶多是一些普通人自己种的一小片田,种植方法也不怎么高明。”

塞西尔道:“他们不会全靠买吧?”

“全靠买,不过原本的需求就不大,洛榭有专门的粮食部门,只储备魔法面包,你也知道,魔法面包储备很容易,只要不是泡在水里放上三四年都能吃,而且体积小,一小片就能满足一天的需求。有专门的法师吃普通食物,然后每天的工作就是生产魔法面包,这就是洛榭的粮食部门。”蒂法道。

“……那要是人家不卖呢?”

“‘黄金税官’又不仅仅是收税的。”

塞西尔咧了咧嘴:“那就卖吧。”

罗素有些意外:“确定?”

“陈粮卖了,今年应该全境丰收吧?”

“是的。”讲到好事罗素的表情终于轻松了许多,“这都多亏了运河,说起来你们到底卖了高庭j-i,ng灵什么消息,这么有价值?”

塞西尔和兰登相视一笑:“一个猜测。”

罗素:?

事情的发展正如塞西尔所预料的,随着收获季节的到来,中央王国的粮仓们果然爆满了,有余地卖出一部分陈粮,虽然面临干旱时应该尽可能多的屯粮,但是与洛榭交恶相比还是可以接受的损失。

整个冬天,东大陆包括罗椰湾对面的坦布尼塔、洛榭分国以及约科沼泽的一部分都没有下雨,如此大面积的干旱实在令人担忧。

西大陆的情况好一点,不至于令人产生不好的联想,冬季干旱一点是自然规律,很少有人担忧明年开春的情况,这也足以说明亚历山大的眼光并不如表面上那般耿直。相比之下,塞西尔的“同乡”就“天真”得令人发指了。

“你的老乡又发消息来了,狮鹫带来的。”罗素从屋外走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把一封信扔到桌上,“今天刚到。”

寒冬腊月,整个中央王国基本上都钻进的屋里猫冬,月城的“皇宫”修建了铜管水暖气,许多新房子几户集资修建木柴或者煤的水暖,更何况还有炕,室内与室外形成了截然不同的感受。

塞西尔正趴在桌上写着卖不出去的原创剧本,闻言头也不抬地道:“他这次又要干什么?”

“说冬天太无聊了,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罗素幸灾乐祸地道,“你这个老乡整天就想着玩啊,一整个格瑞特都不够他玩的吗?”

塞西尔停下了奋笔疾书,看着那封信叹了口气。

跟着联军跑了一趟圣班泽的安珀并没有获得任何满足,他没有上正面战场,只是在后方看了看,感受一下营地的气氛,因此,当战争结束时他只觉得很无聊,死人什么的头一次看还挺新鲜,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作为本土大国的统治者,安珀在玩腻了女人、吃腻了魔法食物、看腻了魔法之后,开始觉得人生无聊了。没有游戏可玩,没有网络可刷,又没有工作的需求,人生一下子变得极为乏善可陈,于是,他只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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