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的小队停在原地,茫然警惕地看着一切。
“怎么了?”
“要逃走了吗?”
“不是往前吗?前面没路了啊。”
正议论纷纷时,车厢侧面突然打开了一扇门,露出一个奇怪的装置。
“原来侧面有门的?”中年指挥官惊讶地道。
“里面都是空的?”
“如果全是空的,这东西怎么跑起来的?”
“不是,等一下啊,你们算一算这体积,如果里面全是空的能装多少人?”
中年指挥官心里猛然一凉,不顾一切地站起来大喊:“撤退!快撤退!”
明亮的光芒从打开的车厢口猛然亮起,形状是很特别的横向烛火形,伴随着哒哒哒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则是血r_ou_横飞,离那扇门最近的攻坚小队们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防护力场就瞬间崩溃,几秒之内他们以r_ou_身承受了加特林机枪最初型号,转管机枪每分钟200发的弹药倾泄,旁观者甚至能看见子弹带出来的碎骨r_ou_。
攻坚小队在十秒之内就不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一片碎尸,金属弹壳弹药使得尸体变成坑坑洼洼的r_ou_块,根本不存在死前挣扎。
“卧槽,过热了!别转了!”车厢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慢点慢点,会卡壳的!”
“停了停了!死光了吧?”
“死光了!卧槽,装弹啊,发什么呆!”
站台上静悄悄的,无论受伤的还是活着的黄金税官都呆呆地看着那处车厢。
“没、没有魔能反应……”
不知谁说了一声,之后凄厉地惨叫声响起,法师们并不怕血r_ou_横飞的场面,怕的是未知。
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
每一个黄金税官都连滚带爬地从站台逃出去,就连伤了腿的都用两只手拼命划着地面,深怕身后再度响起那恶魔般的声音。
罗刹如果看见留下的图纸变成了实物,大概会很欣慰吧。
当冶炼之神知道塞西尔毫不犹豫地在一堆枪械中选了加特林时表情十分微妙:“干嘛选这个?太老土了吧?都不算现代枪支了,历史博览馆的东西,而且还需要两轮支架保持稳定性。”
“因为我们水平低啊。”塞西尔淡定地道,“这肯定不是您直接造吧?”
冶炼之神点了点头:“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啊,我只是替你们搞一下做不出来的膛线之类的,全部由我来做别想,那不是帮你们是送你们。”
“明白。”塞西尔笑着道,“什么时候能做出来的?”
“放心,一架还是赶得上的。”
于是,洛榭人就有幸成了本土机关枪这玩意儿的第一批体验用户。
哀嚎与尖叫充斥了火车站,黄金税官的制服只剩下鲜血的红色,他们疯狂往外跑去,似乎火车站里有什么可怕的怪物。中年指挥官好不容易跑出车站,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的天空重重吐了口气。
辞职吧,回去就辞职……
阿兰斯特从柱子后面走出来,茫然地走到那堆碎r_ou_前,他看着那些不成人形的尸体,一时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发生了什么事?
“卧槽,别转,那是j-i,ng灵啊!是j-i,ng灵,不是洛榭人!”车厢里传来了这样的叫喊,有人跳了下来,跑到阿兰斯特面前,“你好,请问你的名字?”
“我?”阿兰斯特抬起头来,茫然地道,“阿兰斯特……”
“啊——”来人叫了起来,“绿岸国王啊?你、不是,您怎么被抓了?绿岸发生了什么事?”
阿兰斯特呢喃道:“绿岸……布林赫没了。”
“一天就没了?也太快了吧!”来人惊讶地脱口而出,随即意 识到什么,猛烈咳嗽了几声,挤出笑容道,“那什么,我先帮您把这个东西卸了好吗?”
阿兰斯特盯着地上的尸体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你们那个东西是什么?”
“啊?”正在研究镣铐的人答道,“什么什么?”
“就是哒哒哒的那个。”
“啊!”来人兴奋起来,“那个啊,叫作机枪!”
“机枪是……”
阿兰斯特的话没能说完,眩晕感突然传来,他站立不稳跌倒在地时还以为是受伤后的虚弱,在看见对面的中央王国人也趴下了才察觉是地下传来的震动。
“地震了!”中央王国的人大喊道,一把扶起阿兰斯特往火车方向跑,“去露天的地方!”
震动陆陆续续持续了有十来分钟,当头顶出现一片y-in影时才停止,阿兰斯特探出头去看向天空,愕然发现原本空无一处的地方居然有了一座山。
有人飞上天空瞄了眼,发出了震惊的声音:“卧槽,落风山脉又升高了!”
就在黄金税官们逃出去的一瞬间,落风山脉再度顶开两边的大地往上升高了足有六七十米,唯一没变的就是火车站与隧道,仿佛某种特别的照顾般。
远在月城的塞西尔当然也看见了,兰登不可能允许他亲眼观察机枪对冷兵器军队摧毁性的攻击,他确实有些遗憾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在战场上他就是累赘。
“落风山脉又升高了。”兰登的声音里有着忧虑,“最终会变什么样?你说过我们脚下的星球是两个吧?”
“当然是分开啊!”塞西尔兴奋地道,“成为独立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