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热了?”塞西尔没好气地道,“好歹也是我祖宗造了你,你不给我点福利?”
“就您这不肖子孙,还向祖宗讨好处,要是我孙子,先把您给扔海里去泡个百把年。”长城一边嘀咕一边摘下帽子,卷起了衬衫袖子,“行了,我给您把这地方清理清理,房子干净了才好住人!”
长城把红旗小杆往天上一抛,落入手中的便成了铜色的长戈,摄影师专用马甲脱下来挥一挥,一件毛皮制成的大氅迎风而成,双脚蹬一蹬,破旧的旅游鞋变成了满是划痕的马靴,鸭舌帽摘下来,重新戴回去时就变成了红笠帽,一缕红缨在空中微微飘荡。
这是什么各朝各代杂成的鬼装扮啊!
塞西尔的腹诽还没结束,原本朴实油腻的中年男子便把铜戈往地上一跺,一片无形的热浪掠过在场的所有人,他指着空无一物的远方大吼:“我曾为一个文明阻拦千万铁骑,又曾被无数游客指指点点,现在,你居然敢向我的孙子要保护费?!你这是自寻死路!”
塞西尔:“……”
长城您老人家要不要这么会玩梗?
话语之间,长城已经把铜戈挥舞得虎虎生威,与一片空气斗智斗勇起来,谁也看不见他在和什么战斗,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到皮肤紧绷,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接着,这些压迫的面变成了线,再变得越来越细,低下头甚至能看见皮肤上被勒出来的痕迹!
“他在打什么?”逐渐惊讶的塞西尔问。
“记得我说过的么?失去燃烧反应其实是某种限制。”兰登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见了偶像,“从来没人研究出建国的条件,显然,神祗有着比我们更广阔的视野,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恰在此时,一声巨响从铜戈砍下的地方传来,大地在震动,空气在鸣响,所有人都不自觉低头闭眼,用手保护着脑袋。
到处是一片白雾,太阳过了好一会儿才穿透而来,长城穿着原先的导游衣服慢慢走过来,面色苍白地道:“真是不好意思了您呐,输了。”
塞西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