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后,于是便在作了一副牡丹画。

秦疏见他全神贯注,青丝半揽垂下桌案,露出纤细白腻的脖颈,连他笔下牡丹都不及此番姿态的妖娆艳丽。

沈玉蓝收笔,举起画纸对着秦疏道:“如何?”

秦疏眼神微乱,脸上却是沉着道:“栩栩如生。”

沈玉蓝却丢笔道:“敷衍。”而后狡黠的眨眨眼道:“秦公子不如也来同画一张我们比试比试?”

秦疏连忙推拒,他当初在国子监学的那点皮毛,在沈太傅面前还不露了拙。

沈玉蓝心情甚好,并没有难为他的意思,将画纸平铺在桌案上道:“等画干了,明日便送给五王爷去。”

秦疏不禁回忆当初在国子监,姚乘凤就有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意思了,还偷偷拉着自己潜入青楼中,偷看女子洗澡,连忽带榜把爱清高作傲的谢争鸣都拉着去了。

姚乘凤一向是有把人带歪的能力,暗自忧愁的看了沈玉蓝一眼。

到了花萼节这天,大小街头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人们倾城而出,人声沸腾。

沈玉蓝坐着官轿掀轿窗,看见百姓们其乐融融,嘴角也不由得勾起。

来到王府,下了轿却发现王府与其他处一比,真叫鸦默雀静,还以为姚乘凤会邀请一众官员同聚,却发现庭院里只有他这一顶青官轿。

跟着下人引领走过王府楼阁雅园,园中花树焕然,亭台华美小巧,雕花栏柱,可却寂寂寞寞,院子青石板上落下的枯叶比他自己的院子还要多,王爷的府邸也太冷清了。

来至正厅见那姚乘凤正坐主位,身着墨绿底妆花大袖四爪蟒袍,神情悠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玉蓝,依旧是初见时的那样俊美如玉。

而坐在右下座的男人着对襟素色月牙服,乃是翰林大学士谢争鸣。

沈玉蓝俯身行礼道:“见过五王爷。”而后又与那谢争鸣行拱手同礼:“谢大学士。”

谢争鸣拱手道:“沈太傅。”

姚乘凤摆手道:“沈太傅请入座。”

沈玉蓝掀袍坐至左下后,姚乘凤道:“太傅今日肯大驾光临脸前来蔽舍,真是令寒府蓬荜生辉。”

话说的像沈玉蓝自愿前来拜府一般,他心想那日在官道上是谁敲着自己的手背半威胁半来着,皮笑r_ou_不笑道:“王爷客气了。”

姚乘凤举杯道:“太傅有所不知,在下书房中还屯有太傅著作《兵法十辨》《五行杂论》等,那日若是再官道上能与太傅相遇心境激动,若是说了什么冒进的话,还请太傅见谅。这样,我先自罚一杯。”

说罢便仰头饮下一杯。

喝完后招来下人道:“今夜宴会甚长,先让几名绝色舞姬上场为太傅助兴。”

下人应声点头,拍了怕手,轻缕薄纱的舞姬鱼贯而入,随后在正堂上翩然起舞。

曼妙白皙的娇柔身躯从眼前晃过,沈玉蓝气定神闲的夹菜抿酒,眼神从来不再任何一个美貌舞姬身上注视三秒,只是清心寡欲的欣赏这一曲舞姿。

姚乘凤看在眼里,道:“沈太傅在京城可还住的习惯?听说太傅生长于蓬莱仙山,集天地灵育,京城此地可比不上仙山灵秀。”

沈玉蓝道:“蓬莱仙山有原真之纯,京城繁华有人文之乐,二者皆是天地灵秀之所,并无孰优孰劣之分。”

“哈哈,太傅说的极是。”

姚乘凤仰头饮酒与右下侧的谢争鸣对视,谢争鸣微微颔首。

姚乘凤放下酒樽道:“当日太傅在殿前一展才略使父皇折服,特让太傅作了状元郎,那日只恨本王不在殿上一览太傅风采啊。”

沈玉蓝怎么越听这姚乘凤越像是在拍自己马屁,只能作恭谦道:“当日在殿前下官只是呈口舌之利罢了。”

“太傅过谦了,才思敏捷心中有墨者,方能在皇上面前高谈论阔,只是本王却有一事不明。”

“王爷请说。”

“太傅分明有雄才韬略,太傅一职看似望重,可在朝堂上并不能施展太傅抱负,本王实在不知父皇是何想法,太傅如此良珠人才岂不是被埋没了。”

沈玉蓝面上含笑,心中却浮起一丝奇异,照旁人传闻所说姚乘凤行事浪荡不羁,应是以纨绔王爷形象面世,今日一见却是大相径庭。

行径不骄不躁,张弛有度,还一语说准了他心中顾虑,沈玉蓝思索着现如今虽然皇帝已立太子,可这太子毕竟也才十四,两位皇叔虎视眈眈,岂会坐观置之乎?

看来这拜府另有深意啊。

一舞完毕,众舞女盈身退去,姚乘凤举着酒樽走下站在沈玉蓝前敬酒道:“太傅整日悉心教导太子殿下,也是辛苦了,本王敬你一杯。”

沈玉蓝举杯道:“不敢当,五王爷一番心思设宴招待,下官也同敬你一杯。”

姚乘凤抿嘴着笑仰头豪迈饮下,沈玉蓝以衣袖敷面,将酒樽中的酒水喝尽。

姚乘凤擦了擦嘴道:“痛快痛快!太傅请坐。”

沈玉蓝掀袍坐下,突然姚乘凤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沈玉蓝一惊竟挣脱不开,面上生出几丝恼怒道:“王爷这是何意?”

姚乘凤俯身贴近了他,凤眸中流转光芒,透着一丝狡黠,声音犹如情人般亲昵低语:“那日在酒楼上风姿动人,本王以为太傅使剑指腹上应是粗茧,全没想到竟然如此柔弱无骨。”

“画皮不知心,太傅的手是这般,心是否也是这般,朦胧着叫人看不出真假。”

沈玉蓝一时被他话语深意蛊惑,愣怔着想,什么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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