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据说, 那慕容太子是个好男色的, 看到这般清隽貌美的丞相,一下子就动心了,所以用强硬的手段将他留了下来。
皇城这几日, 百姓们茶余饭后,讨论的都是两人的事, 甚至隐隐有向fēng_liú艳事发展的趋势。
此时, 被众人热议的两人正在吃饭。
“来,吃这个,对娃娃好。”
“你身体不好, 得补补。”
慕容弦垂眸,眼前的饭碗上,看不见米饭, 满满的都是r_ou_和菜,齐麟这家伙生怕他会饿到般,不停给他夹菜,他都吃撑了。
他微叹了口气,“阿麟,你难道不知道孕夫是不能吃太多东西的吗?不然胎儿太大,会难产的。”
“啪”这话一出,正在夹菜的少年丞相筷子掉了下来,一贯冷淡,胸有成竹的他,手足无措,“我,我不知道。”
齐麟只是见着眼前的人瘦得下巴都尖了,怀着孩子很辛苦,所以才。
他心生懊恼,不该没有先去问太医的。
听到慕容弦说吃撑了,他慌了,似乎觉得因为这一顿吃得太多,慕容弦肯定会难产一样。
齐麟眼底的情绪变幻莫测,半晌后,他握住了慕容弦的手,坚定道:“你放心,若是你和孩子出了什么事,我会陪你的。”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路弦心头狠狠一颤,他忽的笑了,本就潋滟的桃花眸越加璀璨。
“胡说什么呢,你愿意,我和孩子还不愿意呢。”
既然在现世不能相守,如今在异世定要白首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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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祁景被君诺差使着去买城西买糕点,遇到了君卿的护卫,说是他家主子邀请他去酒楼一叙,说是有关君诺的事。
祁景本不想去,可想到最近,君卿对诺诺的打压得厉害,便去了。
此时,已是春天即将进入夏日,街上,多数人只是着一身单薄的长衫。
包厢里,软塌上,少年如猫般窝着,身上盖着棉毯子,只露出一张j-i,ng致的小脸。
那双如宝石般湖蓝色的眸子在看到祁景的时候,微微一亮,掀开毯子,起身,踉跄了下,在小厮的搀扶下,才堪堪站稳,随即小厮又给他披上了披风。
君卿,竟是比几个月前见到的还要孱弱上几分,似乎失去了一半的生机般,犹如原本该在春日里娇艳绽放,却只是开了一个花苞却即将凋零般。
脆弱,是如今祁景看到君卿的第一印象。
在君卿让其他人退下的时候,祁景眉心微微一蹙,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知卿王爷找祁某来,是要说诺诺的什么事?”祁景直白地问。
君卿望着身旁,视线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的男人,唇瓣紧抿,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唇瓣,更是苍白如纸。
他开口,分不出是自嘲,还是羡慕嫉妒,“你如今眼里心里只有君诺吗?”
祁景有些不明白君卿为什么这么问,如实说,“自然不是。”
祁景没有看到身旁人眼底浮起的亮光,继续道:“除了诺诺,还有两个孩子。”
虽然时时刻刻都想揍那两个小魔王,但不可否认,那是自己和诺诺的崽。
君卿原本亮起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了,尤其在看到男人目光里,那一层淡漠下的柔情时,手指紧紧蜷着,他控制不住,拔高了声音,“那我呢?”
祁景瞪大了眼睛,什么鬼,这君卿用一副负心汉的眼神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那我呢?你曾经说过你喜欢我,你忘了吗?”
祁景唇角扯了扯,神色依旧淡漠,“卿王爷莫不是得了癔病,祁某何时说喜欢你了。”
“两年半前,你救了我后,说对我一见钟情,只是我那时拒绝了你,后来你才和君诺在一起,我知道,你会和君诺在一起,只是把他当作我的替身对不对。”
“祁景,我承认我以前确实不喜欢你,可现在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你让君诺离开。”
此时,门外,得知自家相公在私会君卿,正准备推开门的君诺,动作一顿。
几秒后,他收回手,停留在原地,j-i,ng致的脸面无表情,眼底晦暗不明。
他唇瓣抿成一条绷直的线,衣袖下,手紧紧攥着。
脑海中,前世的一幕幕快速掠过,最后停留在他最李杏花推入河,即将死去的时候,不远处的两道身影。
那个和他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少年依偎在高大俊美的男人怀里。
男人垂眸吻着怀里的少年,余光在扫到已经落入水里的他时,一掠而过,再次与他的哥哥亲昵地低喃。
隔得太远了,又一个在河里,一个在岸上,他根本听不到男人说了什么,只记得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笑了。
河里的他,那颗心比河水还要冰凉。
他彻底放弃了挣扎,长眠在河底。
他想着,他是要死了,和母妃一样死了,可是没有人在意他是不是死了,所以他也就无所谓死在哪里了。
站在门口的君诺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梦魇中般,他猛地睁开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的眼睛,猩红的眸子里沁着泪水。
……
此时,包厢内。
祁景原本坐着,如今被君卿这番话一吓,直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