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言伸出手。
查利手拿着陶罐往前伸,眼看谢秉言要伸手去接,他立刻缩回手,还后退一步,刚好躲过谢秉言的手。
谢秉言的脸色瞬间y-in沉下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查利得意洋洋看着站在门口不敢进门的二人,“你以为让我偷给你我就一定会听你的?”
“我知道你魔鬼医生的大名,那又如何?”
“这是我的了!”
查利后退几步,大摇大摆在室内走来走去。
他一会儿摸一下桌上的羽蛇石雕,一会儿摸摸墙壁上的动物头骨,还嚣张的把华丽的羽冠戴在自己头上。
“嘿,这上面还有黄金!”
查利发现羽蛇石雕上残留的金箔,用指甲一点一点抠下来,财迷的全部藏到自己裤兜里。
“祭司已经来了,快把陶罐拿出来。”门外,谢秉言仿佛没有办法一样,只能徒劳的威胁,“你小心我告诉祭司。”
查利夸张的耸耸肩:“不给你,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有本事,你自己进来啊。”
谢秉言冷笑一声,似乎被激怒了,手里的暗器毫不留情朝查利的头部s,he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谢秉言的飞刀用完了,查利发现谢秉言这时用的竟然是树枝。不过削尖的树枝依然很锋利。
查利没想到谢秉言看起来这么在乎这些陶罐,竟然还敢对他动手。
一时情急躲避时,腋下的陶罐滑落在地,瞬间摔碎的稀里哗啦。
谢秉言依然不依不饶,手术刀暴雨一样倾泻。
查利想翻窗逃跑也来不及,只要一个闪神树枝就对着他的致命处袭击来,他一狠心,直接把另一个陶罐也砸了。
“我得不到,也不会让你们得到!”
“不许砸!住手!”谢秉言眼神一闪,故意叫的很紧张。
查利越发嚣张,狠狠把桌上的陶罐全部扫到地上。
“我都毁了,你们一个也得不到!”
查利越砸越兴奋,哗啦啦的碎裂声中,他看到谢秉言终于停止对他s,he暗器,还以为是彻底失望了。
“哈哈没想到吧,要死我们一起死!”
“你想的美。”谢秉言刚才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了,冷漠而高傲,下巴微抬,带着不屑。
而他的身后,出现了两个身影。
一个,是黑衣祭司,一个,是刚才就不见了踪影的纪慕夏。
纪慕夏站在黑衣祭司身边,愤愤一指查利:“祭司大人!这个小人把您的宝贝毁了!我们拉都拉不住!”
查利:……
黑衣祭司冷冷看着查利。
一片陶罐的碎片中,查利慌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
谢秉言根本不是觉得这陶罐是宝贝让他偷,他就是要逼他破坏。
“是他……”查利想要解释,在看到黑衣祭司眼里的冷意和谢秉言眼里的嘲讽后,意识到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果断转身就跑,粗鲁地撞开门口的三个人,慌不择路地跑路了。
黑衣祭司没看室内乱糟糟的一片,也没看谢秉言和纪慕夏,脚步慢腾腾地跟上了查利。
被追的人跑的速度极快,一看就是经验丰富。
追的人优哉游哉,仿佛在饭后散步。
但是无论是纪慕夏还是谢秉言,对查利的下场丝毫不怀疑。
“果然脑子不好,要不得了。”谢秉言看着查利的背影,“还是早点来找我吧,截肢保命。”
纪慕夏没有太在意查利,看了看地上被摔碎的陶罐和砸在地上的石雕,苦恼地皱眉。
“没有用。”
“看来不是这些。”
“没关系。”谢秉言看了看周围,拉着纪慕夏鬼鬼祟祟躲到了走廊的柱子后面,掏出一卷树皮纸。
“我刚偷了一卷东西。”
纪慕夏:“……”
谢秉言打开那卷树皮纸,上面的绘画文字纪慕夏虽然看不懂,游戏自动给他们在脑海里翻译。
然后,纪慕夏就知道,这是一卷类似日记的记录文件,很大概率是黑衣祭司自己的私人日记。
“你哪里偷得?”